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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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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想起,上次從鋁梯上摔下來的時候,克裡斯護著她,她在檢查他的頭部時,似乎摸到了一條很長、很明顯的疤痕……他的頭部好像受過傷。 一想到這裡,她就恨不得立刻飛奔過去。 「你們在哪家醫院……你不知道?把手機交給旁邊的醫護人員,我來問。」 明鳳舞問明白克裡斯的就醫地點之後,握著手機,焦急的走來走去。 她要去看克裡斯、她要去看克裡斯!可是雙胞胎怎麼辦?她不能就這樣把孩子們丟在家裡,一個人跑出去,那樣太危險了。 但也不能把他們從睡夢中叫起來,兩個孩子明天一早還要上課呢。 她要怎麼做?她可以找誰幫忙? 算了,她還去把小剛、小勁叫起來,主意才一打定,她便立刻往雙胞胎的房間走去。 才正要推開房門,她的手機又響了。 林可潔? 「明、明小姐……」可潔的聲音怯怯地傳了過來。 「可潔,半夜三點多,你打電話來做什麼?孕婦不是很需要睡眠嗎?」 「我、我睡不著。」說謊了,她的掌心發涼。 「睡不著就把你身邊的男人挖起來啊。」她從來就不是失眠談心的好伴侶。 「我、我睡不著是因為想到在婚禮中,不小心用捧花砸到你,心裡很內疚,所、所以才打電話給你,想跟你說聲對不起。」好牽強的理由啊,明小姐會信嗎? 「現在才想到要道歉?」明鳳舞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孕婦的賀爾蒙會亂成這樣嗎?為了一點小事,也會煩到睡不著?」 可潔怯怯地坦承:「是的,我因此內疚得睡不著。」 「聽著,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我沒時間陪你講話,我趕著要出門……」 「你要出門?」可潔的聲音聽起來如釋重負,「這種時候,你要去哪裡?」 「醫院,我……」 「你不舒服嗎?」不等她回答,可潔又驚訝地插話,「那小剛跟小勁怎麼辦?」 明鳳舞頓了一下,「等等,可潔,你剛剛是不是說你睡不著?」 「是啊。」可潔的聲音聽起來似乎還有些開心,好像達成了某個目標。 這個時候,顧不得合不合宜了,反正是她自己打電話來的,就當作是她自願當義工好了。明鳳舞根本沒有心思多想這通電話為何來得如此巧合。 「可潔,我想拜託你一件事,你可不可以……」 電話結束後,挺著肚子的可潔已經換好外出服,夏鼎昌也一身外出裝扮,將她手中的無線電話接過手,放回充電座。 可潔是睡到半夜被突然搖醒,應老公的要求,硬著頭皮打了通電話去懺侮,順便為從來不求人的明小姐,製造開口請托的機會。 「我這樣說,應該還可以吧?」她聽到了司機發動汽車的聲音。 「說得很好。」夏鼎昌吻了吻她的額頭,牽她下樓。 「不過,明小姐為什麼要在這時到醫院去?你又為什麼會知道,她需要人手幫她照顧雙胞胎?」難道她的老公有神通? 夏鼎昌神秘一笑,「這樣說吧,我一直都知道,明小姐的男人是誰。」 「耶?」可潔瞪大了眼睛,精神都來了,「你知道她的秘密?是她告訴你的?」 「怎麼可能?她會告訴我才奇怪。」 夏鼎昌扶著她走出家門,進入車子。 「走吧,我會在路上慢慢告訴你,如果我們動作不快一點的話,我怕明小姐等一下會對我們跳腳。司機,開車!」 在夏總的堅持之下,心急如焚的明鳳舞放棄自己開車,改搭夏家司機開的車趕到醫院。 她才剛從急診室大門跑進去,就立刻撲向櫃檯。 「請問,有一位車禍被送進來的克裡斯·奧波德先生,現在在什麼地方?」忙亂中,她不忘帶上他的護照,放在身邊備用。 護士查詢後,說:「從這裡右轉,走到底向左轉,八號個人觀察室。」 接著,她小跑步過去,心裡不斷想著,克裡斯現在是什麼模樣?該不會像個木乃伊一樣,被紗布層層包起來吧? 走到目的地,她深呼吸一口,才推門進入。 她走進觀察室,看到套著護頸的他,「克裡斯,你怎麼樣?」 克裡斯正躺在病床上,雙眸緊閉,聽到她的聲音後,睜開眼睛,湖綠盈亮的眼睛對著她。 他好像傷得很重,唇色發白,額上一道紅紅的傷痕,她感到胸口重重一抽,眼眶已經泛紅了,她等不及他回答,輕輕拉開他的被單,摸摸他的手、捏捏他的腳,凝著眼淚,一再輕撫確認。 事實上,克裡斯是假藉閉目養神之名,細聽風吹草動。 「我還好,只是頭有點暈,其他部分沒受傷,醫生要我留院觀察一陣子。」他虛弱卻清楚地說道。 「我們在等腦部斷層掃瞄後的結果。」旁邊突然插入一道聲音。 明鳳舞轉過頭,這才看到傑森坐在一旁。 她問:「你當時跟他在車上?」 「是的,大嫂。」傑森垂下頭。 「為什麼只有克裡斯出事,你卻沒事?」她直覺到不對勁。 「明,你在胡說什麼?」克裡斯制止她將心中疑惑說出口,現在不宜打草驚蛇,「傑森,請給我們一點隱私。」他對他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 「我出去喝杯咖啡。」傑森起身,推開門出去。 「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突然出車禍?你到底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他好不容易才又重新回到她的生活中,她不能沒有他! 「沒什麼事,純粹只是腦震盪而已。」看到向來堅強的她在啜泣,他心裡好不忍,但他有暫時裝病的必要,「傻瓜,這是我這輩子受過最輕的傷了,沒事的。」 「真的?」 「你可以抱我一下,確認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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