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簡瓔 > 溫柔戰神 | 上頁 下頁 |
|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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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她怎麼不知道? 難怪了,難怪今天在早餐桌上沒見到二哥,她還以為他又飛到哪一國去開會了,原來他鬼鬼祟祟的跑去和她的羅密歐幽會!太過分了,太小人了,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她,她好歹是他的親妹妹呀! 「早知道就不叫他們去看公演了,真是引狼入室,二哥也真是的,平常對我那麼好,掛羊頭賣狗肉,趁我不注意就掘我牆角,以後我可要好好提防他,以免他耍詐,學大哥一樣把我的偶像娶回家……」中中十分懊惱,她自怨自艾,不停的自言自語在抱怨。 「沒別的事了吧?」她這是逐客令,有只小麻雀在旁邊吱吱喳喳還真擾人。 「沒事了。」中中厥著唇,委屈地收拾起桌面的食物進袋。 直到離開學生會她還是想不通,究竟二哥和行優學姊是怎麼勾搭上的呢?就像她直到現在還弄不明白,大哥當時到底是怎麼認識顏姊姊的,這太神奇了。 青年企業家協會 身為此會的會長,奕西每有活動,總是義不容辭的參加,他是協會裡最有價值的單身漢,也是協會裡最耀眼的焦點,每有他存在的場合,女人總是會肆無忌憚的爭奪他的注意力,社交淑女想嫁入屠家的也不在少數。 今晚的奕西顯得分外攸游自在,他在等待一位淑女的蒞臨,那位不情願的淑女想必已經在來赴會的途中了,拘謹的生活過久也會膩,他會教她放鬆的。 「奕西,好久不見了,別來無恙?」方登企業的黃總經理笑盈盈的來到奕西面前,他手挽著—名如花少女,少女明豔動人、身材窈窕。 「原來是黃世伯。」奕西客套的寒喧,今天是協會舉辦的「為受虐兒募款」活動,所以有來自各界的名流大亨,他們的目的當然不是做善事,政商的應酬才是主線。 黃總經理笑盈盈地道:「奕西,讓我來介紹,這是小女安琦,你們兩年前見過,還記得嗎?不久前安琦才當選美國州際大學的薔薇小姐哪,當時,好多電視媒體都去採訪她哩。」 奕西微微一笑,「安琦小姐容貌出色,我當然記得。」但是這種容貌出色的女孩滿街都是,他記得,不過不會記牢就是。 黃安琦落落大方的看著奕西。她喜歡這個男人,爹地說這個男人在商界很有影響力,如果她能抓牢他,想必爹地會很開心。 「奕西大哥,聽說你也是在美國念書的,你覺得國外的教育制度好嗎?」安琦刻意讓自己的語鋒成熟,她覺得自己這番問話真是有深度極了。 奕西期待的眸光張望著入口處,他微笑、有禮,但極為心不在焉地道:「國外的教育當然有其可取之處,綜合來說,開放式教育是比較好的,不過國內也不差……嗯,抱歉,兩位,我先失陪了。」 他丟下錯愕的黃總經理父女倆,轉而大踏步迎向門口,他的黑天使來了。 行優身著一件簡單的黑色線衫、酒紅色針織及膝裙,及肩長髮烏黑柔順,大眼睛分外明亮。 「行優。」他不在乎旁人臆側的眼光走到她身邊,接著,自作主張的執起她的手,彎身紳士地親吻她的手背。 她皺了皺眉,這麼唐突,誰允許他的? 「你真有辦法,透過我舅舅請我來。」行優不著痕跡的伸回自己的手,他的唇怎麼那麼軟,像春風拂過她手背似的,談不上舒服,但不難過就是。 「過獎了。」他全然接受她的讚美……好吧,他知道那不是讚美,可是他把它當讚美就行了。 她舅舅是她在臺灣的監護人,不巧與屠氏有合作關係,他就小小地運用了一下手段嘍,否則怎麼能將她從那煩悶的宅邸解放出來?每天在黑幫中廝殺也不是辦法,他父母就是死于黑幫,他不要她得到那種宿命。 「不知道你把我弄到這裡來有什麼指教?」她與他一樣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但是這裡與她格格不入,她當其要在這裡消磨一整晚嗎? 當舅舅很禮貌的打電話「請」她來出席這個酒會時,她便察覺有異,舅舅雖是她在臺灣的監護人,但知道她的個性,所以甚少來打擾她,會這麼唐突進的,一定有詐。 果然,她讓歐陽查出酒會是以屠奕西的名字主辦,他這個青年企業家協會的會長一定會到。 他為什麼非邀她到酒會不可?難道他真的想介入她的生活? 「邀你跳舞,別無所求。」 他爾雅地牽起行優的手到舞池,幾對名流夫婦已經在共舞了,今天他的鐵灰色西裝與她的酒紅短裙正好相配,他們出色且成功的招攬了旁人的眼。 奕西的手臂環住她的腰,下巴親昵且剛好的靠在她的發頂,他動作自然熟練,令任何人都相信他們不是第一次共舞。 「我在今天以前不出名,我想,今晚過後,我會很出名。」她已經可以預料這副撩人的共舞圖明天一定會上報,屠奕西的花邊新聞不少,記者們不抓緊這個機會才怪。 他一點也不計較她語氣中的不滿,「行優,出名的感覺其實不錯,你該嘗試看看的。」 「很謝謝你。」她言不由衷地回答他。 「放輕鬆點,你的肢體太值硬了,這樣是無法完美的轉圈的。」他輕輕的撥了撥她的髮鬢,發現她的耳型很美,適中、飽滿,呈現一個很漂亮的弧型。 「忘了告訴你,我根本不會跳舞。」她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她的耳鬢不是隨便給人摸的,而他卻如此隨便。 「我早已猜到。」奕西歎早聲,憐惜道「知道屠奕中這名十六歲少女是怎麼度過她的暑假的嗎?夜夜笙歌到天明。」 「你在同情我?」行優有絲啼笑皆非的感覺。她的生活一向很愜意,一切的模式都是她要的,她何須要人來同情? 「被你識破了。」他愉快的回答。 他擁著她,發現她的身體很柔軟,完全是少女嬌軀,沒他想像中的僵硬,他還膚淺的以為習武十幾年的少女會有副堅硬如石的軀體,他錯了。 她的髮絲很柔軟,似乎從不曾燙染過,一根根,整整齊齊的,而她的洗髮精也很香,是一種綠草的香味。 她錯誤的舞步令他覺得有趣,她頻頻出錯,但他卻覺得愉快極了。 他終於知道,什麼叫做情人眼裡出西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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