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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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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跟過去沒什麼兩樣,他終於放心了。 他放下公事包,因而錯過小初眼中一閃而逝的陰鬱,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她已經陽陽如常。 「這些菜都是你做的?」 她故作驚恐地看著他。「你想被我毒死嗎?這些菜,當然是叫外賣送來的,我所做的,不過是把它們從餐盒裡,移到盤子上而已。」 他的心情跟著輕鬆起來。 「你剛看到餐桌時的反應,讓我好傷心。你要知道,女人負責準備燭光晚餐,但桌上那瓶玫瑰花,是男人要負責帶回來討女人歡心的。」她指了指餐桌。 他果然看到一個空空的花瓶,不禁失笑。「你從哪裡學來這一套?」 「網路羅。」 如果一頓完美的燭光晚餐,就能讓一切重新開始,他願意再跑一趟。 「我現在就去買花。」他轉身迅速往外走去。 「不必了,明天下班後再順便帶回來。」小初慢慢走向他,雙手拉住他的外套翻領,踮高腳尖。「有一個問題,早該在你進門時,我就要問的。」 他突然發現,小初今晚像通過電似的,穿著浴袍的模樣,格外性感。 「先提示,浴袍下藏著某個『暗示』。」她主動吻上他,抵著他的唇,呢喃道:「你要先吃飯、先洗澡,還是……先吃我?」 她霍地退開來,慢慢扯開帶子,抖落浴袍,滿意地看著他雙目發直的模樣。 小初穿上他送的性感內衣!薄薄黑紗將她的肌膚襯得更雪白,紗質布料無法掩飾她曼妙的身材。 「我要先吃你,再吃飯,再邊洗澡邊吃你,然後再吃你一整夜。」他的聲音低沉而瘩啞。 「好貪心!」小初笑著跑開。 他甩掉西裝外套,在她轉進餐廳時逮住她,舉起她,用身體將她抵在牆上。 他低頭找到她的唇,探尋甜蜜。「幫我脫衣服。」 小初樂於從命。她胡亂抓掉他的領帶,躲開他的吻,方便她解開襯衫的衣扣,刷一聲扯開皮帶,也拉下了他的拉鍊。 衛征海忙著偷襲她的脖子。當小初用力拉下他的褲子,指甲不小心劃過了他的裸膚。 「噢,你這個小野貓,居然敢用貓爪抓我!」 「凡事都有第一次。」她笑著吻他賠罪。 衛征海踢掉褲子,小初故意地左右晃動,讓他重心不穩。他捧著她的粉臀,踉嗆著將她抵在餐桌邊。 「我要進去了。」他宣佈。 「不可以在這裡,你每次都好用力,會把我精心準備的燭光晚餐破壞掉。」 他危險地笑道:「這次我會放輕一點。」 「那就不夠滿足了,不是嗎?」她眨眨眼,用雙腿摩挲他的窄臀。「快點轉移陣地。我可不想做到一半,發現我的頭髮著火了。」 他抱著她,物色離他們最近的交歡地點。幸好他有一個很大的開放式廚房,流理台看起來相當堅固。 「最遠只能到這裡,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急。」欲望鼓噪著,他不悅地咕噥。 小初笑吻他的胸膛。「你哪一次不是很急?」 「那是因為我太渴望你。」他為自己辯解。 「也許改天我們要一起學習前戲該怎麼做。」 …… 高潮過後,他緊扣著她,粗重喘息。「我愛你,小初,我愛你……」 「我也愛你。」她低語,像是極度缺乏安全感地緊偎著他。 「我還不想吃飯,你呢?」他注視著她的眼睛,讓她知道,他還想要更多。 她搖搖頭,拍拍他,讓自己回到地面,扶著桌子、扶著牆,踉踉蹌蹌地往主臥室走去。 