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簡瓔 > 英俊富豪說嫁我 | 上頁 下頁 |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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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帶著咖啡在自己習慣的老位子坐下,啜了一口咖啡暖喉之後,視線不由得看向杜玫瑰喜歡坐的角落位置。 她意外的過世並沒有對編劇組造成任何影響,也沒有引起什麼震撼,不是因為她的人緣不好,而是人們本來就是健忘的,新的新聞那麼多,又有誰會被永遠記住呢? 她忽然覺得很難過,自己在那個人心中,是否也已經是個被遺忘的人? 一段短暫如風的婚姻,如他那般的富豪,又怎麼會將她記在心中? 如果她帶走他一半的財產,他或許會狠狠的將她一輩子記在心中恨著吧?她自嘲地想,不過她簽了放棄任何財產的聲明書,什麼都沒帶就走了,這樣他也就沒有記住她的理由。 唉,為什麼無緣無故又想起他來? 有時候,明明已經起床了,卻可以在床上一躺數小時,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只覺得心隱隱作痛,覺得思念的情緒排山倒海湧來,覺得身體的某一部份已經死掉了。 她是那麼的想白聘旋,幾乎每天都像得了強迫症一般的想著他,這是一種巨大的折磨,她沒自己想得那麼瀟灑,也沒自己想得那麼容易,說忘掉就可以立即忘掉。 不過,大概是因為事情才過去一個多月吧,時間再久一點,她應該就可以忘記他了…… 「幸好你已經離開泰國了,不然啊,現在被困在機場就慘嘍。」 呂怡青的聲音又傳進耳裡,把她的思緒拉回來。「你說什麼?」 「你沒看新聞啊?我說泰國那些反政府的小老百姓啊,這些人不知道在想什麼,癱瘓機場就可以如他們所願嗎?唉,太衝動了,一不小心可是會害自己受傷的。」 裘依然的喉嚨一陣緊縮,低垂著眼睫,沉默的啜了口咖啡,望著窗外的雲層。 這則消息從昨天開始發佈,也不斷影響著她。 他的人一定會很安全,但他的事業不會受影響嗎? 飯店、餐廳、酒吧、秀場、遊船、娛樂城,這些事業都跟觀光息息相關,機場封鎖了,遊客不敢去也進不去,他的生意豈不是要大幅滑落? 唉,都已經跟他離婚了,為什麼她還會擔心? 那一夜,聽到了他謀殺杜玫瑰的事之後,她知道自己再也沒辦法若無其事的跟他一起生活,可她也做不到大義滅親,去警局將他的作為供出來,讓他入監服刑,她辦不到。 唯一的選擇就是離開他,離得遠遠的,不再看見,就不會再痛苦。 回到臺灣之後,她去探望過杜玫瑰的父母,把自己多年工作的積蓄全提了出來,希望給杜家一點幫助。 她知道杜玫瑰老家的環境不好,就因為這樣,杜玫瑰才會來到臺北,並且很少回去那個她瞧不起的家,也不曾提起她難登大雅之堂的家人。 然而,到了杜家,她才知道杜家已經買了透天曆,兩位老人家過得很不錯,他們向她道謝,謝謝她朋友在曼給的幫忙,還說,他們現在能過得那麼好,一切都是杜玫瑰在臺北的律師朋友幫忙的。 那個律師說,買房子的錢是杜玫瑰的遺產和保險金,未來杜家兩老還能按月領取五萬元的生活費,並且留了名片,要他們需要幫忙隨時找他。 她頓時知道事有蹊蹺。 杜玫瑰的揮霍和熱愛名牌是眾所皆知的,她收入高,花費也高,並且不諱言自己是卡奴,所以常上網釣些凱子請她吃飯喝酒。 這樣的她,怎麼可能留有什麼存款給家人買房子? 她看過那張名片,那是一間跨國律師事務所,總公司在曼。 當下她就明白了,安頓杜家人的是她的前夫——白聘旋。 他為什麼要照顧杜家人的生活?因為內疚嗎? 大概是吧,那麼殘酷的結束一個人的生命,又有誰會不感到忐忑不安?他當然要照顧杜家人,那也是他唯一能給的補償了。 「她到底在想什麼?怎麼出神成這樣?」小孟的手在裘依然面前揮來揮去。 「是啊,是不是在泰國中邪啦?」章佳佳盯著她出神的臉龐研究。 朱文馨研判,「應該是太難過了,畢竟她跟杜玫瑰一起去的,杜玫瑰卻不幸出了車禍……」 思緒又被耳邊那些你一言、我一語給拉了回來,原來大家都到了,而她一直在神遊太虛。 「謝謝你們的關心,我沒事,沒中邪,只是在想事情。」 「想什麼那麼專心?」黎小漫笑吟吟地問:「是在想我們新的大老闆是怎麼樣的男人嗎?」 她淡淡一笑。「是啊。」 呂怡青神清氣爽地拍拍手。「好了!大家開始開會吧,據情報來源,大老闆已經來了,現在正在面會各級主管,大概近午會到我們編劇組,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因為新老闆的到來,電視臺上下一片沸騰,但裘依然卻像是置身事外,她的心仿佛一直停在另一個地方,沒有跟著她回來…… 「美女們!這是咱們新老闆請的便當!」近午時,總務處的小弟突然現身,手裡捧著幾個日式便當盒。「這是江戶日本料理店的頂級握壽司便當哦!一個要價三百塊,人人有份,請大家盡情享用!」 「真是大方啊!」多金、英俊又出手闊綽,女人們一徑陶醉了起來,索性中止會議先吃午餐。 打開便當盒,以往裘依然還滿喜歡生魚片的,可是今天卻很反常,生魚片握壽司一入口,她卻感到噁心反胃。 難道是生魚片不新鮮的關係?不可能啊,江戶日本料理以新鮮和昂貴聞名,不可能用不新鮮的海鮮。 那麼她是怎麼了? 她驀然想到了一個不可能中的唯一可能,身軀霎時一片冰冷。 §第九章 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會懷孕,他給她的避孕藥,她都有按時吃,她不可能會懷孕。 但,若不是懷孕又會是什麼?算一算,她這個月的月事該來還沒來,雖然才延遲了幾天…… 她感到呼吸一窒,如果懷孕了該怎麼辦? 她已經離婚,白聘旋又擺明不要孩子,就算真的懷孕了,她也不能把孩子生下來,對吧? 「你怎麼了?不合胃口嗎?你臉色很蒼白,是不是生病了?」凱雲關心地問。 她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吃不下,如果你們還要吃,這份我捐出去。」 她才把便當盒推到會議桌中間,門口便同時起了一陣騷動,傳來紛遝腳步聲。 「一定是新老闆來了!」室內幾個女人立即敏感的站了起來,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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