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簡瓔 > 大清格格縱情記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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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碩親王八字眉下垂,嘴角也下垂,苦思不出良策,鬱卒的等待這場大災難來臨。 一個人當兩個人用,同時身為貴妃和額駙的塞陽只邪門的在一旁但笑不語。「格格,你瘋啦!現在還笑得出來?」南襲擔心地望著塞陽。 阿洛乘這方面呢,雖然他失去一位有力靠山的娘子人選,但他一點都不難過,反正他現在心裡喜歡的人不是端捷,而是一見難忘的塞陽格格,雖然塞陽格格即將入宮為妃,但他仍具有傻瓜般的大無畏精神,準備繼續纏鬥,不到最後關頭,絕不「這是喜事啊!我難得如此優秀,非但皇上看中我,連公主也跳出來參一腳,我怎麼能不笑?」塞陽想也不想的說。 「塞陽」褔晉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額娘,您放寬心吧!反正女兒只有一個,就算到時要殺要剮,我也只能死一次,便宜占定了,吃不了虧。」塞陽嘻嘻一笑的說。 碩親王睜大眼睛看著塞陽,怎麼回事?莫非這個刺激太大了,她負荷不了,只好強顏歡笑。 原本沮喪的碩親王反過來安慰塞陽了,「女兒,你別怕,就算要阿瑪丟掉烏紗帽,阿瑪也會極力保住你的,別怕啊……」 叫人別怕,自己牙齒卻打顫,塞陽暗暗好笑的瞧著自己的老爹。 *** 塞陽失蹤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連宮裡也沒有告假,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說!這是怎麼回事?」皇上大怒,拍著龍椅責問,而端捷公主則在一旁哭得梨花帶雨,擔心的不得了,她的老公,會到哪裡去呢? 「啟稟皇上,這」碩親王欲言又止,不知從何解釋起。「快說!」皇上的臉色凝重,語氣欠佳,他就快要迎娶新妃了,而他的愛卿兼大舅子卻突然影蹤緲茫,教他怎麼能不動怒。 碩親王爺眼看著拗不過,快被皇上給生吞活剝了,只好吞吞吐吐硬著頭皮將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足足說了一個時辰還不止。 聽完前因後果,皇上不可置信的想了想,才問:「你的意思是,塞陽只有一個,而且是個女人?」 「是」碩親王將頭低垂,萬分沒臉。「這麼說來,天天來宮裡,陪在朕側的塞陽——是女人囉?」皇上頓時亮起了眼,模樣很驚喜。 「嗯是。」碩親王還是沒敢抬頭,太丟人了,要他當眾承認這件家醜。「那不是很好嗎?」轉念之間,皇上龍心湧起了一大片狂歡。 他原來就對男裝的塞陽一見傾心,卻礙於身分不敢說出口,找盡藉口將她留在身邊,難怪他對塞陽總有份說不出的愛憐之情,本來他還想不通的,謎底揭曉,原來她是女兒身啊!這就沒錯了,害他還一直以為自己對「癖好」方面突然產生了問題呢!羞於啟齒了那麼久,真是天字第一號大傻瓜啊!塞陽在他身邊這麼長久,他居然都沒有表示自己的心意,想起來就浪費,現在既然如道了真相,就要快點把握啊!將他喜歡的塞陽快快弄到手才是,以免夜長夢多,再出什麼差錯。 主意一定,皇上也不管其它了,直接說道:「碩親王爺聽令,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全部既往不咎,但你要將功贖罪,立即尋回塞陽格格,重新研定人宮之日不得有誤!」 皇上這道親口聖旨等於免去了碩親王府欺君抄家之罪,使全府都大大的松了口氣。「臣——遵旨。」碩親王府合府全跪,感謝皇上的饒恕之恩。 怎麼會這樣?端捷公主讓這則意外的真相給嚇癡了。「皇帝哥哥!您聽聽看,怎麼會有這麼荒謬的事?我不相信!」端捷淚盈於睫,踩著腳不願承認。 「公主,您要節哀啊」忽蘭扶住公主,也掬了一把同情淚。 一場相思竟成空,要她怎麼接受心愛的人是女子的事實?付出大把心血投資的對象,臨陣逃之夭夭不打緊,還給她致命的一擊端捷又滴下鳳淚了。 *** 「我就出這一隻棋,將你殺的片甲不留!」樹蔭下,大石邊,塞陽擲下一棋子,壞壞的笑開了臉。 與她對奕的老人霎時變了臉色,頹然之情溢於言表。「我認輸了!」 此語一落,四周立即轟聲雷起,塞陽拱了拱手,微微一笑,「認賠、認賠!自動點!輸的自己掏出錢來,贏的自己把錢拿走。」 話聲一落,銅錢紛紛落在塞陽身旁的布巾上,也有的人自動自發將錢取走。原來塞陽在和人賭棋兼賭錢,玩得不亦樂乎,大叫痛快。 自從打碩親王府私自逃走後,她沒走得遠,只到郊區的尼姑庵裡借住,白天遛達出來挑戰這些老年棋癡,夜晚則教庵裡的尼姑們偷酒喝,日子過得愜意而實在,早將自已被卌封為妃、為額駙的事全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最近她在這裡就差點要據地為王了,鄰近的人,已經沒有一個不認識她。「唉!這般的道遙,哪裡是深宮內院裡的人能體會得到的呢?」人全散了,塞陽獨自坐在大石上暫時休息,不由得感歎。 塞陽可是全天底下最只看眼前、不管以後的人了,明知道她的欺君罪還沒解決,但她就是能統統忘記,先快意放任的出走再說,因為她始終堅持著一個理念反正天塌下來,也輪不到她先頂著,急有什麼用? 「塞陽!」頓時眼前塵土翻飛,有人向她疾馳而來。 該死的!塞陽反射性動作的就想要跑,但沒有交通工具的輔助,她當場就跑輸了。「塞陽!是我,你別跑啊!」馬上輕輕躍下一人,塞陽溜眼一望,原來是薩放豪,多日不見,還真有點想念。「咦?怎麼是你?」塞陽止住腳步,來的人是她當初一見鍾情的白馬王子,她當然不可能再跑。 「你不希望是我嗎?」薩放豪走到她眼前,笑了笑問。「當然不是,見到你,至少比見到皇上好。」塞陽實話實說,現在她最怕的人就是皇上和皇上那個要嫁給她的怪妹子。「你可知道現在滿城風雨,談論的全是你的事?」 「料想得到。」塞陽一個悉聽尊便的表情,「這種百年難得一見的大消息,若不教眾人嚼爛了舌根,怎麼夠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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