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簡瓔 > 惡棍敢奪愛 | 上頁 下頁
二十七


  怪了,籃球打得那麼好的一個人,她的運動神經應該很發達,誰知道她對滑雪卻一點概念都沒有,平衡感差極了。他摘下滑雪鏡眯起了眼睛,不好的預感隱隱浮上來,完了,他打賭她會在五秒之內撞上滑雪道的障礙物。

  碰!果不其然,她跌倒了,不是撞上障礙物,而是撞上雪堆,結結實實栽了個大跟頭,看樣子還跌得不輕,慘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竟又開始下起雪來了。

  伍惡迅速朝曉冽滑進,迎面拂來的冷風更加快了他的速度,但是在他到達之前,幾名就在曉冽附近的登徒子卻搶先他一步,殷勤地圍繞在曉冽身邊當志願軍。

  「小姐,你是從臺灣來的吧!你要不要緊?我背你吧!」志願軍之一著迷地望著清秀脫俗的小佳人。「你別怕,我們也是從臺灣來的,我們住士林,你呢?你住哪裡?」

  曉冽籲出一口氣,氣息凝成一道白霧。「我……」

  「不必問了,你老兄住哪裡,她就不住那裡,懂嗎?」伍惡滑雪杖一伸,把那幾名登徒子格開,逕自擋在曉冽身前。

  「你是誰呀?小姐,你認識這個人嗎?」志願軍不爽了,好不容易釣到的美人兒就這麼飛了豈不可惜。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要滾就可以了。」他雖不像怒那麼捺不住性子,但也沒多大耐心跟這票人磨,如果能以暴力解決那是最好的了,他不喜歡太多廢話,話多了通常沒什麼用處。

  「開什麼玩笑?」志願軍不屑地哼了哼。「你叫我們滾就滾呀?這是日本耶!你以為是你家後之門嗎?有種打我們呀!打贏了我們就走。」幾個人紛紛擺出一副欠扁的嘴臉來。

  伍惡很壞地笑了起來,正中下懷,還有什麼比打架更有趣的呢?尤其是在預見了勝利之後,那打起來更夠味兒了。

  「我不要你幫我。」曉冽終於出聲了。她不要他的援助,這曾經羞辱過她的男人……

  「誰說我想幫你?」伍惡嘻皮笑臉地蹲下身,對跌在雪地裡的她揮揮拳頭。

  「我這裡癢不行嗎?」

  她實在無法反駁他的否認,反正她也沒機會反駁,因為他已經跟那夥人打起來了,男人打架跟野獸發狂沒有兩樣。

  這是她第二次看到伍惡與人打架,卻如出一轍的狠,准,那些人就像跟他有什麼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似的,他打得專心,也打得賣力,那種狂惡的氣勢駭人得很,絕不是隨便打打了事。

  沒幾分鐘,他結實,俐落的拳頭很快地把那群登徒子給全嚇跑了,他們腿都軟了,還以為沒燒香碰上了臺灣拳王哩!

  他一把抱起她小小的身軀。

  「你那位溫床使者呢?」伍惡盯著懷裡的她,眼眸充滿調侃意味地問。

  不,不能看她,一看就會不知不覺地上癮,可是……,她眼睫毛還沾著雪花,那模樣實在動人……算了!算了!看就看,有什麼大不了?怕她呀?

  「回去了。」她可不喜歡他為顧湛庭下的定位,她從未與他同床過,連這次旅行也是,他們分別訂了兩間單人房。

  他挑了挑眉,對她的答案不置可否。

  泡過溫泉後舒服多了,曉冽穿著旅舍提供的和服便裝到餐廳去用餐,她準備好好吃點道地的壽喜燒和天婦羅,聽旅舍的歐巴桑說,這裡最有名的就是味面,當然,她也想嘗嘗著。

  幸好早上只是跌跤而已,並沒有扭傷,否則她勢必得收拾行李走人。她是該去向伍惡道謝的,起碼是他送她回到旅舍,那麼長的一段路,而且他還為她打了一架。

  「一個人坐嗎?」

  她抬眼,殷邪正帶著微笑站在她桌前。

  「一個人。」她眼光轉向他。「你也是一個人?」他那些同伴呢?他們不是都一起行動的嗎。

  「介不介意我坐下?」殷邪詢問的聲音客氣極了,這麼賞心悅耳的聲音是全天下女生都無法拒絕的聲音。

  「當然不介意。」她微笑。

  「你的味拉麵看起來似乎很好吃。」他眼裡有著對拉麵的贊許。

  她點頭,同意他的看法。「味道是不錯。」

  「不知道這樣的拉麵可不可以外帶呢?」他不疾不徐地詢問完後,露出一個惋惜的表情。「惡正臥病在床,他說想吃點溫熱的麵食,當然,除了速食面之外。」

  她眉心皺了起來。「臥病在床?」難道是雪地裡的打鬥令他生病了?

  「哦,只是小病而已,發燒三十九度,已經吃了退燒藥,請勿掛心。」殷邪笑了笑,逐步解說道,「惡的感冒是被怒傳染的,與你一點關係也沒有,當然也跟那場毆鬥無關。」

  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嗎?她怎麼覺得殷邪分明在說反話。

  「他還好吧?」她該去看看他。

  「很好。」殷邪的表情一貫的閒適。「為了避免他們兩個再互相傳染而加重病情,已經把他們分房了,怒住在五三三,惡住在五二一。」

  曉冽看了殷邪一眼,他何必把房號講得那麼清楚?他根本是故意來這裡遇到她的,而他也不是在暗示,而是在明示,明白地告訴她,她該去看伍惡。

  「是嗎?」她喝了口湯,淡淡地應道。

  「這裡沒有特別護士,晚上也沒有任何人會去看顧他。」殷邪不動聲色地繼續說,「如果他踢被子,也只能讓他踢了,可能明天會燒到四十度而已。」

  曉冽終於被他激得放下筷子,並且知道殷邪的封號不是浪得虛名了。

  打架受傷不算,他真的有百年之久都沒病過了,更何況是感冒這種笑死人的小病,生起來簡直可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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