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簡瓔 > 霸寵醫妃 | 上頁 下頁 |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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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他現在採取黏人策略,馬彩蒙人在哪裡,他大多也會不著痕跡的待在同一處,如此近距離的觀察,才能知曉她究竟是否帶有前世記憶,他也才能做下一步打算——那便是將她帶回京城享福,讓她做他的王妃,他不可能將她一個人留在這裡吃苦,絕對不可能! 「為什麼?」譚杏兒從繡活中抬眼了,她奇怪的看著紀玉琢。「彩蒙要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小生意可做,紀公子跟去做什麼?難不成紀公子也有生意頭腦?」 「我出去看看,保不定會想起什麼。」紀玉琢唇角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姑娘不是想攆我走嗎?若恢復了記憶,我便不會待在這裡蹭吃蹭住了,豈不是很美好?」 譚杏兒不自在的別過頭去,哼道:「我哪裡有想攆你走了,你別冤枉好人,省得姊姊待會兒又數落我了。」 譚沄娘連忙沖著紀玉琢一笑。「紀公子,你就安心待下來吧!恢復記憶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不用太過勉強自己。」 紀玉琢嘴角輕揚。「多謝娘子好意,不過縱然是為了自己,我也得找回記億才行。」 他看向馬彩蒙,似笑非笑的說道:「所以,我得隨彩蒙姑娘出去走走,去尋找記憶。」 馬彩蒙知道自己不必阻止他,根據她的觀察,他不是那種會聽從別人的話的人,而且他只對她一人自來熟,好像他們認識很久似的,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而初時每每見到他會有的異樣反應也隨著相處久了不再出現,她便沒有再深究那種感覺從何而來。 不過,她倒是摸清了他的性格,他是屬於特別不聽話也特別有主見的那種人,凡事自有定見,旁人之言對他來說沒半點參考價值。 所以,他說要跟著一塊兒去,她沒有反對,便逕自出了善源堂,馬家的三進院子是跟善源堂相連的,等於前方是店面,後方是住家,很是方便。 紀玉琢好整以暇的跟上馬彩蒙的步伐,認出她以前,他對穿越一事怨天尤人,抱怨為何是自己?地震發生時,他那急迫的告白還沒聽到回答,便莫名其妙的穿越來到大錦朝,註定他永遠得不到答案。 可是,認出她之後,他便開始感謝老天了,感謝老天的安排,讓他們換了身分重新相遇,他知道前世的她礙於彼此的身分懸殊而裹足不前,一直在閃躲他的感情,現在,雖然他們的身分仍舊相當懸殊,可他能夠一聲令下便讓她成為他的王妃、他的女人,眼下先讓她待在他的身邊再說,他必須要牢牢的抓住她,至於其他的,往後再說吧! 「紀公子,己經到大街了。」馬彩蒙在景新大街上停了下來。「你去逛你的,慢慢尋找記憶吧,咱們各自回去。」 「這可不成。」紀玉琢一點也沒有要和她分道揚鑣的意思。「我己忘了回去的路,得和你一起行動。」 「什麼?忘了?」馬彩蒙愕然。「我們不過是走了三條街,過了一個胡同和一座橋,也不是太難,你這就忘了?你是路癡?」 紀玉琢笑了笑,不承認也不否認地說道:「我有些方向感不好。」 馬彩蒙不以為然道:「路癡就路癡,什麼方向感不好。」 紀玉琢溫柔的看著她。「總之你想做什麼就照你的計劃,我跟著你隨意走走,不一定就想起什麼了,也不一定會有認得我的人。」 有句話很土,但很適合他此刻的心境,沒有她,世界是黑白的,有了她,世界是彩色的,他現在就是在彩色的世界裡,只要看著她就很充實。 「好吧,那隨便你。」馬彩蒙想想也有道理,便不理他了。 她打算做個意見調查,首先要找間醫館。 蘇月城的大小醫館不少,她找到最近的一間醫館名叫回春堂,排隊看診的也有七、八人,她一眼相中了一個黑黑痩瘦、戴著斗笠,農夫模樣的中年人。 馬彩蒙快步走過去,笑盈盈的施了一禮。「不好意思,請教您一個問題,若這裡有女大夫坐堂,且醫術非常之高明,您會讓女大夫看診嗎?」 那中年人不假思索的斥責道:「說什麼呢?什麼女大夫看診,哪有女大夫給人看診的,你這黃毛丫頭,可不要再說這些聳人聽聞的話了。」 她又問了兩個人,兩人的回答都是說什麼也不會讓女大夫看診,不成體統、不倫不類云云,令她十分洩氣。 紀玉琢啼笑皆非的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敢情她這是在做市調? 「你不需要知道。」馬彩蒙又去問另一個老婦人相同問題。 那老婦人一聽,驚駭的瞪大了眼,隨即罵罵咧咧了起來。「女大夫?你這丫頭說什麼啊?女人家怎麼可以給人看病,那多不知羞恥,你這丫頭小小年紀的,可不要對別人說這種話,要叫人吐口水啊!」 馬彩蒙一愣。不知羞恥?這什麼意思?女大夫看診為何會不知羞恥?這什麼邏輯? 見她呆若木雞,紀玉琢好笑地道:「大夫給人把脈需要肌膚接觸,給病人下診斷需得得望聞問切,有時需要按壓病人身體,如此一來,身為大夫得接觸多少男病患的身體,自然是敗壞風俗了。」 馬彩蒙難以置信。「難道,大錦朝沒有女大夫是這個原因,男女授受不親?」 「也不全然是。」紀玉琢有理有據地道:「大錦朝從建國開始便沒有女大夫的存在,沒有人去做那第一人,自然不會有第二人,演變成一種習慣,如今是習慣使然,百姓們不習慣讓女大夫看診,強迫不來。」 聽完,馬彩蒙徹底被打擊了,若是人們認為女大夫看診是敗壞風俗,她也難以抵擋如此的社會風氣…… 紀玉琢伸手做了一件他前世很想做卻一直沒能做的事—— 他摸了摸馬彩蒙的頭,然後微微一笑。「走吧,你在這裡也想不出辦法,到茶樓歇歇,再想想有沒有別的法子。」 馬彩蒙一秒愣住。他這是在做什麼?他們有那麼熟嗎?他摸她的頭?他居然摸她的頭? 她惱怒道:「紀玉琢!不許你再摸我的頭!不許!聽到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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