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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樓太君笑問:「你是不是去過大廚房了,看見我那孫子在做菜,想吃他做的菜?」

  陸知萌原想說「您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想想樓太君是長輩,怎麼可以說長輩是蛔蟲,改口道:「知我者,太君也。」

  樓太君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子,「你這只小饑蟲可真懂吃。」

  「太君能成全我這小小的願望嗎?」陸知萌滿眼的期待,只差沒雙手合十。

  樓太君笑道:「青階,你去跟相爺說,我想跟他一塊兒用早膳,讓他做好了菜便送過來。」

  「是。」青階笑著領命去了。

  陸知萌陪著樓太君說說笑笑,不到半個時辰,樓賽璽來了,後頭幾名廚房的媳婦兒提著食盒一一上菜,濃郁的香味令她身心都舒暢。

  樓賽璽見到陸知萌也在便懂了,祖母會讓他送菜過來,肯定是她的主意。

  「大人早!」陸知萌很有精神的打招呼,明眸皓齒,笑容可掬,像一道朝陽,完全不覺得自己的舉止有哪裡不妥。

  樓賽璽自然不會應她,他逕自落坐,帶著清淺的不悅。

  一般女子見了他都要福身見禮,她卻大剌剌的坐著,是真把自己當成他的未婚妻了?

  陸知萌完全不見某人的白眼,興高采烈的說道:「這麼好的佳餚,可不能少了芙兒,太君,要讓人去叫芙兒一塊兒來吃嗎?」

  樓太君點頭,「自然是要的,不然事後給芙丫頭知道咱們自己吃好料沒找她,可要鬧騰了。」

  樓太君派人去請樓賽芙,陸知萌看著桌上的五菜一湯直吞口水,不知道有人正在審視著她。

  樓賽璽不悅的目光落在陸知萌身上。

  她就這麼貪吃,眼裡只有那些菜?

  昨夜他輾轉無眠,知道她在府中,他如何能睡下?他想將她擄到無人之處,細細拷問,逼她說出真實目的,考量到她房中還有小青、牧梅兩個丫鬟在,這才作罷。

  明明有所圖謀,卻在他面前扮演無害的吃貨,而祖母像是對她極為信任,若她敢做出對祖母不利之事,他不會饒她。

  樓賽璽目光裡的寒意漸深,起身道:「祖母慢用,孫兒還有公務在身,先離開了。」

  陸知萌對樓賽璽的離席毫不在意,他不在更好,她吃得更自在。

  樓太君開導道:「萌丫頭莫要介意,璽小子對你有誤會,誤會解開便沒事了。」

  「我不介意。」陸知萌挾起一隻薑燒大蝦,沖著樓太君一笑,「太君,不瞞您說,我有美食吃就心滿意足了,大人是大忙人,不陪咱們吃也是理所當然的,當一個丞相肯定是有很多事要忙。」

  「你能體諒他就好。」樓太君笑著給她挾菜,「家宅要寧,首先便是娶妻娶賢,男人在外面拼事業,女人便要獨立點,不要老是問男人什麼時候回來,他忙完了自然會回來。」

  「嗯。」陸知萌低頭猛吃,胡亂應答,一顆心都撲在美食上,也不管樓太君說了什麼,碗裡那塊燉得軟綿的蹄膀等著她吃哩。

  只不過稍晚她才想起,覺得樓太君這話怎麼聽怎麼怪,說得好像她真的要嫁給丞相大人似的。

  一會兒,派去請樓賽芙的小丫鬟回來了,回道:「小姐身子不適,說不過來了。」

  樓太君不以為意,「那丫頭肯定是在睡懶覺,不管她,咱們自己吃。」

  吃飽飯後,陸知萌讓小青打包了剩下的飯菜,興致勃勃的去樓賽芙的院子找她,雖然是吃剩的飯菜,但絕對比劉廚子做的飯菜強,芙兒看到肯定會高興的跳起來。

  不想,她看到的卻是樓賽芙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躺在床上,直喊腦門脹,臉色都白了一些,清心一直在勸她看大夫,她卻死都不肯。

  「不許告訴祖母,不許請大夫,誰敢洩露,我就把誰發賣了。」

  見她真的病了,陸知萌很是緊張,在床邊坐下,搖著她,「芙兒,你怎麼像孩子似的,生病自然要看大夫了。」一邊探她額頭,感覺像是得了風寒。

  清心苦著臉道:「姑娘有所不知,小姐自小便怕喝藥,常常喝一口便要嘔吐,寧可病著也不願請大夫。」

  陸知萌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她可以理解,是她也不想喝那苦得要命的湯藥,且一次還要喝上好幾日,向清心確認了樓賽芙表現出來的症狀後,她摸著金鎖片進了空間,取了感冒藥和退燒藥。

  「這是我的家傳秘藥,對風寒極為有效,你一日吃三次,飯後和溫水一起吞下去便可。」

  樓賽芙看到她掌心裡的小白藥片,好奇的坐了起來,「這藥長得好奇怪啊,像糖似的。」

  陸知萌叮囑道:「這藥我也不多,所以你千萬不能告訴別人,連太君也不許說。」

  樓賽芙不用喝苦藥,自然答應,連連點頭,「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說的。」

  陸知萌看著樓賽芙吃了點飯,將藥吞下,她一直在房裡陪著,直到樓賽芙退燒了才離開,將其他的藥交給清心保管。

  又過了一日,陸知萌起床後依然蹦蹦跳跳的去大廚房裡尋找美味早膳的下落,可今天她失望了,沒有看到樓賽璽。

  他怎麼沒來做菜呢?是沒有事要思考了嗎?

  她失魂落魄的去了良辰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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