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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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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露輕歎一聲。「姑娘就別裝了,奴婢都知道了,昨晚夫人找了奴婢,將姑娘想退婚之事同奴婢說了,夫人命奴婢好好看著姑娘,千萬不能再讓姑娘出門。」 宮湄卿一聽愣住了,她娘這是要軟禁她嗎? 不,不行,她心裡正不安呢,說什麼也要去看看才行! 她拽住了晨露的手,急道:「好晨露,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出去半個時辰,你無須和母親說。」 晨露無奈地道:「就算奴婢讓姑娘出了院門,姑娘也走不出別莊,夫人已派人在各個小門守著,姑娘是插翅難飛了。」 宮湄卿沒想到她娘會做這種事,前世她娘根本連大聲說話也不曾,如今為了她還想出軟禁這一招,可見是真的急了。 「那麼,你替我引開北角小門的守衛,我答應你,至多一個時辰一定回來……」 「姑娘,您就別再犯胡塗了。」晨露苦苦哀求道:「夫人可禁不起再次打擊,若是腹中胎兒有個萬一,姑娘要如何是好?」 宮湄卿心下一沉。 晨露說的半點沒錯,她母親腹中胎兒不能出半分差錯…… 難道,她真的再也見不到貔貅了嗎?可是,若此時他受了打擊,心灰意冷之下正在自殘該如何是好? 她又拽住了晨露的手。「我答應你不出門,但你讓那小廝再去看看,看看那個人是否平安無事,如果他無事的話,也不必你看著了,我自會乖乖地待在府裡。」 晨露無奈的歎口氣。「奴婢知道了,如婢這就去找那小廝過去看看。」 那小廝手腳麻利,速去速回,不到半個時辰便回來了,晨露將消息回了宮湄卿,說那人不但好端端的在用飯,而且屋裡有別人,像在招待朋友還有官爺呢,看起來和樂融融的。 宮湄卿一聽也愣住了。 用飯? 招待朋友? 官爺? 這……這什麼啊? 自己又是焦急又是愧疚,滿心都掛著他,什麼都吃不下,他還有心情用飯和招待朋友? 好吧!既然他無事,她應該高興才對,一切不該築起的緣分到此為止,都隨風而去…… 見女兒又重拾了針線活,夏氏見狀很是安慰,總算自己閨女還算懂事,沒有鑄成大錯。 平靜了十幾日,就在宮湄卿自認為心如止水時,不想那小廝竟主動找來了。 小廝當然是不能進後院的,他先是找了個灑水掃地的粗使丫鬟給她院子裡的二等丫鬟雙兒傳話,雙兒再將話帶給晨露。 晨露見送來的東西是半塊玉珮,沒有書信,斷不會約了私下見面,便將那半塊玉珮交給宮湄卿。 雖然只是半塊玉珮,宮湄卿卻是大震,眼中亮出光彩來,霍地起身,心裡翻江倒海似的,呼吸也急促了。 「你說……那小廝說是那個人自己去找他,給他這半塊玉珮要轉交與我?」 晨露見宮湄卿如此激動,整個臉寵都發亮了,便有些後悔將玉珮給她。「姑娘可知給這半塊玉珮是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宮湄卿蹙著柳眉,反復看著手裡那半塊玉珮,時而搓一搓,時而拿到窗邊就著日光再看清楚一些,然而無論她如何反復推敲也什麼端倪都沒能看出來,手裡的依舊只是一塊半玉,顯然是玉珮的上半塊,上頭刻著兩個「至」,她怎麼想都想不出那是什麼意思。 「姑娘不知道?」晨露微感驚訝,她其實有些擔心那玉珮不會象徵某個地方吧?見到玉珮,一起到那處會面…… 宮湄卿急切的看著晨露。「那小廝沒說為什麼要給我玉珮嗎?那個人應該有說為何要給我半塊玉珮吧?」 晨露搖了搖頭,正惴惴不安地忖度著她家姑娘不會又要叫她差人去問那小廝了吧?才在想,宮湄卿已開口道—— 「你派人去找那小廝問個清楚,這塊玉珮肯定有什麼意思他忘了說。」 姑娘都說成那樣了,晨露索性親自走一趟,然而結果還是一樣,那小廝斬釘截鐵地道交付玉珮的人沒有說什麼,只要他將玉珮交給姑娘,還打賞了他一兩銀子,多的便沒了。 「或許只是留給姑娘一個紀念罷了,姑娘便不要多想了。」見她家姑娘那失望溢於言表的神情,晨露出聲勸道。 宮湄卿看著手中的半玉,緊緊蹙著眉心。 這教她如何釋懷?兩個「至」是要跟她說什麼? 這半玉是他們來生相認的信物嗎?就如同她送的貔貅荷包一樣?會是這個意思嗎? 幾日過去,聽荷小築終於來了消息,阿丁到明月別莊傳口信,說是兩位師傅回來了,要見她。 師傅讓她過去,她娘是不會拒絕的,果然,她娘「法外開恩」特許她去聽荷小築一趟,不過也派了六名家丁和晨露、流芳跟著,就怕她又亂跑。 「怎麼回事啊?」鳳娘子見這「出巡」的陣仗不由駭笑,自她與宮湄卿相識以來,她也沒擺什麼國公府嫡長千金的架子過,今兒怎地要這許多人「護駕」了? 「說來話長。」宮湄卿與鳳娘子走到內間的製藥室,先問道:「太師公身子可是轉好了?」 她問的是齊雲祖父的病。 「是好了許多,所以我與你齊師傅這才回來,我們才一回來,你齊師傅就讓人請去看病了,應該等等便能回來。」 宮湄卿點點頭。「太師公身子安康,真是萬幸。」 鳳娘子見她眉間泛著輕愁,奇道:「卿兒,有何煩惱之事?你這模樣,似乎有幾日睡不安穩了。」 宮湄卿苦笑道:「師傅,貔貅究竟是何人?師傅認得他吧?」 鳳娘子著實嚇了一跳。「卿兒,你老實說,你為何會問起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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