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簡瓔 > 霸寵醫妃 | 上頁 下頁 |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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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彩蒙刹那間洩氣了,氣勢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錯,她對紀玉琢的態度特別差,特別沒有耐性,特別容易有脾氣和情緒,那是因為她討厭自己對他有特別的感覺。 「很抱歉,沒弄清楚就責怪你。」馬彩蒙臉上掠過了一抹複雜神色。「走吧,去找間麵館,吃了再回去。」 紀玉琢不由得盯著她看。他只是一時興起,跟她開個玩笑,她怎麼就認真了?而且她那又沮喪又懊惱的情緖是怎麼回事? 「我說笑的。」他揚起笑容,試圖打破有點沉悶的氣氛。「走吧!咱們回家吧!」 适才,他險險就要去牽她的手。 若是前世他也能牽著她的手說出那句「我們回家吧」那該多好,或者「老婆,晚上吃什麼」,那都是他想要的幸福藍圖,不只是戀人,他想要與她結婚,組一個家庭,給她他的所有。 「爹!爹!您怎麼了!您不要嚇我啊!」不遠處傳來女子的焦急呼喚,還帶著顫抖的哭聲。 紀玉琢和馬彩蒙對看一眼,兩人很有默契的朝同一方向飛奔而去。 此時,馬彩蒙心中又有了異樣的感覺,這情景,怎麼好像在急診室裡聽到有傷患到了,醫護人員會不約而同的飛奔過去一樣? 一座小廟旁,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躺在地上,旁邊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手足無措的蹲在他身邊搖晃呼喚。 「不要動!」紀玉琢對那姑娘大喝一聲。 馬彩蒙看了他一眼,這正是她要對那姑娘說的話,病患的情況不明,不能隨意晃動,何況那姑娘還搖得很猛烈,那是大忌。 不過,因為她是醫師才會知道,紀玉琢叫那姑娘不要動又是何用意? 那姑娘嚇得跌坐在地,臉色一白。「你……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不是壞人。」馬彩蒙索性說道:「姑娘,我是大夫,這位是你爹吧?他怎麼了?」 那姑娘此時也不管怎麼有女大夫了,有大夫總比沒大夫好,她哭道:「我們路過,不知飛來一塊大石頭打在我爹的胸口上,他就昏了過去……好像……好像沒氣了……」 確實聽不到呼吸聲,馬彩蒙蹙眉探了鼻息,但是還有氣。 她需要進空間拿聽診器,可是現在她要怎麼說自己要消失一下?病人的情況危急,可說是刻不容緩啊,她能說自己要去方便嗎?紀玉琢肯定會覺得她很奇怪,在茶樓才方便過,現在又要方便…… 猶豫之間,幾秒鐘過去了,就見紀玉琢面色凝重,二話不說的撕了那男子的衣服。 那姑娘驚呼一聲。「你、你在做什麼?」 紀衛琢沒回答,他的耳朵貼在男子胸膛上。「意識不清、呼吸困難……」 跟著,他在男子身上檢查,一邊說道:「口唇發紺、氣管移向左側,右胸廓飽滿、右胸壁有骨摩擦音,皮下氣腫,局部壓痛明顯、右胸鼓音、呼吸音消失……」 馬彩蒙震驚的看著他,這些醫學專業名詞,而且百分之百是現代的醫學專業名詞,他怎麼會? 「馬彩蒙!」他頭也不抬,點名式的喊道。 他知道此時她有多驚訝,但他一點也不怕在她面前露出來自現代的破綻,他就是要她起疑心,彼此才有相認的可能。 「在!」她不自覺回應了他。 紀玉琢依舊在觀察患者的狀況。「初步診斷?」 她本能說道:「肋骨骨折、張力性氣胸、休克。」 此時要做胸腔穿刺和閉式引流,胸腔穿刺是最緊急的,因為張力性氣胸是最要命的急症之一,是可以迅速致死的危重症,即便是只差一秒,患者都可能喪命。 可是,在這裡要如何做胸腔穿刺?沒有消毒水,沒有氣胸針…… 「姑娘!借你發簪一用!」紀玉琢不由分說的拔下了那姑娘的發簪,誰讓馬彩蒙頭上連支發簪都沒有。 馬彩蒙瞪大了眼,他不會要用發簪來取代氣胸針吧?此時,她已無暇去追究他怎麼會現代的醫術,她的全副精力都放在他不合理的做法上。 那姑娘見馬彩蒙吃驚的模樣,她更害怕了。「公、公子,你要……你要對我爹做什麼?」 雖然這公子美如冠玉,可他此刻的神情實在專注得可怕,叫她膽戰心驚。 紀玉琢淩厲的看向那姑娘。「你要救你爹的命嗎?」 那姑娘發抖的點了點頭。「當然……當然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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