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簡瓔 > 怒漢勇出擊 | 上頁 下頁 |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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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眼光有點怪怪地飄向嚴怒。「怒,外面有個人找你,校外的,他說他姓高,有重要的事。」說完後,紗紗又一溜煙地走掉了。 嚴怒挑了挑眉毛,高?這是什麼東西?他沒有什麼姓高的朋友。 在他那些夥伴們的高度關切注視中,嚴怒走出學生會,他很快地看到在走廊上等著他的高大男子。 「什麼事?」他皺皺眉頭,這男的該不會是什麼三流雜誌派來挖新聞的吧,他是絕不會公開辦案線索的,更何況他也不是正式的警務人員,還沒有那個資格。 「你就是嚴怒?」高馭抬著下巴,危險地眯起眼睛,這乳臭未乾的小子,就是他搶走了他的芷丞! 早上高馭沒課,興匆匆地到芷丞房裡去拿參考書,想幫她勾些期中考的重點,卻沒想到發現了芷丞偷偷出遊的照片,那些照片一看就知道是在國外拍的,她私瞞著他們出國?這太不可思議了,而他們也竟然全不知情! 然後,他看到了那頁令他怒火中燒的照片,自黏相簿裡有一整頁都是她與面前這混小子的合照,芷丞細心地從雜誌上剪了些花草圖案做邊,還用一張淡粉紅色的紙寫了她自己的名字和「嚴怒」這兩個字,那濃濃的愛意毫無保留地表達出來了。 「我就是嚴怒。」嚴怒不耐煩地回答。 高馭恨恨地盯著他。「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接近紀芷丞。」 嚴怒挑了挑眉毛,面無表情地撇撇唇,發出一聲冷笑。「他媽的你是什麼東西?」 恐嚇他?他嚴怒是被嚇大的嗎? 「你沒有必要知道我是誰,也沒有資格知道。」高馭哼了哼,他不在歡這個盛氣淩人的小子,非常不喜歡。 嚴怒淡淡地揚起嘴角,放肆地打量著他。「我不想知道你是誰,也不會聽你的話,你滾吧!」 「姓嚴的,如果你不聽我的話,你會害了她。」高馭太陽穴隱隱鼓動著,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或許你還不知道,芷丞自小就有嚴重的心臟病,她不能受刺激,戀愛對她來說,就是一種最危險的刺激,醫生說過,她有可能會難以承受戀愛帶來的興奮而病發,也有可能會因為戀愛失敗的挫折而病發,無論如何。到最後,戀愛帶給她的結果都是逃不掉的噩運。」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他眯了味眼睛。腦中一閃而過第一次在醫院見到芷丞的情形,他似乎有點印象了,那天,她正是因為心臟病發而昏倒。 「你必須要相信我。」高馭那傲然的神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複雜的痛苦。「因為——我愛她。」 是的,他愛她,但是他不會用戀愛去傷害芷丞,他只要芷丞永遠待在自己身邊,他會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任何戀愛所帶來的傷害。 「是嗎?」嚴怒掃了他一眼,轉身走進學生會。 「無論你愛或不愛她,她都會死掉!」 高馭的聲音妒怒交雜地在嚴怒身後響起,嚴怒沒有回頭,砰地一聲,甩上了學生會的門。 期中考結束了,一片放鬆怠情的氣息又在聖柏亞校園裡無法無天的蔓延起,好像以為考完一個小小的考試就可以休息個三年五載似地。 「芷丞,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要告訴別人哦!」何欣曉自從跟陳米華去墾丁回來以後就神經兮兮的,每天笑得像傻瓜。 「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其實她也沒什麼別人好告訴,除了候補鐵三角與學生會的朋友之外,她根本就沒有其他朋友,別人都不屑與他們候補鐵三角扯上關係。 