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簡薰 > 親親小狐狸 | 上頁 下頁 |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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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兩次的巧合讓夏若晴先是一怔,繼而笑了出來,依然是清澈的眼神,微微上揚的眼角。 「我先說吧。」她乾乾淨淨的眼睛直直看著他,「我知道你在中庭等我是有話跟我說,其實我大概知道你要跟我說什麼,所以你不用講,也不用擔心,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我不會放在心上,我們好好當同事吧。」 賀以捷聞言皺起眉,突然間想起裝睡那天聽到的話──我只是不想從喜歡的男人口中聽見「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讓我們當好朋友」這句話而已。 雖然她完全誤解了他等她的動機,但說來說去,還不都是他的原因。 但他又不能說,啊,不好意思。那天在沙發上是裝睡,所以聽到你跟朋友的對話,我真的不記得最後一個簡訊說了什麼,但不管是什麼,如果讓你不舒服,那都不是我所希望的。 老實說,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最後的那通簡訊有多混賬。 他一定要問出來,當然不是現在。 現在最重要的課題是讓她知道,他等她不是為了跟她劃清界限,相反的,是因為他再也不想勉強自己了,所以,他要朝她前進。 「你要聽實話嗎?」 「嗯。」 「老實說,我在樓下等你,就是想問你要不要一起去看電影而已。」 夏若晴看著他,一臉懷疑。 「真的。」他從外套口袋掏出兩張小紙片,「雖然是電影公司招待編輯的公關品,但真的是電影票。」 她伸手把小紙片拿過來,細細看了一下,「真的是電影票。」 「本來就是電影票。」 雖然這兩張是他向電影編輯買來的。只因為不想給她那種「特別跑去買」的壓力,「既然有免費票,不看白不看」比較適合現在的他們。 她抬起頭,「可是你為什麼要約我看電影呢?」 因為──唉,這該怎麼說才好。 去年的他為了兄弟仁義,所以在發現自己喜歡上她之後,第一個反射動作是趕緊吃完便當,然後送她去車站。 然後她約他一起去賞晨櫻的簡訊又被他擱置,結果回了一個連自己也記不得的東西,雖然不知道內容是什麼,可以確定的是,那絕對釋放出某種程度的不友善,她覺得他討厭她。 所以她對他的行為都另有解讀。 一般人的想法應該是「他喜歡我,所以約我看電影」,但她的想法卻是「他不是討厭我嗎,那為什麼要約我看電影?」 想解釋,又很難解釋。 賀以捷決定用行動表示──也許不是最快,但是,絕對是最有誠意的,因為行為勝過語言。 「夏若晴,你這麼喜歡吃,要不要來我這裡?我缺一個日文翻譯。」 她看著他,雙眼慢慢綻出笑意,「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會跟傅名蘭說,說好了,你就過來。」 眼前這個全身裹在絨毛大衣中的女生,可愛的臉孔就這樣對著他,眼神桃花無比,但是表情卻又清純無比,他突然想起去年四月時的櫻花樹下,當時她也是這樣看著他。 他被她看得很想吻她,無論是當時,抑或者現在。 只是,當時不能,現在也是。 至少他要先告訴她三件事,第一,我沒討厭你,第二,我喜歡你,第三,我早在之前就已經開始喜歡你。 「幻影俱樂部」多年來都是賀以捷糜爛的地方之一。 有紐約時尚大師設計的迷離式空間,有昏黃到剛好的燈光,以及一流DJ混出來的沙發音樂,簡單來說,就是燈光美,氣氛佳,因此多年來都是他們一大群編輯的最愛,每個月至少會來個一兩次,聊天放鬆,順便增進彼此感情。 大老闆很喜歡他們這樣,因為是同一間出版社,總編輯們感情越好,那麼對於公司就越有利。 賀以捷每次來都十分放鬆享受,但今天他很明白,絕對不能放鬆,相反的,他要保持清醒,好完成任務。 他要把夏若晴從傅名蘭那邊調過來。 即使借人這種事情在他們這種百人出版社是十分稀鬆平常,但由於他不想讓人家看出他是因為私心的緣故,所以對於淑芬的辭職,他也做了幾個面談,當然無論多優秀,一律不通知。 他就是要等到農曆春節過後,趁聚會跟傅名蘭要人。 今天正是時機。 幾杯下肚,幾個人一如往常的抱怨起來。 最大的痛苦莫過於人員流動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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