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簡瓔 > 霸寵醫妃 | 上頁 下頁
七十八


  「你沒有聽錯。」紀天綻拿出手槍來,吊兒郎當的往手槍吹了吹。「你沒看過這東西,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玩意兒打在身上是會穿洞的,不信我打一發給你看看。」

  他的手槍裝了滅音器,此時一槍打在紀玉仁身後的牆上,那牆面立即穿了洞。

  紀玉仁臉色一變。「大膽逆子!竟敢如此大逆不道!」

  「廢話少說。」紀天綻用槍指著紀玉仁,不耐煩地道:「快寫傳位詔書給我,不然我一槍打在你腦袋上,你就斃命了,看你是要皇位還是要命,自己選吧!」

  紀玉仁完全無法消化這個事實,他的兒子滿口你啊你的,連父皇都不稱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他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兒子嗎?還是他變了?變得他都不認得了,太陌生了。

  「還不拿出詔書來寫,不想活了是嗎?」

  紀玉仁冷靜了下來,他打開抽屜,取出了詔書。

  這時房門被推開,紀玉琢走了進來,隨手帶上了門。

  紀玉仁想要阻止他不要關門已經來不及了,他先前已跟外頭交代過了,若尊親王來了,無須通報,直接讓他進來,因此紀玉琢才會直接進來。

  「怎麼皇侄也在?」紀玉琢隨口問了一聲,但他很快看到紀天綻手裡的槍,以及那支槍正指著紀玉仁。

  他想到了在蘇月城時曾救了一名獵戶,那獵戶被槍打中了肩頭,當時他和馬彩蒙百思不得其解,現在明白了。

  他看著紀天綻。「原來是你。」

  所以,原來的紀天綻已經死了,如今在他眼前的是穿越者,而且還是帶了槍的穿越者,是危險人物,他對紀玉仁是沒有父子之情的。

  「看來你知道我的來歷。」紀天綻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們是如何治癒安城肺炎的?為何會有疫苗?」

  紀玉琢看了一眼紀玉仁拿出的詔書,上面已寫了傳位兩字,他不答反問:「在去臥佛寺的途中,對我下毒手的是你?」

  「不錯,是我。」紀天綻爽快的承認了。

  紀玉仁卻是再度震驚。「什麼?你竟然還對你皇叔下毒手?」

  紀天綻直接了當的說道:「安城時疫也是我的傑作,目的是為了逼你退位,可我的大計被紀玉琢給破壞了,只好一不做二不休,來這裡請你退位,算是對你最後的仁慈,所以,不要再拖延了,快寫傳位詔書,否則我兩個都殺!」

  紀玉仁滿臉震驚。「什麼?時疫居然也是你……」

  紀天綻往前三步,他的槍指著紀玉仁的腦門,不耐煩的道:「我叫你快寫!」

  紀玉琢瞬也不瞬的看著紀天綻,對紀玉仁說道:「皇兄先依他之言,保住性命要緊。」

  紀天綻嘿嘿兩聲。「果然還是同一個地方來的說得通。」

  紀玉仁不發一語,低首寫著詔書。

  待他放下筆,紀天綻走到他身邊,一把搶過詔書,瞬間臉色猙獰。「什麼?傳位給尊親王紀玉琢?我看你當真活膩了!」

  與此同時,紀玉琢已一個箭步上前,拿出懷裡的東西往紀天綻臉上噴。

  防狼噴霧是馬彩蒙給他的,說是在空間裡找到的,他比較常在外面走動,因此叫他帶著,以備不時之需,想不到真的派上用場。

  「啊!」紀天綻吃痛嚎叫,卻是不忘對紀玉仁開槍。

  紀玉琢雖狠狠飛踢了他一腳,但紀玉仁仍是中彈了。

  「皇上!」門外的許鳴熙等人聽到紀天綻的嚎叫,開門奔了進來,見到皇上倒地,血流不止,頓時都嚇傻了。

  紀玉琢一把踢開紀天綻手裡的槍,將槍丟得老遠,繆振和御林軍沖了進來,制伏了紀天綻。

  紀玉琢迅速檢查紀玉仁的情況,他胸口中槍,必須儘快到空間裡取出子彈。「立即將尊親王妃請來!」

  紀玉仁手術完畢清醒之後,對於紀天綻的失心瘋餘悸猶存,立即召來大理寺卿,親自給紀天綻判了斬首死刑,並且立即行刑,他的生母麗妃則打入冷宮,與世隔絕。

  繆振率隊搜查紀天綻的寢宮,搜出了許多前所未見的武器彈藥,紀玉琢看了之後,一語不發。

  紀天綻在現代不知是什麼來歷,竟能打造許多現代化武器,甚至彈藥都做出來了,若他的惡行沒被識破,不知將引起如何的腥風血雨。

  「皇兄,經過這次劫難,當明白冊立太子的重要,不要再拖延了,快點立大皇侄為太子吧!」紀玉琢在養心殿裡給皇上換藥,一邊催他立太子。

  紀玉仁哼道:「朕會立太子,不過在此之前,有件事你可得給朕老老實實的交代。」

  紀玉琢已有心理準備紀玉仁會問什麼,而這件事他已與馬彩蒙商議過了,也達成了共識。

  「不知皇兄要問何事?」他若無其事的問道。

  紀玉仁斜睨著他。「你可別以為朕當時驚慌就沒聽清楚,朕聽得明明白白,那逆子說你們是從同一處來的,那是何意?不要想誆朕同一處的意思是大錦朝。」

  紀玉琢說笑道:「皇兄果然聖明,瞞不過皇兄的耳朵。」

  紀玉仁嘴角微抽。「不要拍馬屁了,快吐實吧!」

  紀玉琢一笑。「皇兄竟然將自己比喻為馬,真是令臣弟意外。」

  「你還抬杠?」紀玉仁眼睛眯了起來。「再怎麼拖延時間都沒用,朕今日非聽到你的回答不可,別想糊弄朕,否則你別想出宮。」

  紀玉琢正色看著紀玉仁。「其實,臣弟老早想對皇兄吐實,只是找不到適當機會,如今皇兄既然問了,臣弟一定如實告知,也好讓心中的大石落地。」

  他緩緩道出了自己的來歷,這也解釋了他為何突然會了醫術。

  紀玉仁聽完,好半晌都沒說話,神情不顯山不露水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雖然這世間無奇不有,可他萬萬沒想到他疼愛的琢兒已經死了,還被另一個魂魄佔據了身子。

  「所以,綻兒其實已經死了,那魂穿到他身上的逆子並不是綻兒?」

  「不錯。」紀玉琢寬慰道:「所以皇兄不必為了他的所做所為而難過,那不是綻兒的本意,也非他所為。」

  紀玉仁長長的歎了口氣。「這麼說,朕倒是釋懷了一點。」

  「皇兄對臣弟可有處置?」他平靜的說道:「若皇兄不想看到臣弟,卸下爵位和官職,臣弟可與彩蒙遊山玩水,一邊行醫。」

  「什麼處置?」紀玉仁瞪了他一眼。「你敢離開京城試試?你去遊山玩水,那日後有人再對朕開槍,誰來給朕救治?」

  紀玉琢噙著淺笑。「那臣弟就不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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