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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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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 他的眼角盛滿笑意,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伯母剛剛請我試過味道。」 可惡,中計了!「那醬油明天再買也不遲。」她扭頭往回走。「啊!喔!」 撞個正著! 鼻尖痛死了!惟歡從他胸膛抬起頭來瞪他。「讓一讓!」 他不讓。 「伯母明天還要出來買醬油也很麻煩,不如我們今天買回去,幫她省事。」 他不讓路,她幹嘛要讓? 她就這樣賭氣地抵著他的胸膛,反正又不是沒看過碰過。 「要去你自己去。」她粗魯地把錢塞給他,又不小心觸及他的長指。 觸感溫溫熱熱的,怪不得戀人都喜歡牽手……Stop!她用力敲敲自己的腦袋,勒令自己清醒,別又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 遇上曹介勳,只能算她認栽,優雅已經全化作屁,隨風而逝,反正在他面前,她不可能從東施變成西施,現在她只求自己別再失態。 「我不認得路。」他無辜地說著。 她懶得幫他指條明路。「那就回家。」 她身形往旁邊一移,他飛快擋住她的去路。「慢慢走,不要像顆小鋼炮一樣,沖過來,沖過去。」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別人想看我沖來撞去,還不容易呢!」真不懂得珍惜。 他聞言,低頭一笑,惟歡並沒看見。 「你走那麼快,讓我很有壓力。」 「拜託,有壓力的人是我好不好?」她很小聲地嘟嚷。 他聽見了。 「惟歡。」他喚她名字時的音調,溫柔得讓她板不起臉。 「幹嘛?」 「我知道之前發生了一些事,讓你每次見到我都很不自在。」他用力握住她的雙肩,很奇異地,熾熱的掌溫安定了她的心。「我不太懂女人的心思,或許你覺得很難堪,但我覺得你一直閃躲,會讓情況更僵。」 不管他嘴裡嗡嗡嗡地在說什麼,直視著他,只讓惟歡覺得,他的眼睛深邃得誘人深深陷入。 「所以,我建議我們以平常心共處,好嗎?」他的聲音加深了眼眸的魔法。「也就是說,你不要這麼排斥我,其實我很喜歡跟你在一起的感覺。」好什麼? 好聽的嗓音突然中斷,她一忙然地看著他,那困惑的模樣牽動了他的心!他低頭在她額上輕印一吻。 看他吻得那麼自然,好像天經地義,惟歡也平靜下來,在心裡喋喋不休的話全部停止。 「陪我在飯前散個步。」他主動牽起她的手。 聽到他這樣說,她奇異地聽話,配合著他,肩並著肩,走在一起。 這種感覺非常奇怪,她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意識到他的存在,他就在她的左手邊,存在感大得驚人,雖然她穿得很暖,卻還是忍不住往他靠去。 他是個更熾烈的熱源,像一爐熊熊燃燒的火焰,誘人靠近。地上真該畫條筆直的線,讓她踏著走才對,她才不會愈走愈偏,好像快把他擠到人行道外去了。 這種感覺怪……自然的。 但最怪的是,難道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她偷偷往上瞄,她的同路人目不斜視,腳步輕捷而且慵懶,但絕不懶散。就像一頭美洲豹,優雅地斂起掠奪的力量,平靜昂然地步在都市叢林。「你還想這樣看我多久?」他忽然問。 「噎?」她嚇一跳。被抓包了! 他及時將她扯近一把,不然她就要被人行道上翻起的磚角絆倒了。 「走路看路,你一直看我是不行的。」他的口氣一本正經,其實心中暗暗歡喜。 「你知道我一直在看你?」她問出口,才覺得這樣問糗斃了。「等一下,你不要回答我!」她恨不得把臉蒙起來。 「不敢聽?」他朗朗笑開。如果他不是也在看她,怎麼會知道她看了他多久? 曹介勳也不明白,為什麼在她面前,他的心情總是格外放鬆。也許是她脫線的小動作,讓向來嚴肅的他,不得不拜倒在她的「笑功」之下。 一直走路又不講半句話,好像挺奇怪的。惟歡清了清喉嚨。 「我一直看你,是有原因的。」真是的,她幹嘛這麼誠實?「我對你很好奇。」 她說話可不可以再伶俐一點?「除了我以外,我們全家人好像都見過你,也跟你很熟的樣子。」 他低頭朝她笑了笑。 「令尊與家父是至交,我也在因緣際會下,認識你大哥與小妹。」「你本來是在做什麼的?」 他遲疑了一下。「粗工。」 「粗工?是嗎?」她有點懷疑。除了那一身結實的肌肉之外,他怎麼看怎麼不像啊。「哪方面的粗——」 他沒等她問完,就逕自開口:「你呢?」 沒得到答案,她不甘不願地回答:「我在翔藝精品集團企畫部工作。」 他手心一緊。「那麼,上次在你桌上看到的資料跟照片是……」 「我正在企畫的一個展覽酒會。」她毫不設防地說出口。 「那些照片裡,照的是一把劍?」他的聲音有點緊。 「你看得真清楚!」她有點驚訝,但沒把他的認真當回事。「馮總想推廣鑄劍藝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指定我負責企畫,我還是新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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