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簡瓔 > 大清格格縱情記 | 上頁 下頁 |
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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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請,我家主子就在裡面,奴才已經先行通報過了。」管家打開了房門,恭恭敬敬的朝塞陽作揖。 「嗯!」塞陽故作鎮定的點了點頭,留下一班她帶來的隨身家僕立在原地。這些家僕全是碩親王爺安排在她身邊監視她行為舉止的,如果待會她忍不住對薩放豪口出穢言,想必他們一定會一五一十的稟告碩親王,她才不會自挖墳墓呢!所以她只帶了南襲,就快步的踏進了薩放豪的房中,頗有那麼一點壯士斷腕,一去不回頭之勢! *** 薩放豪身著簡便的睡袍,他肩夾上綁著紗布,看來氣色倒不錯,自從塞陽踏進這個房門口之後,他就一直笑眯眯的看著她,看得她卜通蔔通的心臟直作響,像似快要跳出胸膛來了。 「四貝勒這麼目光炯炯的看著我,想必傷勢一定是沒有什麼大礙了,我還是告辭的好,以免打擾你的休息。」塞陽坐下才不到五分鐘,卻被薩放豪探索的目光弄得極為不耐煩,薩放豪對她目不轉睛,簡直是到了迷戀的地步。 「格格請留步,我很喜歡你來,一點都不會打擾。」薩放豪不疾不徐的開口挽留塞陽,這句話又把她的腳給綁住了。 所謂客隨主便,既然薩放豪都說話了,塞陽也就只好勉為其難的再留下來,更何況,這探病只探了五分鐘,顯得太沒誠意,若給家僕們回去嚼了舌根,她又要被刮得焦頭爛額。 「格格——今天怎麼會想來看我呢?」薩放豪收起了大膽的目光,改換一種溫文而含蓄的眼光,這令塞陽好過多了,她不喜歡被一直當成稀有動物來看。 薩放豪總算問到來因,省得她閒扯打屁,浪費時間,也該是攤牌的時候了,她阿瑪交代過,要她主動道歉,並且告之她的真實身分,不許再有半分隱瞞,「咳!」她故作正經的避開薩放豪直撲過來的深情壓力,「這說來話長,不是三言兩語能講得完的」 塞陽擺出了一個準備好好長談一番的姿態,自覺得既飄逸又高段,計劃中,想必此時薩放豪一定給迷得忘了她的罪行才對,不料薩放豪卻微微一笑,倏然站起身走到她身邊。 「格格不必為難的解釋,其實我早就知道塞陽貝勒是格格你所扮的。」 就像一切皆停格似的,塞陽嚇了好大一跳,她迅速的望向薩放豪,不假思索的問:「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一定是舞劍那天不小心露出了馬腳,他靠她靠得那麼近,又死皮賴臉的一直糾纏過來,肯定是當時給他占了便宜去! 薩放豪順理成章的回答:「就是當日與格格把酒言歡,格格又派人送信來和我討論京城裡各家的青樓設施和名妓手藝之後,我『感謝萬分』,特意登門造訪,碰巧格格不在府內。托納貝勒這才告訴我,是這麼一回事。」 塞陽愈聽臉愈燥熱,瞬間像漫天燃燒的彩霞,如果照時間上算來,那麼紫湖畫舫裡的那個熱吻是天啊!塞陽張大了嘴,杏眼圓睜的瞪視著薩放豪。 這個超級混球!既然他早知道她是女的,為什麼還吻她?難道他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古板大道理嗎? 忿怒刺激焚燒著塞陽每一根僨張的寒毛,「你」她咄咄逼人的看著薩放豪,但礙于南襲好奇的眸子,一時之間她也問不出口,為什麼薩放豪要乘人之危的吻她,這點真是教她一下子想不明白。 薩放豪笑了,笑得低沉而深厚,輕漾著如釋重負的微笑,「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會承認你是碩親王府的格格呢!」 薩放豪那副賊透又樂不可支的模樣,真教塞陽想打斷他的下巴,再把他吻過她唇際的那片下流嘴角給撕下來。 「你笑什麼?閉上你的嘴!」塞陽羞澀又不爭氣的耳根紅得落入薩放豪眼中,她不勝惱火的用指尖重戳他受傷的肩頭,咬牙切齒的瞪視著他。 薩放豪任她出氣,一會才倒了杯溫茶送到塞陽唇邊,柔情萬千的凝視著她。「喝點水吧!你要怎麼出氣,都隨便你。」薩放豪一副要任憑塞陽宰割的樣子,這種樣子反而使吃軟不吃硬的塞陽完全使不上勁來。 塞陽接過茶杯,咕嚕一聲的將滿滿一杯子的茶給喝完,惹得南襲在一旁笑意飛揚。「你笑什麼?」塞陽斜睨了南襲一眼。 南襲笑不可遏,「格格,您現在的樣子,好象好象咱們王爺喲!」 一聽南襲的話,塞陽也笑出了聲音,這一笑,笑得比南襲還要大聲、還要放肆,一想到她阿瑪平時氣呼呼地被她哄住的樣子,就不禁會心的從喉中逸出有趣的笑聲。 「我是阿瑪的女兒嘛!當然像他囉!」塞陽撇了撇唇,調侃輕斥的說:「倒是你這丫頭,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堂堂的鎮親王府耶!剛才還提醒我要莊重點呢!容得你在此如此狂妄放肆嗎?」 「哎喲!奴才不敢!」南襲馬上跪下去,臉頰上的笑意卻久久不褪。「起來吧!別教四貝勒看笑話了。」塞陽抿抿唇,巧笑嫣然,這一笑,嫵媚生姿,又把薩放豪的魂勾去了一半。 「塞陽你你不生我的氣了?」薩放豪定定的看著她,主動將彼此的稱呼提升到最親昵的程度。 「還生什麼氣啊!你都教我給刺了一劍,我可沒那麼小氣!」塞陽仰起她那張精緻絕美的臉,的確看不出有什麼怒容。 薩放豪不由得暗暗感謝起南襲來,若不是她歪打正著的圓了僵局,他和塞陽之間,還有得磨呢!而塞陽這一場興師問罪,也沒那麼容易終了。 「你不氣就好,那天我一時迷惘,才會對你那麼做」 塞陽倏地將眉頭一松,煩躁的將眼光掉轉開去,揮了揮手,粗聲粗氣的說:「我都說沒事了,你就千萬拜託,別再提起來了好嗎?我會作惡夢的!」 薩放豪會意的住口了,塞陽怏然不悅的眉告訴他,還是少惹她為妙。「格格,什麼事啊?神神秘秘的!」南襲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看他們兩個古古怪怪的樣子,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情事。「關你什麼事啊?盡會打破沙鍋問到底,又不是猜燈謎,你那麼想知道謎底嗎?」塞陽快嘴快舌的消遣南襲。「奴才只是關心格格嘛!何必那麼凶?真是好心沒好報!」南襲從鼻孔裡冒出一聲冷哼,嘀嘀咕咕的埋怨。「謝謝你喲!你的關心還真令人感激涕零呢!」塞陽又浮現出一個可惡透頂的笑容。「格——格!」南襲不滿的噘起嘴,一臉不服氣的又要反駁了。「好了,我們出來的也夠久了,是該回府了。」塞陽打發著南襲,「你先去吩咐,將轎子準備好,隨時起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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