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簡瓔 > 甜妻好廚藝 | 上頁 下頁
七十六


  妙蓉在一旁笑著回答道:「夫人,這些真的都是姑娘自個兒做的,您嘗過了便知,姑娘的手藝比咱們府裡的大廚手藝還要好哩!」

  夏侯邑禮與韓氏看著銳變的女兒,心裡有說不出的安慰,他們原以為女兒嬌生慣養,遭逢巨變,會承受不住打擊做出傻事,在牢裡時,兩人心中都萬分焦急。

  可如今女兒不但挺過了家變,又變得如此開朗,還習得了一身手藝,怎不叫他們喜出望外,俗話說因禍得福,原來便是此意。

  用過了午膳,敞廳裡,夏侯悅音給每個人呈上了一杯熱呼呼的葡萄酒,這是她用現代的熱紅酒改良的,做法簡單,葡萄酒加入肉桂、丁香、八角、砂糖、柳橙、蘋果、一片月桂葉,用中火煮至邊緣冒泡泡即可,煮滾會因酒精揮發失去香氣,冬天喝上一杯,保證暖胃暖心,整個人也會為之放鬆起來。

  夏侯邑禮對女兒做的這杯熱葡萄酒讚不絕口,「想不到我也有吃到女兒做的飯、女兒釀的酒的一天,此生當真遺憾了。」

  衛青馳手執杯盞,眼中露出點點笑意,「伯父,悅音才華不只於此,她還做了烤饢餅和罐頭肉、泡面等軍糧,對我軍助益極大,日後若有戰事,便不再受制於糧草,另外,她所傳授的葡萄酒也已銷往西遼邊境,讓當地駐軍沉迷酒香,無心挑起戰事,可說是巾幗不讓鬚眉,家父已將此功勞上奏給皇上,想必不日皇上便會有賞賜下來。」

  夏侯邑禮精神一振,「青馳,你此話當真?悅音當真做了這些大事,有如此大的貢獻?」

  韓氏也急忙問道:「真的嗎?悅音真的做了那些?」

  衛青馳一笑,「伯父伯母,此事千真萬確,等皇上封賞下來,伯父伯母便知真假了。」

  夏侯悅音覺得奇也怪哉,看著他們歪頭道:「明明當事人在此,爹娘怎麼不問女兒,淨問衛大哥呢?」

  衛青馳微微一笑。「還不是你平常不可靠,伯父伯母信任我多過你,這還需要問嗎?」

  眾人都笑了起來,滿室的溫暖馨香。

  衛青馳忽地放下杯盞起身,恭敬地對夏侯邑禮和韓氏施了個禮,鄭重地說道:「伯父伯母,我與悅音情投意合,想徵求伯父伯母的同意,定下婚約。」

  夏侯邑禮與韓氏都怔愣的說不出話來了,他們已聽聞了孫磊中與女兒和離一事,雖然是他們女兒自己要求的,可終歸是成了下堂婦。

  「青馳……」韓氏欲言又止。「悅音是下堂婦,你不嫌棄嗎?」

  衛青馳神色認真地道:「伯母,悅音在我眼中是最好的,會成為下堂婦,她沒有任何過錯,有罪的是那些算計她的人。」

  夏侯邑禮沉吟道:「青馳,雖然你不嫌棄我們悅音,可你祖母、父母呢?他們可會贊同你娶一個下堂婦?若因此與你家人所有爭執,那我就太愧對衛兄了。」

  衛青馳胸有成竹地道:「伯父伯母大可放心,我有信心,只要是我所愛之人,我父母必定接受,他們也是明理之人,知道悅音受人算計,毫不知情的嫁入孫家,又遭孫家無情設計,流落在外,他們對悅音只有滿滿的心疼,絕無半點嫌棄之心。」

  夏侯邑禮點了點頭,又看向夏侯悅音,「你呢,悅音,你是否也心慕你衛大哥,願與他同甘共苦,共度白首?」

  夏侯悅音很想大喊我願意,但她現在是千金小姐,得含蓄點,不然會嚇到她的爹娘。

  她裝出羞答答的模樣說道:「女兒但憑爹娘做主。」

  夏侯邑禮總算露出了笑容,轉眸看向了衛青馳說道:「那好吧!你回去與父母商議,若他們不反對,我們當然樂見其成,悅音能嫁給你,是她的福氣,也是最好的歸宿,我們也可以放心了。」

  一個月後,參與政變謀逆的朝臣全數定罪,其中主謀孫雍淳、李令辰問斬,淑太妃打入冷宮,終身不得出冷宮一步,孫家男丁流放,孫磊中也在其中,女眷充軍妓或者充奴,而受到打擊的梁冬穎滑胎了,這件事只有親近她的奶娘知道,她悄悄給梁冬穎補了身子,要她從此忘了孫磊中,再也不要提起他的名字。

  掃蕩了亂臣賊子之後,京城恢復了平靜,皇上論功行賞,揭露此案的郭慶同、衛裕峰、衛青馳均加官進爵,剛正不阿的梁子權也有賞賜,另外就是賞了做軍糧有功的夏侯悅音

  一百二十八抬嫁妝,並且下了聖旨,將來夏侯悅音若有心悅之人,由皇上保媒,這等於是抬高了夏侯悅音的地位,從此,再沒人敢看輕她是下堂婦了。

  半年後,夏侯悅音二嫁了,這一日,是個風清氣爽的好日子。

  她是全京城最風光的二嫁下堂婦,媒人是皇上,嫁妝由皇上的私庫所出,一百二十八抬的金銀珠寶、古玉名畫,看得圍觀的眾人眼花撩亂,羡慕不已。

  一路的彩紙飛舞、鑼鼓喧天,花轎慢慢在威武大將軍府前落下,喜娘喊道:「請新郎官踢轎門!」

  衛青馳身著大紅袍,人逢喜事,滿面笑容,更顯帥氣,他輕輕一踢,伸手將夏侯悅音牽了出去,飛快在她耳邊說道:「悅音,我好想你!」

  夏侯悅音聽到了,她緊緊握住他的大手,心裡很是踏實。

  在熱鬧聲中,拜過了天地,夏侯悅音被送進了洞房,她的陪嫁丫鬟仍是妙蓉,她對威武大將軍府也不陌生,自在的很。

  妙蓉舀了碗甜湯給夏侯悅音,「姑娘一早起來洗漱梳妝,還沒用上飯,現在肯定餓了,先喝碗甜湯墊墊肚子,奴婢再去看看有什麼可吃的。」

  夏侯悅音喝下甜湯,心裡也甜滋滋的,這半年來她在京城備嫁,衛青馳回了邊關,兩地相思,只能書信往來,也沒照片可以看,她真的想死他了。

  路途遙遠,她又不能去邊關看他,再說她爹娘也不准,她只能老實待在京城裡總嫁妝,那不是她的專長,真是累死她了,他們也不肯她老是下廚,說是有失身分,不能下廚又要繡花,讓她很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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