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簡瓔 > 蹭飯嬌醫 | 上頁 下頁 |
|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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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的火苗一瞬間熄滅,焦躁同時由各自的體內蒸發。 樓賽璽猶自流汗的臉龐蒼白得彷佛隨時會死去,他看不到自己的面色,但他手足發涼,尚無力氣,且心臟跳得異常的快,他猜想是藥效褪去的過程,他很快便能恢復正常,很快…… 陸知萌回過神來,體內那股燥熱全數消散,而伏在她身上的男人一動也不動,剛剛發生的事像一場真實的夢……抑或,其實是不是夢? 不!是夢!一定是夢! 不管事實為何,她都決定當成一場夢,她不能留在這裡,若是男人醒來就糟了,她要怎麼解釋她對他做的事,又要怎麼解釋她為何會在這裡? 她要趕快出去,她要回家……對,她要回家!等回家之後就會沒事了,所有的事都是因為她喝了那摻了藥的果汁才會產生幻影,等她回去後,一定要揭發古教授的真面目,以免其他人再受害! 陸知萌使勁推開樓賽璽,迅速抓起床上一件衣袍穿上,那衣袍顯然過大,在她身上鬆鬆垮垮的,她胡亂在腰間打了個結,忍不住又看了床上的「幻影」一眼,這才牙一咬,急急離開了。 床上的樓賽璽動了動手指。 該死……不過幸好主宰意識的能力回來了,要命的灼熱感也解除了,他能運上內力了。 他屏氣凝神,微微吞吐氣息,須臾,血脈得以流動,四肢得到舒解。 片刻之後,他恢復了力氣,坐了起來,旋即發現他的衣袍不翼而飛。 難道是那個少女穿走了?除了這個,他想不出第二種可能。 可她為何要穿走他的衣袍?她究竟是何人? 一個貨真價實的處子,為何要獻身於他? 不合理,她出現得太過不合理,逃走得也不合理,處處都透著蹊蹺。 無妨,她走不遠的,天底下還沒有他要找而找不到人,他會找到她的,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找到她之後再好好盤問她的來歷和獻身的目的,又是何人安排她進入溫泉宮的。 而現在,皇上應該快到了,他要先對付的人是皇上。 樓賽璽下了床,未著寸縷地步至窗邊,推開窗子,看著黑沉的天際,他的眸色暗了暗,神色絲毫未變,朝窗外發出了和暗衛約定好的暗號。 *** 陸知萌慌不擇路的往山下跑,天色暗了下來,漆黑的蒼穹無星無月,時不時雷聲隆隆,像是快要下雨了。 回頭看,她出來的半山腰聳立著一棟古色古香的別墅,大得像城堡,對於她是怎麼進到那城堡裡去的,她至今還迷迷糊糊的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她像是沒有經過任何一道門就直接掉到床上了,而離開時也一樣,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來的,人就已經在鬱鬱蔥蔥的樹林裡了,她是成了忍者,會移形換位不成? 怎麼會這樣?她是穿越了嗎?她越想越害怕,四周沒有看到一戶人家,除了樹之外什麼都沒有,她打從心裡頭冒出了恐懼,陌生的景物也益發讓她感到旁徨心慌。 這裡究竟是哪裡啊?狂風吹動樹枝,四周驚鳥亂飛,不見半個人影,陣陣冷風令她直打哆嗦。 她要高喊救命嗎?若她的呼救聲將被她侵犯的美男子引來該怎麼辦?雖然她一再說服自己那是幻影,可她心知肚明,那不是幻影,哪有幻影那麼真實的,她將他推開時,他渾身冰涼,這點令她很是糾結,他不會有什麼事吧?不會是她害的吧? 胡思亂想之際,一陣冰冷的寒風吹了過來,一道閃電嚇到了她,她不慎踩到了青苔,啊的一聲失足滾了下去。 陸知萌昏了過去,當她醒來時,原本抱著一線希望,希望她是在自己家裡,在自己房間的床上,而之前發生的所有是一場夢。 然而,她失望了,徹底的失望了,她不但不在自己房間,反而躺在濕漉漉的草叢邊,渾身被雨淋濕,除了淅淅瀝瀝的雨聲,暗夜裡沒別的聲音。 她弓著身子,感覺到頭痛、臉痛、手痛、腳痛,身上無一處不痛,且冷得要命,同時饑腸轆轆,一直發出饑餓的腹鳴。 老天!她究竟在哪裡?她為何會在這裡?這場惡夢何時才會結束?她到底該怎麼辦,又該向誰、向哪裡求救?可她手機不在身上,只能等待有人車經過,如果一直都沒有人車經過,那麼她…… 因為害怕、無助,她無聲的啜泣起來,哭得累了,哭聲漸漸低弱,只間歇地抽泣著。 她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不是痛死就是冷死,總之,她快死了,快要不明不白的死了,明天新聞報導會說在某山區裡發現女屍,她爸媽會哭死…… 驀地,有個不熟悉的聲音由遠而近,她振作了一下,睜大眼睛看去,居然是一輛馬車? 好吧,馬車雖然古怪,總比沒有好。 那輛車的車夫似乎發現了她,拉著韁繩停了下來,可她痛得無法起身求救,喉嚨也乾澀得發不出聲音。 她聽到那車夫好像在跟誰說話,沒多久,馬車門開了,一個穿古裝的中年婦人下來。 那婦人打了把油紙傘,很快走到她身邊蹲下來,驚詫地問道:「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裡?」 陸知萌恍若看到救命繩,她張了張嘴,努力發出聲音,「救……救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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