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吉兒 > 偷心王爵別逗我 > |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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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家總有家人吧?他們會接受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嗎?我甚至不知道你家在哪裡、有哪些人、他們歡不歡迎我……即使歡迎,我也會很彆扭。」 克裡斯繃緊了臉。 「我……」看到他右眉挑了挑,挑出了不悅的徵兆,她還是讓步了,「我可以放棄行程,在這裡等你任務結束,再跟你一起回英國。」 「但你在這裡,我沒有辦法專心工作。」 她粉臉微微一紅,「為什麼?」 「我會擔心你。而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我家,那裡沒有爆炸場面,而且只要一想到你就在我的地盤,我會很有滿足感。」 她又好氣又好笑地瞪著他,「這麼霸道?那你為什麼不乾脆拿塊石頭把我打昏,直接拖回老巢去?你這遠古時代的穴居人!」 「你怎麼知道我很想?」他口氣轉而堅定,「到我家去。」 「我這樣莫名其妙地跑去,會很奇怪吧?」 「那是我的家,你是我最愛的女人,怎麼會奇怪?」 她很想保持理智,卻忍不住陷進他的甜言蜜語。 他把她圈進懷裡,抵在她耳後,誘哄地說道:「你是我家裡未來的女主人,不想先去看看你的領土嗎?」 「女主人?」話題什麼時候跳到這裡來了。 他稍微拉開她,綠眸澄澈地望著她,「明,跟我結婚吧!」 她一傻,「什麼?」 「我們一回到英國的家,就準備結婚。」他的態度很篤定,彷佛他說了算。 「慢著,誰說要嫁給你了?」她才十九歲,談婚論嫁,未免太早了吧! 世界那麼大,她都還沒有走遍,而且她的大學學業也才完成一半,她還沒有準備好要當某人的妻子,跟某人攜手共一生,她還有好多夢想沒實現…… 等等! 當那個「某人」的位置,代入了克裡斯,她發現自己並不是真的那麼抗拒。 如果與她牽手一輩子的男人是他……她發現,她甚至不那麼在乎未完成的學業,或者以前種種的夢想。有了他,她的世界就會很完美。 「當然是你,不然還會有誰?」他抵著她的額頭歎息,「我知道,要你隻身前往是有點為難,但我對你的渴望絕對不只是萍水相逢,懂嗎?」 她懂,因為她也不願他只是個擦身而過的旅伴。 「答應我,先到我家去,我會吩咐下人,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你到那裡,最多再過幾天,我就會到了。」他必須在最大的危機爆發前,將她送走。 「等等,你家裡有下人?」她心裡的警鐘被敲響。 他微微一笑,「有。」 「拜託你告訴我,你家只比小康再富有一點點。」她輕聲說著。 他莞爾一笑,「好吧,我只比小康再富有一點點。」 「但這是謊話對不對?」她幾乎是絕望地蒙住臉,她早該看出他絕非池中之物! 「沒錯。」他唇角的那抹微笑,顯而易見是得意。 「告訴我,你有多富有?」 「不太富有。」他努力配合她悲情的反應,「只夠你心想事成,要什麼有什麼,什麼都不用煩惱,不過得擔心手頭太寬裕,容易招來別人的嫉妒。」 「我的天哪!再請你告訴我,你家小小的,只有三房兩廳。」 「我家小小的,只有三房兩廳。」他順著她的想望說下去。 她撤開手,定定地凝視著他,「好吧,老實說,你家有多大?」 「你喜歡多大的房子?」她的反應很有趣。 「小小的,可以讓全家人聚在一起,隨時轉個身都碰到面的那種房子。」太大的空間,雖然保有每個人的隱私,卻凝聚不了向心力,她家便是如此。 他沉吟了一下,「那我們一家人可以住在我家最小的房間,在閣樓。」 「你不會剛好有個大庭園,走完一圈要花上半天的時間吧?」 「親愛的,如果你不喜歡走路的話,我家有高爾夫球車,你可以直接開著它到湖邊去野餐。」 「除了庭園之外,你還有一座湖?」她的聲音微微拉高了。 「如果你想知道更清楚的話……」他故作沉吟,「其實那不算『庭園』,叫作『森林』比較適當。另外,湖裡有幾隻天鵝,風景還可以。」 「我真不敢相信!」她瞠目結舌,「我才從一個華麗的大牢籠裡跑出來,沒想到在我面前的是另一個更大、更華麗的牢籠。」 「你不喜歡我的莊園?」他挑了挑右眉,有點不高興。 「我不喜歡的是,用圍牆把家人跟外人分開來,但在圍牆裡的人卻比外人更陌生。」小時候的她,深受其苦,「那麼大的空間有什麼意義?不過是讓一家人更疏遠而已。因此,我的期望是住在小公寓裡,這樣就可以隨時見到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 「我會常常跟你在一起,把你粘得叫救命。」他露出老謀深算的笑容,語氣很堅定,「不過,我們都討論到這裡了,這代表你願意嫁給我了。」 她有些糗地看向旁邊,不敢正視他的眼睛,突然間,一條項鍊掛上她的脖子,躺在胸前的白金墜子精雕出華麗的紋飾,看似是一頭雄獅,鑲嵌著各色鑽石。 「這是什麼?」她把墜子握在手心,低下頭去看。 「定情信物,我的家徽。」 「家徽?」 「我家有一些老掉牙的爵銜。」他毫不在意地揮揮手,「那不重要。」 「爵銜?」她愣傻了,「你不就是『類特務』嗎?怎麼會像個魔術師,從禮帽裡抓出絲巾,又抓出氣球,再抓出兔子?在你的禮帽裡,還有什麼沒揪出來的東西?」 他被她的比喻逗笑了,「那都只是小事,不用太在意。」 「我會是子爵夫人之類的嗎?告訴你,我最怕社交場上的繁文耨節了。」說著,她握著墜子,想把項鍊摘下來還給他。 富貴人家已是親情淡薄,名門望族只怕比這更難搞,她玩不來這種複雜遊戲。 他制止了她的行動,「戴上這條項鍊,你這輩子都不能再取下來,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再說,我們奧波德一家已經淡出社交圈,全力朝商業發展,你不必擔心還得學那些搖扇子、眨眼睛的怪禮儀。」 她這才安下心來,但心中還是有絲不確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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