「我們做了。」何欣曉小小聲的,甜孜孜地宣佈。 「做了什麼?」她聽不懂,何欣曉又沒講完。 何欣曉瞪她一眼。「拜託你好不好,做了就是做了,還問!難道叫我講出來呀?」 芷丞秀氣的眉宇微蹙了蹙,欣曉在氣什麼呀?是她說要告訴自己的,講到一半又不說完,不說完就算了,還生氣? 「你真不懂?」何欣曉被她的好朋友給打敗了。「耳朵過來。」她雙手圍住唇,貼向芷丞耳朵。「我們做愛,夠清楚了吧?希望你不要笨得問我什麼叫做愛,我會建議你去看看錄影帶。」 這訊息太震撼了!芷丞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副魂不附體的樣子。 「你別嚇成那樣。」何欣曉拍拍芷丞臉頰,露出一個笑容。「其實這很正常呀,一對情人去旅行,如果什麼都沒發生,那不是很奇怪嗎。」 芷丞一陣臉紅,期期艾艾地說:「可是你們……你們……」 「才十六歲對不對?」何欣曉聳聳肩,一派無所謂,可是眼中卻又有無比的認真。「可是我愛他,他也愛我,那就夠了,更何況我們又不是從此就要私奔,從此就要變環、學壞,我們還是會好好地念書、好好地升學,反而是有了親密關係之後,我們的心都不再那麼浮躁了,還會想到本來的事,我們想讀同一所大學。我想讀外文系,他想讀企管系,我們一起規劃、一起討論,讀起書來也更起勁了。」 從驚訝到折服,何欣曉那席話深深衝擊著芷丞的心,不知道怎麼搞的,她突然羡慕起欣曉和陳米華來,他們能這樣一起走想走的路,是多麼難得又幸福的事呀! 從帛琉回來之後,大夥都忙著朝中考,她有一個禮拜沒見到嚴怒了,但是那次的海中之吻卻牢牢地刻在她心版上,每想起一次,她的心就會狂跳一次,好像嚴怒的唇還貼在她唇上似的火熱。 那是她的初吻,在她心目中寶貴的初吻,然而她卻不知道那次的吻對嚴怒來說究竟有沒有意義? 如果他只是一時衝動,那麼她……唉! 「換你說了,你和你那位怒漢怎麼樣啦?」何欣曉笑嘻嘻地說,「去了一趟國外,沒人盯著,又是在那麼美、那麼浪漫的地方,你們一定有很大的進展吧?」 「沒……沒有啦!」她答得含糊,因為她實在不曉得該怎麼答。 「什麼?沒有?」何欣曉大表惋惜地歎了口氣。「不是我在恐嚇你,你可要加快腳步了,人家黃若傑對嚴怒可殷勤極了,天天往學生會跑。只差沒在那裡守夜而已,你喲!殷邪這麼幫你,你可不要輸給黃若傑嘍!否則我們候補鐵三角的面子就被你給敗光了。」 芷丞吞了口口水,輸給黃若傑真有那麼嚴重嗎?更何況,他們這候補鐵三角哪還有什麼面子可言?欣曉她呀!真是太看得起他們這組人馬了。 雖然芷丞一再地告訴自己,不要一考完試就跑來學生會,那不是個淑女該有的行為,而且嚴怒很可能會不耐煩,甚至還會惹人反感。 可是,下午欣曉的那番話還是在她心中發了酵,黃若傑一直對嚴怒好像誓在必得,而她,好不容易與嚴怒才到了親吻階段,如果就這樣冷卻下來…… 不!她不要再與嚴想回到原點。深吸了口氣,她轉動門把走了進去。 室內倒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寂靜,照理說這時候學生會裡應該會人很多才對呀!通常過了四點半就已經人聲沸騰了,現在都已經五點了,卻還悄然無聲。 「你在幹麼?」嚴怒把椅背滑出去一點點,看著來人,他挑起了眉毛。 是她。 粗嘎的聲音嚇了芷丞一大跳,撫著胸口,她剛剛還以為學生會裡一個人都沒有,原來嚴怒他在,只是他的頭被桌上那一大疊厚厚的書給遮住了,所以她沒看到。 「我……我……」芷丞緊張地擠吃一個局促的笑容。「我來看看大家。」 「喔!」嚴怒椅子滑回了原點,振筆疾書的,不知道在寫些什麼。「他們都去殷邪姑姑開的咖啡廳了,在附近而且,叫『銀色咖啡館』,你自己去找吧!」 看他好像很忙的樣子,芷丞不敢靠近他,只敢乖乖地停在原地,小心翼翼地問:「你呢?你怎麼沒跟他們一起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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