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賈童 > 澀·舞郎 | 上頁 下頁 |
|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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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片真苦,遠不如那只手指來得美味,末裔微微蹙著眉頭咽下去,尋思著要找點甜甜的東西來壓一壓。 不遠處的果果,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被舔到的那只手蜷縮起來,在褲子上摩擦著,那纖細的腰肢和瘦弱的肩膀,在末裔看來無處不性感十足,本來絞痛的感覺,被一陣混著麻痹的快感覆蓋,他不由得皺緊眉頭,抱著肩膀埋下頭去。 果果誤以為他是痛得過分,連忙上前一步說:「喝點水,藥效很快就——啊,你幹嗎!」 溫水灑了她一身,暖昧濕潤的感覺如同討厭的青苔纏住岩石,末裔把她抱住壓倒在身下,膝蓋固定她兩條腿,按住雙臂釘在床上,寶藍色的長髮遮住了他整個視線,下一秒再度陷入模糊之中——該死的他把自己的眼鏡拿走了。 察覺到他唇舌的逼近,果果連忙死死閉住雙唇,咬緊牙關,無淪如何不讓他攻陷城池。末裔也不來硬的,只是舔吮著她的嘴角。 果果怒吼一聲:「畜——」但是沒喊完她就後悔了,末裔的舌尖趁著吊橋放下的這個機會攻入城堡,牙齒衛兵來不及回防,整個城市就這樣…… 淪陷了。 *** 雖然閉著眼,還是能夠感覺到陽光的刺眼。 身上很暖和,像是睡過一個很長很香的覺後醒來似的,或者說,像足冬眠完了感受到春天的太陽似的,總之很美妙很美妙。 果果睜開有些困倦的眼皮,睫毛輕輕眨了眨,對上一雙含笑的大眼睛,果果使勁眨眨眼,這雙眼,這張臉,還有那「醒了」的男中音,低沉中帶有一絲柔軟,怎麼都那麼熟悉呢?她想起來了,這些都隸屬於那個叫末裔的人,而那個人,是自己異父異母的弟弟。 末裔本來是用手撐著頭靠在床邊,現在換了個姿勢,改為雙肘撐床,趴著看果果,笑容還是那麼和煦,「餓不餓啊?」 這裡是末裔的房間,床自然也是末裔的,乾淨柔軟的鵝毛枕頭散發出男性好聞的氣息,被子上也是。看著果果困惑的眼神,末裔費了點神跟她解釋說:「早上你昏過去了,來看我的醫生說,我的情況還不如你嚴重呢。」 果果倏地想起來,所有屈辱的情節電光火石般竄現,讓她大腦有被轟炸過般的疼痛,怒火躥升的果果猛地一個翻身,掐住末裔近在眼前的脖子,二話不說直接要置他於死地。 但是計劃沒有得逞,因為從腰部傳來一陣酸麻的痛感,讓她幾乎沒跌下床去,還是末裔眼疾手快,把她拉回懷裡,像哄小孩一樣輕聲寬慰說:「別動,別動啊,我知道我過分了一點,下次我會加倍注意。」 果果氣得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用盡僅有的力氣咬牙切齒地說:「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末裔微笑著拿起床頭水果盤中的一柄尖刀,將刀柄塞進她手裡說:「用這個,不費力氣就可以實現你的願望。」 果果愣愣地看著手裡的刀,末裔俯身,看著她那兩顆足可媲美極品寶石的眼睛,縱使被怒火燒得變了顏色,還是有讓他心動的魅力。於是他微笑,全然不把那把尖刀放在眼裡,「對不起,可是我喜歡你。」 他在說什麼? 果果轉過琥珀般的大眼睛,盯著他。 *** 回到學校,面臨的就是即將到來的期末考。 「又去圖書館?」 對於樂琰的疑問,果果只是點個頭就背著書包出門了。 果果前腳才走,末裔後腳就到,一看要逮的人不在,招呼也不打就離開,坐在電腦前的樂琰歎口氣,什麼也懶得說。她不是沒問過果果,和末裔到底在家裡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果果除了說:「沒有呀」,就是搪塞著開溜白天去圖書館,晚上圖書館關門了她就進廁所。 沒想到圖書館裡也能遇見熟人,果果看著喬思蜀和花笑綾的背影,猶豫著要不要離開,不過想了想,他們倆沒什麼好躲的,頂多被糗兩句就完事,再說也沒有比圖書館更清幽的地方可以去了。 於是她決定索性坐到他們對面去,反正遲早要說話,不如早說,裝作沒看見多老套。 可是她才走一步,就定在那兒不知道該不該再走了。喬思蜀偏過頭來給了花笑綾一個笑容,那表情如此稀有,實在讓人忍不住做出揉揉眼睛這樣的失禮舉動來。說實在的果果曾經一度對喬思蜀從生下來後是否有笑過這一問題感到質疑,現在她信了,百分之百信了,眼睛和腦袋一齊信了。 於是她回頭打算去花園,誰知道才走到門口就跟來人撞個正著,那正好是她最不想看見的人,倒不是討厭他,而是實在沒有那個心理承受能力來面對,至少短時間裡沒有。 「果果!」後者用急促的聲音呼喚住她,喬思蜀和花笑綾也轉過頭來看著這一幕,果果不給他們反應過來招呼自己的時間,拉著末裔的袖子一溜煙消失在圖書館。 「我們去哪裡?」末裔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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