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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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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好溫柔,像會馭魂一樣,把人迷得腦袋花花。她從不知道,男人也有這麼溫柔的嗓音。記憶中,男人都只會粗鄙地叫囂而已。 醒一醒,裘小初!頑抗的意識在腦海深處尖叫。 「你、你已經找到我了。對於你自願當我的債權人,我非常感激。我明天會繼續上工,也會去找房東討回押金,然後去找新的住處。」她迅速打好計畫。 衛征海的脾氣硬了起來。為什麼她總要躲?為什麼她從不把他當作同一陣線?信任他有這麼難嗎?是不是要把他的心意銘刻在山壁上,讓全世界都來作證,順便寫在紙上,畫成符咒,燒灰泡水,連喝七七四十九天,她才會相信? 「你的打工,我都幫你推掉了。」 小初的眼睛眯成一條縫。「你、說、什、麼?」 「我是你的債權人,又欠你一份情,所以有義務幫忙重整你的生活。」 「你想得美!」小初氣得想踹他。這年頭連打工機會都不好找,他居然替她辭了? 他盤起雙臂,第一次在她面前流露出剛硬的氣勢。 「我真的想得很美,你要按照我的還款計劃執行。」 「開玩笑!要按照你的還款計劃,我這輩子豈不是抽不了身?」她一時嘴快,說溜心中猜測。 「很高興你對我的瞭解,如此透徹。」他就是打算這樣做。 「我不會讓你插手干預我的生活。」她退開去,決定去款包袱。 他一把拉住沖勢過猛的她,她一亂,兩腳打結,栽回他懷裡。 「記得嗎?」他咧開一抹迷死人的邪笑。「我說過,我喜歡『強迫你中獎』。」 他彎身迅速覆上她的唇,猝不及防,給她熱辣辣的一吻。 小初沒料到他來這招,又踢又踹,還張口亂咬,最後還是鼻撞到鼻、唇磨著唇,被他打橫抱起,送回客房去。 他的唇暫時離開她,在她開始咒駡之前,將她拋飛到床上。 「衛征海,你混賬、你壞蛋,你好色、你下流……」她掙扎著想從軟綿綿的床上坐起來。 他俯身撲上,將她壓回床上,昂軀壓制著她,小初不得動彈,只能氣憤瞪他。 「起來啦,胖豬,你很重耶!」她用惡毒的咒駡,來集中注意力。 一根長指輕柔描繪她的輪廓,他的體息像防護罩一樣,包裹住她,她的神志開始渙散……小初,保持清醒!他的味道好好聞……小初,振作點!他的體重壓在身上,帶來愉悅的顫慄……小初,別發花癡!他的唇一點一點靠近,近在咫尺就打住,他為什麼不直接一口親下去?他的眼睛為什麼在笑?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啊……小初,別、別,別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 她的雙臂忽然得到自由,第一件事,就是圈在他的後頸,借力抬起上半身,吻、吻、咬、咬,不讓他拿喬! 他的味道如此熟悉,吻著他就像漂浮在溫暖的海水裡,隨浪翻滾,還有和煦的陽光照耀。好懷念這種感覺啊,如果不是再與他相濡以沫,她不會知道,她如此思念他。 衛征海任小初採取攻勢,得意地笑開。他就知道要小初乖乖就範——即使她也有意如此,是Mission lmpossible,如果多用點心思,誘她、激她、吊她胃口,反而能收其效。 他愉快地投入這個吻,半晌後,硬是推開意猶未盡的她。 小初翻身纏上來,他抵開頭髮微亂、雙眸瑩亮的她。開玩笑,如果讓她饜足了,以後還有什麼籌碼可以牽制她? 他翻起呐喊著要更多的身軀下床,亢奮的反應一目了然。「這個好色又下流的混賬、壞蛋兼胖豬要回房去了,希望能儘快聽到你接受還款計劃的好消息。」 他快速走向門口,暗忖他需要至少半個小時的冷水浴,才能讓興奮冷卻。 後頭傳來的低咆聲,讓他心情大好。 備受欲望煎熬的人,不只有他,不管小初承認不承認。 第六章 小初漸漸從情醉朦朧中,清醒過來。 想到剛才自己主動迎合的孟浪,她紅了臉。 「該死的衛征海,你該死!」她跳起來,槌枕頭出氣,連劈十八掌。 劈完之後,氣消了大半,她開始冷靜思索自身的處境。 衛征海現在是她最大的債權人,這令她安下一半的心,至少她不再怕窮兇惡極的追債人要狠。但另一半的心,卻是怎麼也安不下來。 私心承認,衛征海是有生以來,對她最好最好的人,也是唯一能讓她失控的人。面對他,她沒法端出冰塊臉,他總是能夠挑惹她的情緒,讓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反應。 她不喜歡這樣。她對男人幾乎一無所知,所瞭解的不過是他們卑劣的那一面,那很容易對付,只要使出貓拳與貓爪,就足以逼退他們。 但衛征海不一樣,他不像壞人,就算從最挑剔的小地方觀察,她也不得不承認他很的確在意她,但是……天哪!遇到沒有惡意攻擊性的男人,她根本不知如何相處。她只能傻傻地被他牽著鼻子走。喏,跟他接吻,不就是她六神無主、手足無措時的最佳佐證? 她下床,走到浴室,輕撫著唇,看著鏡中的自己。 雙頰紅紅的,嘴唇腫腫的,眼神有點不一樣,特別有神、特別明亮,那張看慣了的平凡面孔,竟多了點嫵媚的味道。她被鏡中的自己嚇一跳,就算對各種情感荒疏的她,也能直接聯想到「戀愛會使女人變漂亮」這句話。 戀愛?戀愛!她在戀愛嗎? 小初傻掉了。她對衛征海的感覺是有點特別……好吧,很特別,但這是「愛」嗎?會想念特定某人,會想見特定某人;跟他接近時,心跳會怦通怦通躍動;為了聞他的味道,忍不住貼近他;跟他走在一起或坐在一起時,發現自己會不知不覺彎靠到他那邊。這是……「愛」嗎? 她搔搔頭發,再搔搔頭。無解!可惜她沒認真交個朋友,能讓她請教。 她下意識歎了口氣。隨即想起,就算不是「愛」,但只要有讓她牽掛的人存在,她就不可能完整擁有自己的心,不管做什麼都會綁手縛腳。 她習慣掌控全域、也喜歡那種感覺,那使她有安全感。但一個人怎麼可能想獨立生存,同時又偷偷渴望一個男人? 算了算了,不去想,只要她走出這道門、外面那扇大門、下了電梯,離衛征海遠遠的,這些胡思亂想就不見了,困惑也不再是困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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