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簡瓔 > 蹭飯嬌醫 | 上頁 下頁 |
| 六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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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賽璽點了點頭,「有件事我沒告訴你,我一直在追查我父親戰死的真相,我會走到丞相這個位置,也是為了追查真相。」 陸知萌一愣,她只知道他爹娘早過世了,並不知道他們是如何過世的,自然也沒往別處想,沒想到他爹娘的死另有真相! 「我父親驍勇善戰並精通兵法,是為護國大將軍,手掌樓家軍三十萬大軍的兵符,在一場與越國的戰役中,卻以十萬大軍敗給了越國的七萬大軍,並且戰死沙場。當時的副將,也就是厲親王,他全身而退,隨後接掌了留在邊境的二十萬樓家軍,改名烈火軍,還撤換了我父親的所有心腹大將,從此成了大慶朝最有權勢的人。」 「雖然先帝在大慟之下,許諾將軍府永遠存在,並供給俸祿予十代子孫,但是此事疑點重重,並非這些足以彌補的。當時我父親身邊的一名小將死裡逃生,他沒有回到軍營裡,從邊關一路躲藏,輾轉來到京城見我母親。他說在那場戰役的前一日,有幾千人莫名其妙死去,死前皆是口吐白沫,疑似中毒,他還見到厲親王的心腹與越軍接觸。而那日在戰場上,圍剿我父親的不止越軍,還有自己人,我父親才會猝不及防,死於非命!」 「母親聽聞此事,震驚不已,出門前往厲親王府討個說法,馬車在鬧市上被驚馬撞翻,母親和姨母、婢女從翻覆的馬車逃了出去,卻當場死於馬蹄之下。祖母深知內情水深,她老人家一句話都沒吭,將我們兄妹扶養長大,因為她知道,唯有安靜才能活著。而我寒窗苦讀,便是為了等待為爹娘報仇血恨的一天,甚至不惜對自己下毒,製造隨時會死的假像,削減厲親王的戒心,一邊鞏固壯大在朝中的勢力,直到足以與他對抗。」 他說了這一番話,到後來已是咬牙切齒。 陸知萌目瞪口呆的聽著,這些全是她沒有想像過的事,好半晌她才吐出話來,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大人身上的傷,跟這件事有關?」 樓賽璽點頭,「我接到密函,足以證明厲親王罪證的密件藏在翼城,而翼城與宜州相去不遠,我同你前來,名義上是查官銀失竊案,厲親王便不會起疑,也不會有所防備。」 陸知萌恍然明白,難怪她說出要來疫區的決定時,他沒有阻止,原來早就計劃好了要同行。 她連忙問道:「那個重要密件,找到了嗎?」 樓賽璽搖頭,語氣一緩,「無功而返。厲親王的私宅守衛森嚴,機關頗多,又高手如雲,我們埋伏了數日,好不容易潛入了,卻因為不熟悉地形,一再落入機關。」 「那怎麼辦?」陸知萌也替他急,若不能取得他要的東西,即便疫病根治了,恐怕他也不會回京,他去那厲親王的私宅多一次,就多一分的危險。 樓賽璽沉吟,「這件事要從長計議,不能冒進。」 這一回,他另有收穫,發現金遇烈在養私兵。他的私宅連著一片後山和不知通往哪裡的巨大山洞,那裡建造得像個軍事重地,兵器數量驚人,還有個碩大的糧倉和金庫,或許剩下的官銀真在那金庫裡?這種種的籌劃都像極了要起兵造反。 不過就如同密函上寫的,金凌肖是金遇烈的親生兒子,金遇烈不可能對皇位有不軌之心,他募私兵又屯積兵器糧草是為了助越國湛親王奪取皇位,但他人不知曉內情,他這舉動完全可以視為有謀反之心,是要造反。 造反是謀大逆,罪無可赦,是要殺頭的,且要夷三族、誅九族…… 前提是,金凌肖不能知道金遇烈是他親生父親,要是知道了,即便金遇烈犯下了滔天大罪都會被掩蓋,那麼他就報仇不了血恨…… 陸知萌見他陷入了沉思,忍不住搖了搖他,要求道:「那大人答應我,傷勢好之前都不能再去了,不然傷口肯定會裂開。」 樓賽璽笑了笑,「有你這個小萌醫和神奇醫藥空間在,我相信我的傷很快便會痊癒。」 陸知萌滿眼都是心疼,「那也是要當心呐!」 樓賽璽輕撫她的頭髮,問道:「話說回來,我不在的這幾日,你們進展如何?可有遇到什麼困難?」 陸知萌搖了搖頭,「一切都照蘭叔的規劃有條有理的進行著,百姓們想要活命,也不抗拒打疫苗,染疫者都隔離著,也很配合治療,我想不出兩個月便能將疫情控制下來了。」 樓賽璽眼中露出點點笑意,讚揚道:「我的夫人好棒,醫者仁心,令為夫佩服。」 那句「夫人、為夫」讓陸知萌紅了臉,她羞赧地說道:「不是我的功勞,是蘭叔的功勞,若沒有蘭叔,我一個人也做不到。」 樓賽璽笑瞅著她,「還不居功,更難得了。」 陸知萌挺不好意思的,「大人就別再誇我了,若沒有醫藥空間,我什麼也做不了呀,所以功勞是老天的,是老天給了我醫藥空間,我才得以救人。」 樓賽璽正色道:「話不能這麼說,雖然你有醫藥空間,但你可以隱藏起來,卻偏偏願意站出來救人,而不是置身事外當個旁觀者。你來到這裡,每日與染疫的患者接觸,也有染疫的風險,卻還是願意這麼做,救百姓于水火之中,配得上偉大二字!」 陸知萌被誇得耳根子都紅了,「什麼偉大呀,大人快要把牛吹到天上去了,我只是個再平凡不過的小女子了。」 樓賽璽低頭吻她的唇,「好吧!現在這個平凡的小女子是我的了,要一輩子和我過日子,願意嗎?」 陸知萌眼底閃爍著點點星芒,「我願意呀大人。」 樓賽璽眉目舒展,揚起嘴角,「那你還不換換稱呼?要喊大人到什麼時候?一輩子喊大人嗎?」 陸知萌神色微怔,「是大人自己要我喊你大人的呀!」 她還記得當時她原是要喊他夫君的,被他瞪了,要她喊大人。 「此一時彼一時,不能相提並論。」樓賽璽頭疼,自己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總之,只有我們倆的時候,我不想再聽你喊我大人。」 當時的他怎料得到後來會漸漸在意起她,最終將她擱在了心尖尖上。 「那要喊大人什麼?」陸知萌一臉的懵懂。 樓賽璽老早就想好了,眼底綻開一絲笑意,「夫君,或者相公。」 陸知萌想了想,有些羞澀地道:「相公。」 她覺得相公比較接近老公,叫起來順口,夫君好像有種太尊重的感覺。 「記住了,以後無人時,你便這麼叫我。」樓賽璽把手覆蓋在她手背上,笑容甚為開懷,卻也有幾分邪氣。 陸知萌潤了潤嘴唇,「那我現在叫看看?」 樓賽璽眼裡笑意微濃,「甚好。」 看著他,陸知萌實在叫不出口,便緊緊閉上了眼睛,「相公!」 樓賽璽含住了她的唇,「在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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