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簡瓔 > 邪魔登徒子 | 上頁 下頁 |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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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邪微微一笑,放柔音調,「日本距離臺灣並不遠,機票錢也不貴,你隨時可以回去。 「他不是不知道砂衣子來到臺灣的原因,那些無聊的狂徒……呵,沒關係,他會永遠陪在她身邊。 「我知道。」她笑了笑往前走去。 關於那些神秘騷擾客的存在,在殷邪的面前她還是有所保留得好,但她必須注意了,似乎已經有人察覺了殷邪的存在。 從故宮出來已是下午三點多,殷邪把砂衣子帶到外雙溪附近一間充滿優雅氣息的花果茶坊去。 果茶坊叫「白薄荷」,吧台裡有一位年輕男孩在負責調花果茶,室內輕輕播送者恩雅的歌聲,背景與音樂融合在一起,剎時間就像回到中世紀裡似的。 「喝點什麼?」殷邪微笑著把Menu遞給她,人不多,他們就坐在吧台前。 「看起來都很不錯。」流覽目錄,綠果、荷香、藍橘、萊姆、椪柑、橘皮……太吸引人了,每一種她都想嘗試看看。 「這些都是湯尼親自試調出來的口味,別處絕對沒有。」他笑著收回Menu還給調酒師,「湯尼,這位是藤真小姐,每種口味她都要一杯。」 老天,他又看穿她心意了。 「先告訴你,我肚子可裝不下那麼多水。」砂衣子事先聲明,況且她今天應殷邪的要求,穿了件他迭給她的淑女洋裝,喝出肚子來就一點美感都沒有了。 「沒關係。」殷邪微微探向前,緩緩握住她把玩水杯的手,咄咄逼人的看著她,黝黑深邃的瞳眸中有她,「你喝不完,我幫你喝。」 胸口倏然傳來一陣劇烈的跳動,再被他這麼看下去,她穩會喪命,難怪人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殷邪雖不是牡丹,那種感覺也差不多了。 「殷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看人會害死人?」他的眼神實在有如催眠一般,已經被他偷走了吻,她要把持住呀! 笑意蹦上他瞳心,「我知道。」牽她手就唇,輕吻一下,親密的熱氣霎時拂向砂衣子。 情悸激起體內的幹熱,她瞪著殷邪,他則微微一笑,意態閒適而自得。 「藤真小姐,你的來姆果茶。」年輕的湯尼送來第一杯飲料,沖著殷邪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健康的白牙,「老闆第一次帶女孩子來這裡!」 老闆?輕揚睫毛,她可不認為那是個綽號。 「你很闊氣。」事實上她很懷疑,他這個在教室裡經常不見蹤影的大忙人,怎麼還有時間來管理一家店? 「湯尼將店裡打理很好,他不需要我。」他笑得促狹。 想法又被他給看穿了,這實在是十分沮喪的事,砂衣子對上他的眼,這麼會透視人,那麼他看得出來自己剛剛被挑逗的想吻他嗎? 「湯尼,萊姆的味道香極了,你怎麼做的?」不理殷邪的調佟璷她乾脆和湯尼聊起天來。 「這個很簡單,只要搭配奇異果和菠蘿汁就可以……」有美人請教,湯尼興致昂揚的開始當起老師,還大贈送的烤了他最拿手的玫瑰松餅給砂衣子試吃。 一一品嘗過Menu上的各式水果茶後,砂衣子在湯尼的鼓舞之下跑到吧台裡學調果茶,第一杯傑作便獻給了殷邪。 「我加了椰子和萊姆,很香哦!」她站在吧台裡笑盈盈的,還真有幾分專業調酒師的架式,這是她在日本不曾有過的經驗。 淺嘗一口,殷邪頷首稱許,一派行家品味的姿態,「名師出高徒,味道很協調,也很香醇。」 湯尼撩高帶滿笑意的嘴角。「藤真小姐,第一次調果茶就能有這樣的水準,你可以考慮開店了。」 「真的?」砂衣子巧笑倩兮。 「你不需要開店。」殷邪的眼閃耀著趣意,隔著吧台,長指輕劃過她美麗的頸子,對她附耳低吟,「這裡就是你的店,親愛的。」說完,他執起适才的杯子送到她唇緣,眼光灼灼的看著她,砂衣子被動的啜了一口,怦然悸動。 面對這樣的柔情款款,她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而他呢?是在宣告些什麼,抑或承諾些什麼? 走出「白薄荷」已是薄暮時分,陣陣宜人晚風吹人楓爽,灰藍色的天際,他們並肩走向停在附近的車。 離車尚有一小段距離之時,他突然止住腳步。 「怎麼了?」被他攬住腰身,砂衣子只得出跟著停下步伐。 殷邪醞釀著濃濃興味把她摟向自己胸膛,俯下頭與她鼻碰鼻,十足親昵的漪泥纏綿。 「你想做什麼?」她眼裡多了警戒。這裡可是大馬路邊,殷邪該不會…… 「做你剛剛腦袋裡想做的事。」 他曖昧無比的回答了她的疑問,先是慢條斯理的覆上了她的唇,然後溫柔的吸允她兩片形狀姣美的唇瓣,最後用舌尖頂開她紅唇,靈巧的游走於她唇齒間。 他的吻看似溫柔,卻有股不羈的野性和不容人拒抗的大膽與熱情,逼得她非回應不可。 「夠了……」麻穌的感覺讓砂衣子想逃,這種誘惑的方式太可怕了。 「不,不夠。」殷邪不讓她有喘息的機會,愈吻愈深,愈吻愈瘋狂,愈吻愈邪惡。她僅存的理智正很糟的離她遠去,腦海一片混沌,不可遏止的熱燙蒸騰著她槍聲驟然鳴起時,她確定自己還被殷邪給擁在懷裡。 砂衣子星眸已睜,但他卻沒與她倉皇分開,反而極緩極緩的離開她的唇,手掌依然扣著她的腰,輕輕鬆開,唇緣叨著一縷淡笑,眼迸銳意。 「怎麼回事?」譎怪的感覺掠過,訓練有素使她並無失聲尖叫,但就在一瞬間,她也立即驚查了殷邪摟住她腰際的手居然握著一把槍。 這麼說,槍聲是出於他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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