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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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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蓮一震。 這件事她從來沒問過別人的意見,也不知道其他人如何談論。謝以芬說的是真的嗎?大家都覺得他們長得不像兄妹? 一縷興奮之情,緩緩地飄了上來。 謝以芬看出了她的心情轉變,又吸了口煙,噴向她,親切地拉起她的小手。 「很高興啊,喬蓮?不過名義上他還是你的『親大哥』,你們不能『怎麼樣』。你死心吧,別再從中作梗,不然我們這些『大嫂候選人』可是會不高興喔!」 話完,她微微一笑,正要把煙撚熄,突然一愣。 她的「現成煙灰缸」上,已經有了個黑黑醜醜的疤痕。 她輕撫一下。「看來,你得罪過的女人,可不只我們。」 喬蓮看著煙蒂上的紅光,記起那捺在肌膚上有多痛。很久以前,被學姊們抓著手捺煙蒂的時候,她就疼得忍不住當場哭了起來。 隨著謝以芬的獰笑,火星子慢慢接近她的手背,白煙往上冒,熱度往下竄,她怕得淚花亂轉,隨著熱度變高,小手也開始忍不住顫抖。 「謝小姐,不、不要這樣……」 「大不了找你大哥告狀去。」反正她後臺硬,制得了這丫頭,怕什麼? 她自信滿滿,一使力,手上青筋立刻浮了起來,嘴角邪惡一撇,冒著煙的煙蒂就要往喬蓮的手背灼去—— 虎吼聲破空而至,藍義陽推開安全門,長腿五階一步,迅速來到喬蓮身邊。 那截煙蒂從謝以芬手裡掉下來,燙了喬蓮一下下,掉到地上。 見他出現,下一層樓的火紅豔影悄悄退開去。 「大哥……」喬蓮咬著唇,努力不讓淚珠滾下來。 「你們在做什麼?」 那些女人見了他,立刻甜笑,像蜜蜂見到花蜜似的,再定睛一看,他臉上揚著不容錯認的怒火,不禁支支吾吾了起來。 「我們只是在跟藍小姐開開玩笑……」 「是她膽子小,禁不起嚇,才會裝出這種害怕的模樣……」謝以芬強自笑著,不肯相信他敢為了喬蓮,得罪她這個政商背景雄厚的女會員。 藍義陽環視一周,蓄滿怒火的眼神烙進每個女人的靈魂深處,直到她們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顫來。 「滾!」他所吟的,是再冷不過的冰嗓。「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們!」 女人們張皇失措,推推擠擠往樓上跑了上去,誰也不敢多作停留,包括謝以芬。她這才知道,原來他真的敢為了藍喬蓮,開罪任何人! 「喬蓮……」他上前去,一個擁抱把她壓入懷中。 雖然火星子只是輕輕一燙,她卻覺得自己的心被重重一摔。 她推開他,又氣又怕得掉眼淚,不久前被吻的微妙酸甜,在此時全部走調。 藍義陽更霸道地將她往懷裡帶。「傷到哪裡沒有?」 「我最討厭大哥、最最最討厭大哥!」她用力掙扎。 他愈抱愈緊,她卻愈掙扎愈用力,就像拚了命也要從他身邊逃離。 「為什麼每次遇到這種事情,都是為了大哥?我討厭你、我討厭你、我討厭你!」她低喊著,其實也厘不清,自己討厭的究竟是什麼,她只想發洩! 手背上的微疼,讓她豁出去似的使勁一推,跌跌撞撞地跑回樓上住家。 藍義陽站在原地,神色凝重極了。 喬蓮討厭他?在他呵護了這朵花苞多少年之後,他得到的竟是「討厭」這兩個字!? 當低氣壓籠罩住藍獅健身俱樂部與整個藍家,全世界就像蒙上一層灰,每個身處其中的人,都感到痛苦萬分。 明明天氣很好,鳥語花香,也才沐浴過不久,感覺正是清爽,偏偏總讓這個低氣壓與這層灰,弄得好像全身黏膩、心煩氣躁、老大不爽。 而造成這景況的,就是總裁跟他的小助理。 大夥兒掐指算算,這次風暴已持續五天之久,最難得的是,小助理避著大總裁,大總裁也不宣小助理晉見,雙方人馬賭氣意味濃厚。 「總裁,有位夏小姐說與你有約。」櫃檯小姐肩負起通報的重責大任,打開總裁辦公室時,握在門把上的手還微微發抖。 「哪個夏小姐?」硝煙味噴起。 一團火紅豔影直接踏了進來。 「家兄夏鼎昌曾經聯絡過你,說我會來拜訪。」火紅豔影示意櫃檯小姐離開,她關上門,直接走到他桌前坐下。「我是夏婉吟。」 「你應該在五天前出現。」他面無表情。 對他來說,這句話已經宣告了雙方合作告吹,來客不送。 夏婉吟不提自己的確來過了,也不提自己在樓梯間撞見了什麼。 「我認為今天來,更能肯定我的價值。」她回了一個謎。她有一頭波浪秀髮,是個巧笑倩兮的可人兒。「相信家兄提過,我有意發展美容SPA事業,希望能納入藍獅健身集團體系之下。」她開門見山,說出來意。 藍義陽打量了她半晌。「夏城集團有足夠的資源,供你發揮。」 「可惜家父認為女人就該在家從父,出嫁從夫。」 「女人的確不該學男人在商場打滾。」 「這些話請留著管教你的女人。」她笑著回敬過去。 低氣壓更強烈了,他的口氣變得惡劣。 「我為什麼要將你的美容事業納入藍獅旗下?」這雖然能更健全藍獅的體制,但同樣的事業他也做得來。他甚至有了腹案,委實不需要另一個人來分食這塊大餅。 夏婉吟沒有直接回答。 「在來之前,我只確信,讓我大哥欠你人情,對你來說是極其划算的事。」雖然她也欠了她大哥一份大人情。 「在商言商,先不講人情。」 「我個人偏好『在商不言商』。」在他變臉之前,她已經笑吟吟地道出答案。「因為你需要我的幫忙。」 「我需要?」他嘲諷地彎起嘴角。他從不認為,他需要任何女人的幫助。 「事業上,你不需要,但是感情上,你需要。」 「出去。」他拉下臉。 當初願意見夏婉吟的條件,就是夏鼎昌再三保證,胞妹絕不可能對他有任何遐想或企圖,所以這個會面才會成立。 如今她主動跨越界線,提起感情事,任何合作都沒有再商研的餘地。 她無懼於他的怒氣,眼神不閃躲,也未變色。 「我耳聞過你與令妹的事——」 「滾!」他低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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