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簡瓔 > 妙膳小王妃 | 上頁 下頁 |
四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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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秀奇怪地道:「二嫂怎地也會做黃瓜涼皮了?」 金桐樹渾然不以為意,邊吃花生邊道:「准是二伯娘找人潛在大伯父的鋪子裡偷學的,銘文哥不是專做雞鳴狗盜的事兒嗎?這可是他的專長,就是他找人幹的沒錯。」 金桐蕊當沒聽見弟弟的話,她往半空丟了顆花生,張嘴穩穩地接住,正得意著,不經意瞥見任容禎正看著她,目光深沉,她嚇了一跳,莫名感到心虛,不自覺站了起來。「我去茅房。」 她一路跑到後院才停下來,雙手撐著膝蓋喘氣,心臟怦怦跳得厲害。 奇怪了,她又不是幹了什麼壞事,怎麼被他一看,她就不安了? 「歇夠了嗎?」 她本能的點了點頭。「嗯。」 「歇夠了就轉過身來。」 不妙!這聲音—— 她直起身來,非常緩慢的轉了過去,果然看到任容禎一臉深沉的瞪視著自己,她的心又是用力一跳,覺得他肯定把事情看得透亮了,即便不能完全明白,也知道她沒有說實話。 唉唉,她爹娘和弟弟聽了都沒追究的事,他怎地偏偏就上心了?他果真是個難纏人物。 「嗨——」她尷尬的沖著他擺了擺手。「你也要去茅房嗎?那、那你先去好了,我不急。」 「茅你個鬼!」任容禎殺氣騰騰地拽著她的手。「跟我來!」 他一直把她拉到了竹林裡這才松了手,森森地看著她。 金桐蕊喘到不行。「你你、你是短跑選手嗎,怎地跑這麼快?」 「你說實話,那夜劫走你的人究竟是誰?」 見他的目光又嚴厲了些,她深深覺得自己的腦子是不可能贏了他的,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和盤托出。 聽她說完,任容禎臉上的寒霜更厚了。「平時那麼伶俐潑辣的人,怎麼緊要時刻就變得呆久呆腦?放任主謀逍遙法外,難保他不會食髄知味,再來一次。」 金桐蕊也知道自個兒站不住腳,好聲好氣地道:「我不是說了嗎,我是怕我爹難做人,既想為我討公道又不敢去向二伯父問責,恐怕會悶壞了身子,現在又沒有足夠的銀子給我爹找好大夫,要是我爹真怎麼了該怎麼辦?」 他凝視著她良久,這才道:「看在你一片孝心,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的分上,這次就算了,以後若是再犯,我可不會再輕輕放過。」 她有些啼笑皆非,歪頭蹙眉道:「喂,任容禎,咱們還不是夫妻,憑什麼你來教訓我?」 任容禎一把將她拉進了懷裡,她沒料到他會突然有這樣的舉動,驚呼一聲,身子微微往後傾,他有力厚實的手掌緊緊扣住她的後腰,沒讓她跌倒,那張俊挺的面容驀然近在咫尺,她心頭一熱,瞬間心臟急跳,耳根子也微微發燙。 她下意識舔了下嘴角。「你你……你幹麼?」 「這句話是我要問你的。」任容禎拉下臉來,不悅地道:「都請村長來喝過訂親酒了,我是你板上釘釘的夫君,正所謂夫君大於天,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你聽我的是天經地義,往後也得聽我的,一輩子都得聽我的,我哪一點不能教訕你了?」 「啥?!」金桐蕊不高興地輕叫一聲,「誰說我一定要嫁給你了,你不知道我悔過婚嗎?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 他被她這套理論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警告的瞪著她,恨恨地道:「閉嘴!我真真要被你這妮子氣死了!」話音方落,他的唇更貼上了她的。 她感覺到好像有狂風暴雨在蹂躪她的唇,不不,說狂風暴雨還不夠貼切,他的吻洶湧狂野,應該是海嘯才對。 任容禎吻夠了,自覺出夠氣了,這才放開了她的唇。 金桐蕊在他一連串的吮吻攻擊下,身子早就虛軟無力,只覺得自己的兩片唇像有火在燒一般熱辣辣又腫腫的。 他將她牢牢鎖在臂彎裡,沉聲道:「你發誓往後都不會有事瞞著我,否則我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她不由得輕抽了口氣。「我幹麼拿你發誓,拿我自個兒發誓不成嗎?」 「不成!」任容禎托起了她的下巴,眼眸直直望入她眼底,一字一句有力地道:「一定要拿我發誓,你才會信守誓言。」 金桐蕊蹙眉。「你這個人還真狠毒耶。」 他捉住了她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快點發誓,不然咱們就別回去了,在這裡耗著。」 「好好好,發誓就發誓。」 她只好如他所願的發了誓,他這才罷休。 並肩走回家的路上,她忍不住問道:「你看起來也不像有病,怎麼總愛說自己是景親王府的小王爺?你是不是小時候看過什麼小王爺下江南的話本,對小王爺這角色特別迷戀?」 「說什麼呢?」任容禎揉了揉她的頭笑道:「我就是景親王府的小王爺,跟話本有何干係了?」 「最好是。」金桐蕊朝天哼道:「那我真是小王妃了,飛上枝頭做鳳凰,真好。」 他不自覺勾起笑。「讓你做小王妃,你不怕嗎?」 她拾頭挺胸,一抹調皮的笑意在她嘴角若隱若現。「不是有你在身邊嗎?正所謂夫君大於天,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你做乞丐,我就做乞丐婆,你做小王爺,我就做小王妃,你讓我靠著,我有什麼好怕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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