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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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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馭征盯著床上那張虛弱的小臉,皺著眉頭對老醫生再度命令。 「你再檢查一次。」 北野正太又好氣又好笑地插嘴,「少主,醫生都已經說了,元小姐只是發燒,我想應該燒退了就會沒事。」 「正是這樣、正是這樣。」老醫生忙不迭附和。 他是島上最有權威的名醫,被延請出診的費用高得驚人,不料病人卻如此小兒科,令他感覺有點受辱。 「知道了,你們出去吧。」宮馭征總算死心。 北野正太松了口氣,領著同樣如釋重負的老醫生走出去,不意主子的聲音隨後傳來。 「正太,把醫生留在飯店裡休息,替他另開一個房間休息,元小姐醒後才准他離開。」 北野正太無奈的垮下病,看到老醫生也是一臉的不情願。 他的心裡不禁打了個大大的問號,他們少主是中了什麼邪啦? §第三章 仿佛睡了許久,又仿佛多年沒這麼長睡休養過,渾身有股通體舒暢的舒服感,四肢百骸無比輕鬆。 樊舞陽睜開眼眸,窗簾沒拉,窗外是美麗的清晨景色,昨夜大概下過雨,枝葉被雨水沖洗得十分潔淨,搖曳著相當動人。 然後她看到房裡的另一個人。 沙發裡有名睡得深沉的英挺男人,他似乎睡得極不安穩,劍眉微微蹙著,挺拔的身軀擠在單人沙發裡,大概是令他睡不好的原因。 宮馭征為何會在她房中? 她記得吃完涮牛肉火鍋之後,他就回房了啊,怎麼現在他又在這裡? 而自己……她怎麼了嗎?她覺得全身乏力,而且—— 她感覺到腹部傳來的饑餓感,她好餓! 她想下床找吃的,於是緩緩的移動身子,然後掀開被子,但根本沒有力氣下床。 怪了,她是得了什麼軟骨症嗎?怎麼會這樣? 她沒辦法獨自下床,但挪動的聲響倒是驚擾了沙發裡的宮馭征。 他醒了,睜開眼睛,先是揉揉有點發疼的太陽穴,半眯起眼環顧四周一眼,然後跳起來。 「宮先生。」她開口叫他,文靜的待在床上微笑。 「你醒了。」 他奔到床前,伸手就摸她額際,她額際正常的溫度讓他展開笑容。 「你退燒了。」 昨夜她的燒反反復複,有時退了又高燒到三十九度,因此他極不放心,小心翼翼的守著,後來,不小心睡著了。 她一怔。「我發過燒嗎?」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不記得?」 她搖搖頭。 他細心的替她拉好滑落的被子。「我們吃完火鍋的當晚你就發燒了,已經過了兩夜一天。」 聞言,她驚訝不已,難怪她覺得自己睡了很久,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他走過去推開窗戶,「半夜下了場不小的雨。」他踱回她面前,凝視她有些蒼白的臉蛋。「餓嗎?」 她輕輕的點了點頭。 她餓得可以吃下一頭牛,不過「元舞兒」的食量小得像貓,待會她得注意點,不要吃過頭了才好。 他撥電話吩咐客房服務,過沒多久,食物用餐車就來到,香味盈滿一室,樊舞陽盯著豐富的各式早餐,頓時食指大動。 服務生將餐點—一上桌,最後在玻璃花瓶裡插上一朵白玫瑰才離去。 「好香。」她由衷地說,掙扎起身。 一隻強壯的手臂瞬時摟住她腰際,輕輕鬆松就將她的身子落坐。 「謝謝。」她垂著眉眼,粉頰驟紅。 這樣被一個大男人抱著,就算沒有元舞兒的身份,身為樊舞陽的她也會臉紅,畢竟她才二十三歲,自我保護的意識再強也無法戰勝感覺。 宮馭征之於她是陌生男子,然而剛才的身體接觸卻又是那麼的親密,這跟淩獲仰平時對她戲謔的調情完全不同。 宮馭征摟抱她時非常小心,像怕碰碎了她似的。 而他,挺拔勁瘦的身軀完全令人想像不到有那麼堅硬寬闊的胸膛,舒服得讓她想合起眼休息。 她自認機靈敏銳,以元舞兒的身份完成救愛任務綽綽有餘,不意卻忘了將男女之間可能產生的化學作用算進去。 面對自己剛才被宮馭征抱起時的心跳加速,她感到有點狼狽。 為了掩飾突如其來的心慌,她拿起面前的咖啡杯就唇。 「慢著。」 他突地出聲,接著取走她手中的咖啡杯,換上一杯溫牛奶。 「你高燒才退,槍傷又未愈,別喝刺激性的東西,牛奶對你比較好。」 他的忠言恍如春風,她溫順的點頭。 「好。」 然後,她完全不知道最討厭奶味的自己是怎麼將那一大杯溫牛奶給喝完的。 奇怪了,扮演元舞兒的同時,她好像漸漸像個溫馴女子,居然對宮馭征言聽計從。 是他天生有叫人馴服的魅力嗎? 她再度偷眼打量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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