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簡瓔 > 天下第一夫君 | 上頁 下頁 |
五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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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丫頭把堂堂郡王世子貶得一文不值,田玉景不想宜陽長公主為難,便輕咳兩聲,圓場道:「好菜還很多,你們別顧著說話,快點吃,還有霏兒自個兒釀的葡萄酒,長公主可要喝一點?」 他記憶中的宜陽長公主是很喜歡小酌的,她微醺時特別可愛,也就是在一次的酒後亂性,她嬌柔的撲到了他身上,令他難以自持,擁有了他此生最美好的一夜…… 想到這裡,他胸口一熱,面色一紅,連忙叫阿布進去取酒。 宜陽長公主沒注意到田玉景神情有異,她嘗了一道酸辣爽脆的炒玉筍,自顧自地說道:「說也奇怪,這些菜的口味與本宮前幾日在宮裡嘗到的口味十分相似,說是同一人做的也不奇怪。」 田習霏露出個飽滿的笑容。「回長公主的話,這些菜都是我親手做的,您不可能在宮裡嘗過,您若是覺得相似,那禦廚肯定也是個手藝絕佳的。」 薛荔不吝贊道:「我們霏兒就是這麼有自信!將來不知什麼人中之龍能把她娶回家,天天有口福喲!」 驀然,有人不顧「公休」的牌子,神態傲慢的走了進來,哼聲道:「確實是人中之龍,但不會把她娶回家,因為她不配!」 ▼第十八章 揭穿身分 田習霏看著旁若無人走進來的那個少女,打扮得很是華麗,頭上有十根、八根釵子步搖,其中一支鑲寶花的累絲金簪是尋常金簪的兩倍大,珊瑚耳環、珍珠項鍊、手蠲樣樣不少,身上大紅百蝶金楷子,玫瑰紫菊紋上裳,又套件寶藍色小襖,下面系條八色紗裙,套句現代的話說就是時尚災難,十分違和的配搭,充分演繹了土財主家的女兒、暴發戶家的女兒等等角色。 那少女直勾勾的看著田習霏,睥睨道:「你就是田習霏吧?」 她事先派人偷偷來畫了田習霏的畫像回去,是以一眼就認出來。 田習霏兩世為人,憑著自小得到滿滿的愛長大,她最不知道的一句話就是自卑,尤其她對自己容貌有信心,這種姿色在她面前不過跳樑小丑。 她眼眉含笑,露出貝殼般的皓齒。「你就是沈仁嬌吧?」 沈仁嬌頗為意外。「你倒認得本小姐?」 田習霏隨意看了她一眼,巧笑倩兮。「你不也認得本仙女?」 沈仁嬌聞言十分不快,她有些惱怒道:「什麼貨色敢在本小姐面前自稱仙女?不過一個小食肆的廚娘,能配叫仙女嗎?」 薛荔實在聽不下去了,她拍桌起身,瞪著沈仁嬌。「哪來的庸脂俗粉敢對我家霏兒大放厥詞?你這長相才需要回爐重造吧,憑什麼說我家霏兒不配叫仙女?我家霏兒就是妥妥的仙女怎麼樣?」 沈仁嬌不屑挑眉。「你又是什麼東西?俗話說物以類聚,廚娘的朋友也就是廚娘吧!還能是什麼呢?」 薛荔可不是省油的燈,立即恍然大悟的說道:「那看來你的朋友都是豬嘍!畢竟俗話說物以類聚,豬只的朋友也就是豬只吧!還能是什麼呢?」 沈仁嬌氣得咬牙,眼睛裡殺氣逼人。「你知道我是誰嗎?敢這樣跟我說話!小翠,把本小姐的身分告訴這些無知之輩!」 她的貼身丫鬟小翠忙清了清喉嚨大聲道:「我家小姐乃是首輔大人沈閣老的嫡孫女兒,沈大小姐,閨名沈仁嬌!」 薛荔噗哧一聲笑了起來。「我當是什麼人物哩,不過是哪戶人家的女兒,既沒封號也沒品階的算什麼呀!還敢這麼大聲,不怕笑掉人家大牙。」 沈仁嬌雙手抱在胸前,挑眉道:「等我嫁給了業王,我就有品階了,而且是正一品親王妃,你們現在還敢回嘴,將來定要你們跪在我面前磕頭認錯!」 「業王?」薛荔眼睛一眯,她不相信業王口中心儀的女子是這三八。 「怎麼,知道怕了?」沈仁嬌心裡總算舒爽一點,她隨即看著田習霏,哼了一聲,嘴角緩緩翹起來。「田習霏,不要以為有幾分姿色就可以往上爬,本小姐好心特地來警告你,業王身分尊貴,不是你這種人高攀得起的,任憑你用盡手段和心機,以你低微的家世也休想進業王府!」 白仵作好意告訴她,這個田習霏不知分寸,憑著美貌和各種手段在勾引蕭得驕,先是用廚藝征服,又走運幫忙破了竹林女屍案就自以為了不起,甚至想造成既定事實對蕭得驕百般引誘,白仵作撞見她在買媚藥,意圖要弄個木已成舟,逼迫蕭得驕讓她進業王府,她想懷上孩子爭寵,讓以後的業王妃拿她沒法子…… 這個賤人,心機委實太重了,她絕不能讓她得逞,不能讓她把業王弄到手,為了業王的一世英名,她一定要出面阻止! 「沈姑娘,你是不是弄錯什麼了?」田習霏一副困惑的語氣。「我根本不認識業王,要找人念聲也要先弄清楚才是。」 據她所知,沈仁嬌喜歡的是蕭得驕,怎麼會為了業王跑來跟她放話,這不合理,她剛剛還以為沈仁嬌是為了蕭得驕而來的,竟然不是?這太奇怪了。 「不認識?」沈仁嬌不齒地道:「你成天用盡手段黏著業王,還敢說不認識?」 田習霏好笑起來,「我根本就沒見過業王,我要怎麼成天黏著他?你要胡亂栽贓也得拿出點證據來。」 沈仁嬌下巴微抬,倔傲說道:「要證據還不簡單?整個大理寺的人都是證人,你一直想方設法的往大理寺癡纏,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就是奔著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而去的嗎?」 田習霏蹙起了眉頭,看她說得有理有據,不像是瘋了,那麼難道是她瘋了?難道她曾在大理寺親近了業王而不自知? 那業王是沈仁嬌的男人,業王不要薛荔也是為了沈仁嬌,人家是兩情相悅,所以惹得沈仁嬌不快了,跑來跟她念聲?前提是,沈仁嬌的目標從蕭得驕移到了那業王身上,這樣才成立。 她懶得推敲,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的問道:「業王究竟是誰?你說整個大理寺的人都是人證,莫非他在大理寺任職嗎?」 沈仁嬌冷笑。「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蕭少卿便是業王,這事在京城不是秘密,人人知曉,若你說不知道,那就是你胡說了。」 田習霏腦子轟的一聲,她都不知道自己表情會有多精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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