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簡瓔 > 無敵替嫁 | 上頁 下頁


  院子?她還真不知道她住的是哪個院子,她也沒問過……

  遠處傳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和低低的交談聲,薑宜逍暗自喊了聲糟,肯定是禾楓、連娟出來找人了,要是被馮姑姑知道,她可要連累她們倆被馮姑姑訓了。

  她匆匆說道:「你不用管我是哪個院子的,快回去好好照顧蠻虎,最好找個獸醫看一下!」

  說完,她急急忙忙走了,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蕭睥天咬著牙,面色鐵青。

  她為何不懼他?竟敢沒有他的允許就當他的面逕自走掉?走前還敢對他下指導棋,該死的教他要怎麼做!

  反了反了!天地都反了!他的王府居然出了這樣一個丫鬟,這不僅僅是不把他放在眼裡而已,簡直是在藐視他、鄙視他、踐踏他!

  蠻虎吐在他身上的這筆帳算在她頭上了,敢對他指手劃腳,還讓他顏面掃地,她是第一個!他一定會把她揪出來!若在揪出她之前,她敢把蠻虎吐在他身上的事說出去,他一定會讓她吃不完兜著走!

  §第二章 原來是王妃

  一整日,姜宜逍有如魔音穿腦似的,耳邊一直來回充斥著五個字——王爺回來了!

  是啊,習王回來了,她的夫君回來了,可是她並沒有見到他,因為這三天他都睡在來峰閣,沒有回來主院,來峰閣是書房的所在,他平時處理公務的地方。

  習王並非閒散王爺,大夏朝的皇帝和太子都十分倚重他,像這回去密州,他便是陪同太子而去,平時六部九卿都要聽命於他,權力相當大,要做的事也相對很多,權力與責任是對等的。

  因此,她認為習王回到京城、回到府邸,先處理公事是很合理的,可是除了她以外,其他人都不這麼想。

  馮姑姑愁眉不展,憂心忡忡道:「王爺若是再不回來主院睡,肯定會讓王妃被其他人看輕了去。」

  薑宜逍勸道:「馮姑姑,王爺才回來三天,應該在忙公務,你就不要胡思亂想,整天坐立不安了。」

  馮姑姑正色道:「此事不能等閒視之,若王妃無法固寵,便無法幫到咱們乃蠻,若是有側妃先生下長子,那麼王妃的地位便岌岌可危了。」

  薑宜逍為之失笑,「馮姑姑,王爺不是沒有側妃嗎?想那些沒有發生的事,你也太過杞人憂天了。」

  馮姑姑神色嚴肅了起來,「誰也不能保證王爺會不會明天、後天或者下個月就迎娶一個側妃回來,不是嗎?」

  薑宜逍不能否認這種可能性,因為這裡是古代。

  她妥協問道:「那馮姑姑覺得我應該怎麼做?」

  馮姑姑像是早想好了答案,說道:「王妃應該自請去見王爺,不該只是被動的等王爺過來。」

  姜宜逍對於見習王倒是沒什麼排斥,也不害怕,既然是她的夫君,早晚要見的,早點見到也好。

  在古代,妻以夫為天,皆是男主外女主內,沒有女子抛頭露面討生活之事,更何況她的身分是習王妃,相當於貴婦,更加沒有去工作的可能,因此習王關乎著她日後的生活,為了能在此地安身立命,她肯定是要好好瞭解他的。

  「馮姑姑,你派人去請示王爺,看看王爺哪時得閒能見我,我過去問安。」

  難得這孩子肯動起來,馮姑姑心想事不宜遲、打鐵要趁熱,便立刻派了禾楓去傳話。

  大總管程寅海雖有些訝異王妃的勇氣,但也馬上如實呈報。他原來是在宮裡服侍蕭睥天的內監,自小伺候他長大,蕭睥天開府後便跟出來服侍,成了習王府的大總管,也是少數敢在蕭睥天面前說實話,不怕惹怒蕭睥天的人。

  「她要見本王?」蕭睥天有幾分意外,他回府後故意不去主院,本來就是存心要讓皇甫漾寶難堪,她主動求見,依她嬌蠻的性格,肯定是受不了冷落要來興師問罪。

  太好了,他正愁她不鬧事,她若要鬧事,他肯定奉陪,要讓她徹底明白這裡不是乃蠻,不是她能胡攪蠻纏的地方。

  程寅海見蕭睥天沉吟不語,潤了潤唇道:「王爺,宮裡都在關注著呢,您還是見見王妃吧,不然交代不過去……」

  主子還未圓房,太后、皇后和淑妃都給他莫大壓力,他眼下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讓主子圓房,然而必須圓房的兩個當事人要先見面才行,至少要見到了說上話,才可能圓房,不然一個睡在主院,一個睡在來峰閣,要怎麼圓呀?

  蕭睥天怎麼會不知道程寅海在急什麼,他的眸子更深了些,開了金口說道:「讓她過來。」

  程寅海松了口氣,如蒙大赦,連忙出去讓禾楓回話,還拼命眨眼睛暗示禾楓,嘴型在說讓王妃打扮的漂亮點。

  禾楓連忙重重點頭,「奴婢明白!多謝大總管提點!」

  程寅海若無其事的回到書房,他清了清喉嚨,雙手規規矩矩的交疊在身前,微胖的身子站的筆直。

  蕭睥天摩挲著手上的翡翠扳指,要笑不笑地睇著程寅海,「程寅海,你應該知道本王對漂亮的女人沒興趣,尤其是特意裝扮後的女人。」

  程寅海面色肅然,垂眸道:「老奴服侍殿下多年,自然明白。」

  蕭睥天理了理衣領上不存在的灰塵,挑眉道:「既然明白,何必還要多此一舉讓王妃打扮?」

  不等程寅海回答,站在程寅海旁邊的十雨便手掩嘴小聲地道:「大總管呀,咱們王爺不只對漂亮的女人沒興趣,對不漂亮的女人也沒興趣,總歸一句話,對所有的女人都沒興趣,所以您老也別白費功夫了。」

  蕭睥天冷笑,「本王對話虜倒是很有興趣,那日聽到本王要把小丹子割喉放血吧?十雨,你是不是很羡慕,想嘗嘗被割喉的滋味?」

  十雨連忙搖頭,賠笑道:「不羡慕、不羡慕,奴才一點也不羡慕,割喉肯定很痛的,奴才怕痛,還是先不要。」

  「再多嘴就表示你想要。」語畢,蕭睥天的眸光又回到了程寅海身上,「知道本王的習性,何以還讓王妃持意裝扮,以為本王會被美色勾引?」

  「殿下誤會了。」程寅海如老僧入定一般,恭敬地道:「那是因為殿下沒見過王妃,不瞭解王妃的作風,王妃平時穿著頗為隨興,老奴只是叮囑王妃衣衫整齊,並沒有其他想法。」

  「穿著隨興?」這答案倒是出乎意料之外,蕭睥天嘴角勾了勾,「怎麼個隨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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