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簡瓔 > 無情不火 | 上頁 下頁 |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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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帆立即垮下臉,「就沒一句好話,人家千里迢迢來找你,還不辭辛勞帶了一大堆湯料,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嗎?枉費人家一片心意,買那些材料可是花了我好多工夫,跑了好多家中藥行……」 懶得聽她抱怨,毅七的視線投向窗外銀座熙來攘往的人潮。 東京不愧為日本第一大城,每個地方都人潮滿滿,銀座更是王公貴族才消費者起的銷金窟,窗外的中央通道是銀座最繁華的主要街道,他們就置身在道旁的二樓茶館裡。 他的視線無聊的評論起過往人潮,發現東京的女孩子都很時髦,當然也很另類,有些稀奇古怪的穿著在新加坡街頭根本看不到,那些年輕男孩更恐怖,耳環、眉環、鼻環、唇環統統一起來,顯得不輪不類,不過當然也有很有品位的。 一抹高挑的身影吸引了他散漫的目光,那個女孩子倒不錯,黑色長風衣挺有風格的,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巴黎設計師的限量女裝風衣,全政治協商會議只有三件,穿這種風衣一定要高瘦才好看,否則就會失去原創設計的瀟灑味兒…… 霍地,毅七自椅上跳起來。 「怎麼了?」舒帆一愣,忘了抱怨。 他激動的往樓下沖。 杉杉!那是杉杉,那個穿限量風衣的女子是杉杉,她正和一名高大男子並肩走進高級酒廊,他要去追刀子,而且非追到她不可! 「喂,喂!七哥哥,你去哪裡?」舒帆大喊。 他瘋狂的奔到大街上,只目睹杉野纖與她的男伴舉止親昵地走進酒廊的旋轉門,兩人還有說有笑。 毅七瞪著酒廊的霓虹招牌死命握著拳頭,額頭不由得青筋浮現。 該死!她真是走到哪裡都有男人,那晚的她表現得那麼熱情,現在他才不相信分別七年的她還為他守身如玉,她不知道……不知道已給多少男人碰過了,天殺的!今天就算把這家酒廊翻過來,他也要找到她! 深吸了口氣,毅七一昂首,大步走進酒廊。 §第七章 長靴踩著紅地毯前行,杉野纖對那些為她外貌驚豔的男人回以冷淡高跚的姿態,她的不假辭色更叫男人趨之若鶩。 「杉野小姐,會場到了。」保鏢結誠男為她推開酒廊貴賓室的櫻桃木房門,裡頭暖氣適中,一解室外的寒意。 她直接走進室內,結城勇體貼地為她脫下風衣。 一時,豔驚四座。 令人神魂顛倒的黑色皮革馬甲裹著她呼之欲出的雙峰,如此的設計散發誘人氣息,造成噴火效果,合身的黑色皮革超短褲份外撩人,長靴一直是她的標準配備,展現出火辣的無限魅力。 男人對美色還有什麼設防能力?因此她一直很善於運用她的胴體本錢,反正露得再多又何妨,看得到也摸不到,讓他們對她的性感無招架餘力才是她的最終居心。 「坐。」關口遼太郎滿意地對杉野纖示意。 無論走到哪裡,他的愛將總能引起蚤動,在座五大幫派的首領,此刻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 不可否認杉野纖確實很特別,酒廊這裡的小姐也有比她年輕、比她漂亮的,可是她就是對男人有致命的吸引力,可以說是她的天賦吧,能將她束縛於關口會之下,是他的運氣。 「關口兄,這位是……」 五泉會的幫主井上勝久搓著下巴,一雙濁眼流露著對美女的興趣。 「我最得力的屬下,杉野纖。」 「關口兄真是叫人羡慕呀!」 井上勝久恭維道:「居然有這麼美豔的手下長伴左右,我就沒這種好福氣。」 「井上兄喜歡的話,我可以讓她常去貴幫作客中。」關口遼太郎大方地承諾。 井上勝久眼睛一亮。「真的?」 在他的定義裡,作客的意義當然不止是餘額而已,總可以附加些什麼,想來就叫人心癢難搔。 「太不公平了吧,關口兄。」 焰之流的森岡三不平地嚷道:「我也想請關口兄的愛將到焰之流作客,不知關口兄意下如何?」 「那有什麼問題。」 關口遼太郎縱聲一笑,大方應允,「待會談完正事,森岡兄可要和我的愛將多喝幾杯,她的酒量十分不錯喲。」 杉野纖淡淡地啜了口結城勇為她斟的酒,從古至今,女人似乎洽談室是男人的玩物,男人也一直脫離不了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結合。 今日五大幫派之首聚頭,就為了對付日益壯大的東方盟,刀子知道他們只是關口遼太郎利用的對象而已,事成之後,他一樣會將他們一腳踢開。 而她也知道關口遼太郎一直將她當成交易的籌碼,刀子一點也不在意,反正她又不會真的對他們獻身,那些笨蛋只要一點甜頭就可以將他們哄住,就像渡邊幸男。 刀子嘲弄地揚起美麗嘴角,渡邊幸男自刀子進門後就一直癡癡地看著她,相信關口遼太郎的話他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各位,失陪一下。」 她站了起來,在眾人追隨的激越眼神中離開貴賓室。 出了貴賓室,她筆直往化粧室而去,後頭追逐的跑步聲非常明顯。 「等等!」渡邊幸男追了出來,漲紅的臉說明他的激動。 這原是他的女人,不知何故在賭城的最後三天卻突然對他不理不睬,當他想尋覓她的芳蹤,她卻消失在賭城之中。 他們結伴同遊的那幾天裡,她令他神魂顛倒,也令他無心於圓桌會議之事,一心一意只想與她共效於飛,就算要他放棄整個鶴之流也行,可是她卻像一團謎霧,他弄不清楚她是從哪裡來的,更不明白她失蹤的原因。 而在今天這個盛會上她居然出現了,還是以關口遼太郎愛將的身份,這是怎麼回事?他心中有無數疑團待解。 「有什麼事嗎?渡邊先生。」杉野纖停下腳步,倏然旋身面對渡邊幸男。 「我……我……」他差點撞上她,連忙退後一步。 「你想說什麼呢?」她懶洋洋地問。 這個呆瓜,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被耍了,鶴之流有這種接班人真是悲哀,想來離滅幫之期不遠矣。 她不耐煩的姿態叫他不知所措,在賭城時她不會這樣對他的,她總是喊他幸男君,可是她剛剛卻叫他渡邊先生。 半晌,他終於苦澀地迸出一句:「你是美日遼太郎的人?」 「有什麼問題嗎?」她揚揚眉梢,皮笑肉不笑的看豐他,嘴角是有笑紋,但冷冷的眸子一點笑意也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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