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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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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學生會副會長的新寵,怎麼連戲服也不換就跑出來?」蔣少喬的聲音在她身後半嘲諷的響起。 莫謙雅轉身,只見蔣少喬抱著幾瓶礦泉水,臉上帶著一抹調侃的笑。「你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蔣少喬一笑。「去看看禮堂外的花籃就知道了,哦,不夠的話,中庭走廊上也有擺花牌。」說完,她聳聳肩,走進後臺打點去了。 一陣不祥的預感浮上來,莫謙雅拔就跑向禮堂前,看到那幾個恭賀她演出成功的花籃時,她差點吐血。更令人懊惱的是,章狂還不避諱的把他的大名填了上去。 「組長,你好威風呵!」就在她氣得腦充血的同時,一陣喜孜孜的聲音鬼鬼崇崇的靠了過來。 「喜歡嗎?」莫謙雅不耐的問旁邊那名不知人間疾苦的小胡塗葉子心。 葉子心猛點頭。「喜歡呀!」 「統統送給你!」莫謙雅粗聲的說。 葉子心滿臉驚喜。「這麼多啊!可是組長……」 「沒什麼可是,這是命令。」 丟下葉子心,莫謙雅又飛也似的急沖到中庭走廊去,算算章狂要讓她在聖柏亞多少地方丟臉才甘心。 「是莫謙雅耶!」與莫謙雅擦肩而過的人,泛起陣陣驚喜。 「莫謙雅──就是她呀!」大有「不怎麼樣嘛」的意思。 該死得很,莫謙雅討厭那種被當成名人的滋味,尤其又是經由章狂的途徑,難道她就不能靠自己被萬眾矚目嗎? 當她奔到中庭時,看到那一排整齊畫一的花牌時,她無心享受這份成名的風光,只肯定自己的臉和脖子一定變得比烙鐵還紅。 握緊拳頭,莫謙雅把自己的牙齒咬得喀喀作響。「章狂,你夠絕!」 如今她真的非常渴望沒有發生過偷考卷的那個倒黴夜晚,那麼她現在的生活就不至於如此嚴重脫軌。 她火大的掃過那排花牌,打算用暴力一一毀掉。 「好可怕,你的眼光像是要吃花似的。」丁筱珊身上掛著義賣天使的彩帶,手裡提著裝義賣精品的小竹籃晃了過來。 說是不小心經過中庭走廊,誰知道她是不是布了眼線,才得以以第一手資料掌握住莫謙雅的行蹤。 「你來幹麼?」莫謙雅拉下臉來。 丁筱珊微微一笑。「我聽說你的演出非常成功。」說完,她上下打量莫謙雅那身怪裝扮。 莫謙雅一擰眉。「你從哪裡聽來的。」她從禮堂奔出來才不過十分鐘! 「大家都在說呀!」丁筱珊直覺的回答,一副「早就不是新聞」的表情。 莫謙雅緊抿著唇,不發一言。 丁筱珊小心翼翼的黏過去。「我說錯話啦……有什麼不滿你呀!是不是哪個不要命的小子惹你生氣了,我去解決……」 莫謙雅推開掛在她手臂上的丁筱珊,她逕自向前行,一揮手,打掉一面花牌,一揮手,再打掉另一面花牌。 「哦!原來如此,我懂了。」丁筱珊忽地眉開眼笑。「是章狂惹到你了對不對?」她幸災樂禍的輕哼一聲。「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丁筱珊的幸災樂禍不是針對莫謙雅,而是針對那個對她組長有非分之想的臭男生──章狂。 丁筱珊知道全世界的男生都不能信任,像她那個風流老爸就是,女朋友一大堆,還三不五時就弄一些年輕女孩子玩弄於股掌之上,玩膩了就甩掉,簡直敗家、下流、作孽! 連打掉五個花牌後,莫謙雅突然眼睛一眯,怔忡的停止了手中暴力的行為,她對著走廊上被玻璃櫥窗給圍起來的公佈欄,眸中出現複雜的神情。那是一幅令她再熟悉也不過的圖畫了。 粉彩畫裡是一個小男生和一個小女生,都只有四、五歲大的模樣,小男生穿著英式的方格子西裝,小女生穿著粉嫩嫩的蓬蓬洋裝,兩個人依偎站著,稚氣未脫,但看起來無比的相親相愛,就像人們常說的小天使。 所不同的是,她擁有的是張照片,而此刻被展覽在玻璃櫥窗中的則是一幅筆法純熟的粉彩畫,她盯著那幅畫,動也不動。 「打得很好呀,怎麼突然就不打了?」丁筱珊巴不得莫謙雅能把章狂送的花牌全打掉,她眉兒皺皺靠過去,想擔任鼓吹大使。 莫謙雅還是盯著那幅畫,沒半分要繼續動的意思。 「這有什麼好看的?」被大大冷落在旁方丁筱珊嗤之以鼻。「一幅學生會展出的圖畫罷了,據說是他們五人當中其中的一個畫的,畫得這麼爛,不是靠關係才可以擺在這裡,有什麼希罕,我隨便畫畫都比這個好。」 學生會──莫謙雅的口氣危險了起來。「你知道是誰畫的?」 如果查得出來是誰畫的,那麼她不就可以和她思念已久的小男生重逢了,分別十三年,再相遇彼此都是少年,那情景一定很美……風度翩翩的他,帶著微微笑意的他,徐徐向她走來,問一聲好,再訴說思念…… 丁筱珊挑挑眉。「誰要知道是誰畫的?我才沒興趣哩,就算告訴我我都不想聽。」 莫謙雅糾結著眉心。「不知道就不知道,廢話那麼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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