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簡瓔 > 霸寵醫妃 | 上頁 下頁 |
五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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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玉琢不等他們發問就先說道:「半夜我和彩蒙在院子裡談心,發現失火,連忙去叫你們,可你們一個個都被煙嗆昏了,我們先把你們搬到外頭,這才逃過一劫。」 「對!」馬麒麟大聲道:「我記得姑姑和紀叔叔到房間找我,後來……後來我就不記得了。」 馬南風緩緩起身,看著白手起家的心血一夕化為烏有,他面上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一一確認家人都安好,他竟然露出了笑容。「大家平安無事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紀玉仁看著馬南風,深深覺得自己這個帝王又輸了。 如果皇宮這麼燒了,他也能無動於衷,只要宮裡所有人平安就好嗎?他這帝王的胸襟,怎麼比不上馬南風這小小醫館的館主啊…… 「屋子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起火嘛,而且還是這麼大的火,將善源堂燒得一乾二淨,這分明是有人幹的!」譚杏兒心直口快,說話常常不經大腦,不過今天這不經大腦卻是直接說出了答案。 胡一峰沉吟。「馬姑娘報官了嗎?」 馬彩蒙點頭。「早已有好心的街坊去報官了。」 胡一峰緩緩道:「我懷疑有人吹了迷煙,否則胡某一向淺眠,不可能沒有察覺失火。」 紀玉琢知道他的意思,他要保護皇上,又怎麼可能睡死過去?若不是中了迷煙,絕不會昏迷。 胡一峰又問道:「貴府近日是否與人結仇?」 聽到這裡,馬南風才臉色微變。 譚杏兒想也不想的說道:「有!有和人結仇!而且還有兩家,一個是冠醫堂黎家,他們想要重新訂親不成,曾綁架了紀公子和彩蒙,一個是生元堂葉家,那葉館主求親不成,又設下詐死的意外想毀了醫館名聲,被紀公子識破,如今在蘇月城裡無立足之地,肯定是恨死紀公子了,要我說,就是他們縱的火!」 譚沄娘急忙拉了拉譚杏兒的衣袖。「杏兒,無憑無據的,你快不要亂說。」 譚杏兒氣衝衝的道:「就是無憑無據才氣人,明知道是他們做的,卻拿他們沒法子!」 紀玉仁緩緩道:「凡走過必留下痕跡,若有縱火之人,沒有物證也會有人證,單看要不要查而已。」 譚杏兒氣呼呼的說:「我看是不會查!照我說,黎葉兩家都是卑鄙小人,肯定已經收買差爺了,甚至收買知府大人,他們來也只是虛應故事罷了,不會認真查案!」 紀玉仁面色一沉。「姑娘的意思是,這裡的知府腐敗到這等程度?」 譚杏兒嘴一撇。「不信的話,等官差來了,您自個兒看就知道!」 許鳴熙心裡一抖,他知道主子動怒了,連忙賠笑道:「哎喲!事情哪有一定的,這或許只是杏兒姑娘的猜測罷了,爺您先消消氣,等官差來了再問個清楚……」 說時遲、那時快,馬蹄聲答答,幾名衙門的官差來了,為首的捕頭名叫章坤,幾個人翻身下馬來,都一派懶洋洋的樣子。 馬南風打起精神來,走過去拱手道:「有勞幾位差爺了。」 章坤撇了撇唇,調侃道:「馬館主,您今年可真是流年不利哪!叫人打成重傷,好不容易從昏迷中醒來,卻又遇到這等事,怕是平時沒燒香哦!卻連累我們早飯也沒得吃就過來了。」 「你說什麼!」譚杏兒氣不過要衝上前去理論,被譚沄娘死死拉住。 譚沄娘小聲哀求道:「官字兩個口,人家是官差,你可別添亂了。」 「少吃一頓會死人嗎?」紀玉琢走了過去,嘴角一挑,眸子銳利而深沉,冷冷說道: 「幾位領的是衙門的俸祿,為民服務本是職責所在,既然來了就好好查辦,省得落人口實,說官衙正事不辦,只會挖苦百姓。」 章坤一看,周圍有許多看熱鬧的民眾在圍觀,這才悻悻然的閉上了嘴。 他閉嘴了,他旁邊的屬下洪泉想討好上司,故意陰陽怪氣的說道:「我說紀大夫,您是入贅善源堂了?怎麼一個勁兒的為善源堂說話?」 「大膽!」紀玉仁大怒,他一拍旁邊的石塊乍然起身,面色沉得嚇人。 所有人同時被紀玉仁嚇到,洪泉回神後很是不悅,他眯著眼,上下打量著衣衫不整、發冠淩亂,全身沾著煙燻煤灰,連雙鞋都沒穿的紀玉仁,不屑地道:「你什麼人啊?小爺在說話,有你吹喝的餘地,還大膽哩,當自己是皇帝老子不成?我呸!」 「大膽!」 所有人又被嚇到了,這回大喝的是許鳴熙。 他氣勢淩人的走過去,指尖戳到洪泉的額頭之上,連戳了好幾下。「放肆的狗東西!膽敢跟我家爺這樣說話?不要腦袋了你!」 洪泉一愣,突然定睛看著氣急敗壞的許鳴熙,怪叫了一聲。「哈,說話這娘樣,敢情是閹豎?」 他伸手要去查看,但還未伸到許鳴熙胯下,那手已被人死死扣住了。「哎喲!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我手快斷了!還不鬆手?快放手!」 胡一峰面色如霜。「再敢亂來,我廢了你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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