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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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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個是非不分的小侯爺可能對貔貅用刑,她便心急如焚,但又不能回去求她爹幫忙,自己既然說是與師傅去見習當鈴醫,這時候回去求她爹救人,豈不是會讓師傅受到她爹娘的質疑與責難? 再說了,若貔貅的刺客身分在府衙裡被識破,她要如何跟她爹娘交代她跟一個刺客在一起?又如何解釋自己怎會識得這刺客?若說是她兩位師傅救下山的,會連累了她兩位師傅,而她肯定也會馬上被她爹軟禁起來,到時就沒有人可以救貔貅了。 兩個時辰過去,天近黃昏,宮湄卿在家中等得萬分心焦。 驀地,她站起身。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恐怕會等來一具冰冷的屍體,貔貅就算有蓋世武功也不能在大牢裡施展,若是那名不副實的小侯爺和吳知縣勾結了,不知會對他做出什麼事! 因此,她牙一咬,決定回明月別莊搬救兵! 縱然此舉會揭了她並非出身小戶人家的身分,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就算貔貅知道她是國公府的千金會大吃一驚,也總比他被刑求至死好,想到他被嚴刑拷打,她整顆心都揪疼了,無法忍耐…… 既然決定了就不要再猶豫,貔貅還等著她去救呢! 她一門心思都放在救人上頭,風風火火的沖出去,竟和跨門而入的某個人撞個正著! 「哎喲!」她是撞著銅牆鐵壁不成,怎麼這硬? 抬眸,竟見到讓她望眼欲穿的那個人! 「這麼冒冒失失的是要上哪兒去?」貔貅好笑地扶好她,眼神裡神采倶在,彷佛他未曾被押走。 「你……」或許是乍見到想見的人,那提到胸口的石頭忽然落了地,她竟一陣腿軟。 貔貅抱住了她,凝眸深深注視她,溫柔地道:「是我。」 「真……真的?」宮湄卿抬眸瞅著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觸摸他的臉。「你回來了?我不是在作夢吧?」 他輕揚嘴角,俊美的臉上咧出一道邪惡的笑容。「你可以親親看就知道是不是在作夢了。」 這等無賴的話,不是他又有誰說得出口? 此時她沒心思跟他計較他在口頭上占她便宜,只緊張不已地問道:「他們可有對你用刑?」 他滿不在乎的說道:「那點皮肉之苦算什麼?只要你毫髮無傷,我怎麼樣都無所謂。」 「你就……就這麼在乎我?」淚水自有意識地湧出眼眶,才片刻,她的雙頰便滿是無法抑止的淚水。 貔貅歎息著把她摟進懷裡。「你還真是裱糊店裡的紙人,一戳就破,怎麼就這麼容易感動?要知道,成了我娘子後,還有得你感動!」 宮循卿心裡一震,她不能再繼續欺騙他的感情了! 「我不……不能當你的娘子……」她掙扎了下,終於還是困難地開口了,同時她也沒有勇氣再面對他,遂垂下眼眸回避他的視線。 「為什麼不能?」他的語氣淨是沒啥大不了,他自信她的理由肯定都只是他彈彈手指便能解決的小問題,例如她爹娘會反對,因為他是個刺客,又或者他居無定所、來歷成謎,諸如此類的。 宮湄卿咽了口唾沫。「因為……」 見她神情萬般沉重,他一根手指按住了她柔軟的雙唇。「好了,瞧你蘑菇的,反正我也不想聽,不管如何,我都娶定你了,你只要知道這個便成。」 他將她摟緊,精壯的臂膀牢牢地鎖住了她,一個疾速的吻覆上她的雙唇,那舌尖不管不顧地竄進她唇舌裡亂攪蠻吮,吸住了她的丁香小舌便是不放。 她著實愣住了,腦中一片空白,根本沒想到要推開他,一徑地任由他她摟在懷裡。 宮湄卿被吻了個昏天暗地,只覺得身心全不是自己的了。 原來……原來吻也可以這樣令人心情激蕩,雖是兩世為人,但這是她第一次品嘗到濃烈的吻……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抬起了她的下巴,醇厚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這樣你還要說不能當我娘子嗎?」他那雙陰烈的眼眸此時柔情似水,直勾勾的看著她,手指輕輕地在她紅腫的唇上描繪著。 宮湄卿聽到自己激烈的心跳聲,知道是心裡早有他的位置了,被他吻時才會那麼酥軟無力,只想與他貼合在一起。 她說不出不喜歡他的話,但她得把事實說出來,自己與他是不可能的…… 她鼓起勇氣來看著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說道:「你聽著,我不能做你娘子的理由是,我已經定了親,再過幾個月便是嫁期。」 「不好笑。」貔貅皺眉。「你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宮湄卿軟弱的看著他。「我沒說笑,是真的……」 該死!看她的雙眼……似乎是真的……敢情他這個小王爺淪落到要奪人所愛,要上演一齣搶親記嗎? 貔貅眼一眯。「如果是真的,那麼你現在說,你與誰定了親?」 也罷!為了她,便是被冠上一頂強搶民女的帽子,他也認了,誰讓她已經將他整顆心都奪走了,若是讓她嫁給別人,他也心不成心了。 「我……」她是有口難言,因她自稱小戶之女,自然不能說出與她訂親之人是堂堂榮親王府的世子。 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樣,看在貔貅眼裡成了她在說謊。「怎麼?說不出來?根本沒有那樣一個人對吧?」 宮湄卿舔了舔唇瓣,沙啞地道:「不,我確實已訂親了,是一個與我極相配的人,他忠厚老實,是個獵戶,家裡有些田產,也有間遮風避雨的屋子,雖是打獵為生,但答應了讓我一生不愁吃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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