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簡瓔 > 無敵替嫁 | 上頁 下頁 |
| 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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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睥天從她提筆便盯著她看,單從她握羊毫的姿勢便知道她經常寫字,她能畫出那金字塔圖也不奇怪了。 姜宜逍徐徐將健康飲食金字塔細細講解了一遍,十雨和連娟都聽得一愣一愣,而蕭睥天只是琢磨什麼般盯著她看,不發一語。 「王爺還有哪裡不明白嗎?」她很有教無類的問道:「有哪裡不明白都可以發問。」然後又對十雨、連娟一笑,「你們也是。」 連娟整個給弄糊塗了,眼前是她認識的那個人嗎?居然寫得一手好字,還會作畫?且能在習王面前侃侃而談,縱然她不明白在說什麼,但也聽得出是有條理的。 「報告王妃,小的全部不明白。」十雨大著膽子潤了潤唇說道,還小心翼翼的覷了一眼主子的反應。 「不打緊,我再給你講解一遍。」薑宜逍笑了笑,十足耐心。 重複給學生講解是家常便飯,讓她重講十次也行,只要學生能領悟她就滿足了。 在主子逼迫的眼光下,十雨打著哈哈賠著小心說道:「不用了,不用了,小的不明白有什麼緊要,王爺明白就好,王爺明白就好。」 蕭睥天收回目光,半闔著眸,語氣慵懶地道:「王妃似乎無所不知。」 他開始有些懷疑,眼前的皇甫漾寶與他所知所聞的皇甫漾寶不像同一個人,難道那些關於她的傳聞真的只是傳聞罷了?看來他有必要重新認識她。 「王爺過獎了。」薑宜逍淺淺一笑,「我只是喜歡看書,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看過之後記起來罷了。」事實上她是過目不忘,根本不必記。 蕭睥天斂了斂目光,意味不明的說道:「王妃不但飽讀詩書,學識淵博,還十分謙虛。」 薑宜逍不疾不徐說道:「我喜歡分享知識,王爺不知道的,我告訴王爺,王爺可以告訴其他人,讓更多人知道。」 蕭睥天慢悠悠的說道:「天底下還沒有本王不知道的。」 薑宜逍仍是淺淺一笑,「那可能是王爺知道的太少了,才會以為自己什麼都知道。」 十雨、連娟瞬間腿軟了,王妃這說的什麼話呀,是在挑釁王爺嗎? 十雨感覺背都涼了,王妃惹了王爺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王爺也不可能把王妃抓來打一頓,王爺的怒火卻是要由他們這些底下人承擔呀! 「普天之下,還沒有人敢認為本王知道的太少。」蕭睥天雖然是笑著說話,但眸底已然怒極。 皇甫漾寶一直在觸碰他的逆鱗,她到底為何不懼他? 夜半初見,她之所以膽大包天,因為不識他是何人,但此刻她知道他是誰,卻還是對他無半分懼色,是因為她本來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紈褲公主,還是她不曾聽聞關於他的事,所以不懼他?難道這三個月裡,她就不曾打聽過他的行事作風? 「那王爺可知道大海的邊際,雷電的形成,胎兒是如何孕育而來?」薑宜逍的深眸直直對上蕭睥天的雙眼,「只看過一本書的人以為全天下只有一本書,不知道天底下還有成千上萬的書籍等待著被發掘。」 