衛征海吹掉蠟燭,知道幾個小時內,他們不會回來這裡。 這一夜,小初使出渾身解數,將他的精力全部榨幹。 直到淩晨時分,衛征海才倦倦睡去。 小初躺在他身邊,張大眼睛,細細地看著他。 睡著後的他,俊容有點孩子氣。他是上天打造的極品,墨濃的眉,令女人嫉妒的長睫毛,方正的下巴,飽滿得誘人親吻的唇…… 她很慶倖自己擁有過他,但她知道,明天過後,這些都會變成「往事」。 往事會如煙般消失,因此她要一遍遍、一遍遍地看著他,把他的模樣鏤刻在心版上,日後思念他的時候,才不會寂寞。 「我愛你。」她輕聲呢喃,忍著不讓淚流下。「不管我在哪裡,都愛著你。」 她瞥一眼時鐘,鐘面上的指針方向,催促著她儘快去做某件事。 她小心起身,但床墊的震動讓他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問:「你去哪裡?小初?」呼,好困。 「你把我累壞了,我想先去泡個澡再睡。」她輕聲交代。 他隨即閉上極倦的雙眼,沉回睡夢中。 小初走進浴室,將水龍頭打開,蓄水進寬敞的雙人浴缸。 然後穿上衣服,推開房門離去。 隔天下班,衛征海帶著紅玫瑰回到家裡。 家。站在門口,他細細品味這個字。 不久之前,這裡還只是他的「公寓」,因為小初在這裡,讓他有了歸屬感,因此「公寓」在他心中,轉型為「家」。 想到小初,他不禁驕傲地微笑。她昨晚的熱情讓他驚喜,今天早晨也以相當特別的方式喚他起床,若不是她堅持,他會請假跟她在家裡廝磨一整天。 或許他明天就該這麼做。 他喜歡她直截了當的熱情。小初在這方面從不羞澀,也不故作忸怩,她毫無保留的回應,讓他的男性自尊漲到最高點。 如果她確定要休學,他們應該先辦個甜蜜婚禮。反正空大幾乎都在家裡上課,婚姻對學業的影響或許不那麼大—— 他愉快地按下密碼,打開中控鎖,推開大門。 屋裡一片漆黑,一種異樣的感覺攫獲了他,仿佛這屋裡原有的某個……某個「東西」不見了。 他打亮了燈。「小初?小初?」他喚著她,沒來由地感到不安。 她是在睡覺吧?她是被他折騰得太累了吧?或者她在泡澡?對,小初喜歡泡澡,一定是人在浴室裡玩水,或者想給他什麼驚喜,所以才沒有開燈。 他直奔她的房間,找不到她的人。 他跑了起來,在家裡到處找。浴室?沒有。主臥室?沒有。廚房?沒有。備用的衛浴間?沒有。甚至連那些很少踏人的空房間,也見不到人影。 「她不過是在跟我玩捉迷藏。」他喃喃低語。 他打開每個能躲人的大型隱藏式櫥櫃,沒有、沒有、沒有她的人! 他帶著玫瑰花束,來到她的房間,還是不肯正視橫在眼前的事實—— 小初不見了,無聲無息地,不見了! 直到他打開梳粧檯的抽屜,看到裡頭空空如也,連那枚胸針都未見蹤影,他猛一回頭環視整個房間,才發現,這是一間客房,就只是一間客房。 床單的款式,是小初剛住進來那一天的款式,床鋪得平整,棉被疊得整齊,衣櫃裡沒有衣服,書櫃裡沒有書本,浴室乾乾淨淨,洗臉臺上擺的是新的毛巾、新的牙刷、新的肥皂。 她的痕跡消失了,就像她從沒出現過地消失了。 他將整束玫瑰往牆上重重一打,一根未拔除的玫瑰花刺紮進指尖,血珠迅速凝聚,豔紅的花瓣片片掉落在地上,就像他被撕裂的心。 難怪她昨晚那麼熱情。難怪她抱他那麼用力,像一種絕對的絕望。難怪她今晨送他出門,眼底有絲落寞。原來重新開始是真的,只不過他們要分頭進行,而休學、轉讀空大,心情變好都是假的,她不過是在轉移他的注意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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