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簡瓔 > 願嫁有情郎 | 上頁 下頁
二十五


  那不是真正的印地安人,似乎有人正在辦化妝舞會,一群大男人都扮成印地安族人,頭上插著羽毛,臉上塗得紅紅黑黑,大夥手舞足蹈,樂得很。

  穿著傳統印地安服飾的男人伸出手,拍上圓月的肩……「小何在大陸買房子給那女人住了,他說他也想跟她分手,可是那女人剛拿掉他的孩子,他於心不忍,只得再多照顧她一段時間……當年我們剛同居時,我也拿掉過他的孩子。

  「那年我們還是大三的學生,他也是又心疼我又自責無比,對我溫柔體貼、無微不至,他這個人就是多情,才會被大陸那邊的女孩子吃得死死的……可是現在怎麼辦呢?我不想永遠跟另一個女人分享一個男人啊。」

  謝沛珊說到傷心處,眼眶又紅了。

  她平時樂觀進取,是個像陽光般的甜姐兒,可是一遇到感情的事,她的強勢發揮不了作用,只能任男人宰割。

  「可是你還愛他。」

  圓月心不在焉的聽謝沛珊訴苦,其實她自己的心情也亂糟糟的,可是好朋友更需要她的安慰,她也只得捨命陪君子了。

  一整天她都在睡眠狀態中度過,除了電鈴響過一陣子之外,她睡得還算好,直到晚上九點多她才起床。

  起床後,她發現手機裡滿是簡訊留言,有莫冠馳的,也有沛珊的,她膽小的不願去聽莫冠馳的留言,只回了好友電話。

  因為小何又到大陸去安撫那名女子了,沛珊心情極端惡劣,一定要她出來陪她喝一杯,所以她就來了。但空著肚子喝酒實在不是什麼好事,她覺得胃很難受,想吃碗熱騰騰的擔仔面……「就因為愛他,我才忍下來了啊。」謝沛珊自憐自艾地說:「要不然憑我謝沛珊的條件,難道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男人嗎……」

  「你怎麼跑到這種地方來了?」

  謝沛珊還沒說完,一個不悅的嗓音在圓月頭頂上方響起,她一抬頭,面對一張彩繪的男性臉孔,男人厚實的手掌已經按在她纖小的肩頭。

  圓月驚訝的看著印地安男人,「咦?」

  「不准碰她!」

  狂吼傳來,一拳揍上印地安男人的下巴,莫冠馳像尊戰神,圓月的訝異又關升三分,今晚的驚喜(或驚嚇)可真多!

  「哪來的瘋子啊?」印地安男人毫無防備之下被揍了一拳,心有不甘,也開始還擊。

  兩個大男人你來我往,嚇得客人紛紛實逃,賀城西氣定神閑的看著店內一片狼藉,心疼也是枉然,男人為女人瘋起來是沒有理性的,他也不必阻止這一場干戈了。

  「就算是瘋子也比你這個登徒子強!」莫冠馳咬牙地說。

  「什麼登徒子?你這個神經病!」印地安人感到莫名其妙,突地又掃過去一腿,踢中對手的膝蓋。「不要再打了!」圓月實在看不下去了,又不是小孩子,還來打架這一套。

  「我沒有打他,是這傢伙要打我!」印地安男人氣憤的說。

  「你該打!」莫冠馳又揍上一拳,索性抽掉領帶甩在一邊,「你碰我的女人就該打,我打死你!」

  「住手!」圓月又氣又惱,「莫冠馳,我不是你的女人,還有,那是我弟弟,你不要再打他了,要不然我也要打你了!」

  「你弟弟?」莫冠馳愣住了,硬生生收回拳頭。

  難怪他打不過印地安人。

  這些年來他在美國受過一些武技訓練,出手快、狠、准,但剛才面對印地安人渾厚扎實的攻勢和拳頭,他竟有招架不住之感,原來他是彎刀!

  自小就受淩門正宗武術打底的彎刀,武學造詣自然比他這個半路才學武的人厲害多了。

  「對!我是她弟弟!」彎刀盛氣淩人的瞪著莫冠馳,嘲諷地揚起嘴角,「請問閣下又是誰?」

  他和賽車場的同事在此聚會,看到圓月,原想叫她回去,不要在酒吧逗留,沒想到卻飛來橫禍,被個不分青紅皂白就出手的大個兒給打了,真是倒楣。

  莫冠馳深吸了口氣,「我是莫冠馳。」

  算他有眼無珠,什麼人不好打,打到未來小舅子。

  聽說未來岳父最疼的就是這個小舅子,要是他回去向未來岳父參上一本、告上一狀……看來他情路更坎坷了。

  圓月第一次到莫冠馳的住處,他住在臺北赫赫有名的「高貴大廈」裡,又高——總樓高三十六層;又貴,據說每坪要三十多萬。

  看來這傢伙真是發了,一個人住這麼好的地方,五十幾坪寬敞的華廈,氣派時尚的極簡裝潢,窗簾一拉開,大排落地玻璃窗望出去是車水馬龍、霓虹閃耀的漂亮夜景,真是奢侈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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