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簡薰 > 花魁嫁總裁 | 上頁 下頁 |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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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條當然也是,一塊一塊拿起來,一塊又一塊放回去,就在她以為墨條也要失望的時候,倒意外發現一塊還不錯的。 於是拿起那塊墨條,「這個我要了。」 「好。」回應她的,是一個六十余歲的老太太,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但感覺還不錯,挺和藹,「小姐對後面的筆不太滿意?不好嗎?」 「不是不好,是沒找到合適的。」 「要什麼樣的,跟我說說,倉庫還有些沒拿出來。」 「我要香狸毛混鹿毛的,你們那都是狼毛混羊毛,我用不慣。」 老太太點點頭,「香狸毛混鹿毛的有,不過現在人不怎麼用,都放在後邊,我還有塊松香墨跟一些不錯的染墨,要看看嗎?不過先跟你說,價格不便宜。」 老太太的倉庫其實很多寶物,不但挖出幾枝她慣用的香狸毛,混毛的比例也挺好的,由於筆墨價格都挺高,因此同意讓她試筆。 宣紙攤在桌子上,蘇若薔脫下外套,研了墨,微一想,便勾勒起來。 老太太便坐在她旁邊,看她畫畫。 蘇若薔也沒有不自在,自顧的下筆。 三十分鐘後,紙上出現一幅黑墨仕女圖。 老太太笑,「墨跟筆都不錯吧?」 「幫我包起來,紙,要一刀。」 老太太聽她要了,嗓門一拉,「國超,聽見沒,把筆墨弄乾淨包起來,洗筆時小心點,掉一根毛,我就扣你一天薪水。」 那店長急忙過來,把東西收到後面去清理,很快的包裝妥當,交給已經付好錢的蘇若薔。 蘇若薔才剛走出微雲畫室,趙凜月便跟著後腳進來——其實他有看到她,原本想打個招呼,但見她沒注意也就算了,反正他對這種無腦怪也沒什麼好感,打招呼只是盡盡社會人士禮儀而已。 趙凜月推門而入,看到櫃檯後的老太太,忍不住笑了起來,「今天什麼日子,媽你居然自己看店?」 「被國超這小子叫下來,說來個怪客人,頂不住。」 「是啊,表哥你不知道來了個多怪的女人,我汗都要流出來了,到現在都還覺得熱。」 「剛出去那個白色大衣的?」 「表哥你有看到,我快被她嚇死了。」 「沒出息。」老太太一個巴掌呼他後腦杓,「早叫你要多學,總不聽,看吧,這下被考倒了,要不是姑姑厲害,大單就跑了,凜月你不知道,那小姐一口氣買了幾枝香狸毛筆,連我囤了十幾年的染墨都買走了。」 「那也算有緣人。」 「你娘只相信有錢人,不信有緣人,總之,她買到好貨開心,我賣到價也開心,就是這小子,丟臉。」 趙凜月倒是稀奇了,他這表弟其實挺有墨水,對於古文物也有一定的造詣,不然媽媽也不會放心讓他看店,居然被難倒? 聽那過程已經覺得不可思議,待看到那幅畫,真是…… 國超說,「我看了這畫就覺得自己老實,表哥你看,交領都錯邊,裙子上的羊居然只有兩隻,應該要三隻的嘛,還有,哪有人花鈿貼在頸子上,看來她也是裝模做樣厲害而已。」 趙淒月看著那畫,眉心艱了起來——不是畫錯,在野史上,曾經有一個非常短暫的皇朝,短到沒有記錄在正史當中,新皇為了立威,大幅更改禮俗,喜慶,以及美麗的意義。 這看似錯邊的領子,數目不對的羊只,貼錯地方的裝飾,都像極那個失落皇朝的文化,這必須是非常瞭解的人才能繪製出來,只是……她可能嗎? 賀盛澤原本已經跟蘇若薔說好,讓司機送她去,可當天下午,他又覺得有點不放心,早早把事情做完,叫了車,直奔攝影棚。 憑他,自然是進不去的——不曝光的壞處就在這裡,亮臉也沒人知道是誰,警衛不會給面子,無可奈何,只好召喚汪仕柏出來。 汪仕柏工作其實也多,祖父這兩年刻意安排交班,他的頭銜越來越大,時間可比金子,難得有空,只是,他天生愛八卦,跟賀盛澤相交多年,第一次看他對女人用心,好奇心打敗一切,接到電話後立刻拿起西裝外套往辦公室外面走,把特助氣得直跳腳,直說要打電話跟汪老告狀。 在攝影棚的停車場停好車,很快看到賀盛澤。 原本想先消遣他一下,沒想到賀盛澤先下手為強,「等等會找時間告訴你,如果你現在問了,我就什麼都不講。」 好,他知道了,這句話的意思是,他著急,得先看到人,才有心情跟他廢話。沒問題,他汪仕柏最有耐心了,「走吧。」 汪仕柏這兩年都在投資電視劇,警衛領班自然認得這位金主,笑眯眯的跟他打招呼,「汪先生,今天這麼有空?」 「當然,介紹一下,這位賀先生是我的朋友,也是新劇出資者,你拍張照片讓其他沒當班的大哥認一下,他最近可能會常過來。」 賀盛澤知道如果自己未來要進出自如,拍照讓警衛認認是免不了,倒也不是太抗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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