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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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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他的表情冷峻了起來,冷淡無禮又直截了當的說:「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我跟你的女兒已經結束了,我想我們應該也沒什麼可談的了。」 「我並不是來跟你談言言的事,我只是來請你聽我說一個故事。」 崔旗磊嘲弄的揚起了嘴角,表情雖然不置可否,但心中十分不以為然。 什麼故事?美化他風流賬的故事? 省省吧!這種故事他從他老爸嘴裡聽到太多了,什麼天性如此,自己也很痛苦,絕不是有意傷他媽媽的心,但上天硬是配給他一個不安定的靈魂,他也無可奈何等等的屁話鬼話。 「謝謝你沒有拒絕,我就當你願意聽了。」賀重璟啜了口咖啡,外面的雨漸漸停了,他緩緩說道:「我的妻子是我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長輩自小定下的婚事,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子,知道我並不想跟她結婚,於是主動表示要退婚,退婚後便去英國留學了。」 「沒想到她在英國發生了件不幸的事,有個黑人潛進她的公寓強暴了她,從此她變得很害怕男人,還多次自殺,我知道了她的遭遇,很自責,才決定要跟她結婚,照顧她,在我們婚後她也確實慢慢敞開了心房,不再試圖結束自己的生命。」 「婚後四年,我們都沒有孩子,經過檢查才知道是她不孕,她覺得愧對我,要求離婚,但我不答應,從此她就清心寡欲,每天吃齋念佛,一心希望我遇見一個真正能讓我幸福的女人。」 「又過了三年,我在維也納遇見了言言的母親,生平第一次遇到讓我怦然心動的女人,也是生平第一次愛上一個女人。」 說到這裡,他稍微停了一下,眼底浮現兩簇幽柔的光芒。 「言言的母親就這樣沒名沒分的跟我在一起,她懷言言的大姊時,我的妻子得了癌症,她到那時還是覺得很對不起我,也得知了言言母親的存在,她幾次要求離婚,但我沒同意。」 「她纏綿病榻二十年,提起離婚不下百次,一心想成全我和言言的母親,而言言的母親則是說什麼都不肯我為了她離婚,她不想我擔上負心漢的罪名,情願沒有名分的一直跟著我……」 說完後,他看著崔旗磊,那神色,在鄭重之中帶著抹苦澀。「她們兩個都是可憐的女人,我沒資格為我自己辯解,當然也不能干涉你的決定,如果聽完後你能對這故事裡的人多一點寬容,我會很感激你。」 「這個故事確實打動了我。」他有些惱怒的說:「但是,就算沒有這個故事,我也不可能會去愛一個搶好友男朋友的女人,更別說還劈腿拋棄了搶來的男人,讓自己的好朋友現在還住在精神病院裡!」 「你現在是在說言言嗎?」賀重璟愣住了。「你一定誤會了,言言不是那種女孩,我很肯定你是她的初戀,她第一次愛上的男人。」 哈!崔旗磊的眼神陰沉了下去,他冷冰冰的說:「恕我直言,你是她的父親,你當然會為她說話,你真的瞭解自己的女兒嗎?」 想必她做的這些事,都將家人蒙在鼓裡。當然要那樣了,不然她有臉讓家人知道她的真面目嗎? 「我衷心的希望你能查清楚一切!」賀重璟深沉的說:「如果你不信我的話,回去之後,我會叫秘書給你一份言言所有同學朋友的電話名單,你自己去查!」 該死! 老頭子竟然騙他! 「你究竟在搞什麼鬼?真的想我登報和你斷絕父子關係嗎?!」崔旗磊二度回家,依然是發飆。 「你在說什麼?」崔宏培推了推眼鏡,擱下正在看的晚報,站了起來。 邵曼綺坐在沙發裡繼續吃她的進口高級櫻桃,眼睛盯著電視裡的時尚節目,彷佛一切與她無關。 「這個男的根本不是言言從好朋友手中搶走的!」崔旗磊把照片重重摔在桌上。 崔宏培蹙起了眉心。「不然他是誰?那女人的另一個男人嗎?她可真是人盡可夫。」 「你住口!不許你污辱她!」崔旗磊氣得臉色蒼白。「這男的是她同學,骨癌末期,他一直喜歡言言,是他父母拜託言言陪他走完人生最後三個月,她一直抽空去醫院陪他,才會有這些照片。」 「是這樣嗎?你都查清楚了嗎?」崔宏培很懷疑。 「我都查清楚了,沒查清楚的是你!」崔旗磊淩厲的問:「還是,你明知道沒有那種事卻故意捏造來騙我?」 崔宏培連聲喊冤,「沒有!你不要誤會老爸,我真的沒有!」 「你不是很勢利眼嗎?怎麼會阻止我跟她在一起?」崔旗磊嘲諷冷笑。「難道說是不知道她父親是誰嗎?是堂堂新麥金控的總裁賀重璟。知道言言未來可以分到多少財產嗎?至少百億。」 「新麥金控?」崔宏培驚跳了起來。「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是新麥金控的賀總?」不等兒子回答,他便一臉恍然大悟。「我早就聽說賀總有個小老婆,已經在一起二、三十年了,沒想到就是馮言言的母親!」 自言自語的說完,他轉頭指責妻子。「曼綺,不是我說你,你派出去的人是怎麼辦事的?這麼重要的事沒有查出來,查出來的也都是錯誤的,還錯得離譜,差點害我們父子失和。」 邵曼綺臉上沒有半點驚訝之色,她面不改色的看著丈夫。「你以為我真的沒有查出來嗎?」 崔宏培眉毛一挑。「你這是什麼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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