十雨嚇得半死,王妃居然敢說王爺是坐井觀天的井底之蛙?死定了死定了,不要說圓房了,圓寂都會呀! 然而蕭睥天卻沒有動怒,他呵了一聲,眸底意味深深,突然似笑非笑的道:「王妃賣弄了這麼多,無非是想讓本王寵倖你,本王就遂了你心願,今夜與你圓房。」 §第四章 莫名其妙圓了房 薑宜逍表現突出,讓蕭睥天親口說出了要圓房,令馮姑姑等人喜出望外,都為她的表現感到欣慰,一再要連娟重現當時的場景,百聽不厭。 連娟笑吟吟的說道:「奴婢當時還不知王妃要畫什麼,現在想來,王爺肯定是被王妃的畫給吸引了。」 禾楓有點愣怔,「可……可是王妃是何時學了畫畫?」 原主身為公主之尊,竟然是個不會畫畫的? 這點薑宜逍倒是沒想到,她還沒想好理由,連娟便笑道:「嚴格說來那也不算畫,就是張圖吧,跟畫差遠了,王爺可能看著有趣,還不厭其煩的聽王妃講了許久,也不知道王爺是不是跟奴婢和那叫十雨的小廝一樣,有聽沒有懂。」 既然她畫的不算畫,眾人就不追究了,當務之急不是畫,而是圓房,習王要與她圓房了,這是至關重要的事,關乎著她能否在王府立威,站穩根基。 於是馮姑姑又命眾人動起來,要沐浴更衣,要全身抹香膏,發上抹香露,將寢衣給薰香,寢房裡也要換上合歡被和喜燭增添喜氣。 薑宜逍想到又要大費周章沐浴有些無言,「馮姑姑,我不是才沐浴更衣過嗎?」 「那怎麼一樣?」馮姑姑不容置啄,吩咐下去要用玫瑰花露給王妃沐浴。 薑宜逍沐浴出來,房裡已變了個樣,案上點著大紅喜燭,窗橋上貼著大紅喜字,床上換上了大紅的絲綢被,連桌上都鋪著紅色喜巾。 正所謂燭映合歡被,帷飄蘇合香,可那被上交頸的纏綿鴛鴛看得薑宜逍雙頰發熱,同時又愁容滿面。 怎麼辦?前世她沒談過戀愛,現在直接要和蕭睥天圓房,她如何能做到? 薑宜逍緊張得晚膳都吃不下,等一切就緒,所有人都要告退時,她猛然握住馮姑姑的手,感到口乾舌燥,「馮姑姑,我怕。」 馮姑姑反過來拍拍她的手,「王妃當然會怕,每個姑娘都要經歷的,忍一忍就過去了。」 薑宜逍不解,為什麼要忍?她看過的羅曼史可不是用「忍」這個字來詮釋性愛,性愛是美好的、兩情相悅的,絕不是要用忍耐的。 薑宜逍潤了潤唇,萬般艱難的說道:「可是,我跟王爺今天才剛認識,可不可以先不要……」 「不可以。」馮姑姑板起了面孔,「好不容易盼來的機會,怎麼可以不要?不但要,還要設法一次就懷上!」 姜宜逍知道向馮姑姑求助根本沒用,馮姑姑都已經想到懷孕的事去了,又怎麼會幫她逃過今夜? 郭嬤嬤遞來一杯茶,鼓勵道:「王妃喝點梅子茶,不要太緊張,一切都聽王爺的准沒錯。」 薑宜逍也確實緊張得口乾舌燥,接過了梅子茶,小口小口的喝完。 郭嬤嬤眨著眼睛說道:「王妃,老奴去打聽過了,王爺在床上和在戰場上一樣強,王妃受著點便是了,千萬別喊疼呀,否則會惹王爺不高興。」 郭嬤嬤守寡十多年,這裡只有她生過孩子,才敢講這種露骨的話。 不說還好,一說薑宜逍更緊張了。在床上為什麼要和戰場上一樣?他那麼強做什麼?她、她、她,她不想受呀! 該來的終於會來,吉時已到,所有人都退出寢房,她暗自祈禱蕭睥天忘了這回事,忘了說今夜要和她圓房。 原本他不在的日子她過得挺好的,挺舒心的,還想著就這麼過下去也可以,怎麼他一回來她就面臨兩世為人最大的難關,她真不該自己要求去見他的,如今後悔莫及也於事無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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