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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祖父不過兩個兒子,父親的妻妾也算簡單,但府中還是不怎麼平靜,他從小見那些吵鬧計謀,也真煩了,現在這樣就很好,宅第雖空,卻是個寧靜的地方。

  寧靜,但不冷清。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句話是成親之時他跟她說的,沒想到這次卻由她先說出口。

  當初是許諾,現在是進行,實現還要等以後。

  看她一臉笑眯眯,他忍不住也心情好,「高興了?」

  「嗯。」

  「那就再睡一下?」

  「嗯。」

  兩人回到床上,蓋上被子,左勝琪照例一下鑽入賀行之的懷裡。

  當初雖是避難求嫁,但現在想來那可能是她兩世為人最正確的一次決定,十年來雖然也有爭執,可是沒有後悔,在知道她來自哪裡之後,他盡可能的平等對待她,不是把她當成一個附屬品,而是當成相對地位的妻子。他是夫,她是妻,他們是家人!

  父親從小離開,母親也不負責任,家庭溫暖對她來說始終是個名詞,感謝這一場離奇的際遇,她在這個歷史上找不到的朝代裡,把「家庭溫暖」從名詞變成真切的感受。

  就像現在,靠著他,她覺得很安心,什麼都不怕。

  「老實說,你是不是對我一見鍾情?」

  「想得美。」

  左勝琪噗的一聲笑了,「想得美」是她講的,後來不知道怎麼著被他學去,看到一個堂堂侯爺講「想得美」實在很好笑,「真的不是一見鍾情?那怎麼原本怒氣衝衝,後來卻是眼睛帶笑呢?」

  他們有種默契,兩人的第一次見面不是賞花宴,而是他奉祖母之命上門探病的那日,她在花園裡信口開河的大贊左雲兒多賢慧,他明明不喜歡左雲兒,卻聽得她吹了好久。

  「我只是秉持著禮教,既然你要說,就聽你說完。」

  「那城郊小徑上怎麼說,明明騎馬過去就好,都說要趕著進驛站還特地下馬跟我說話,明顯就是對我上心了。」

  「那也只是秉持著禮教,既然相識,總不好當作沒看見。」

  「好吧,那成親之事怎麼說,你馬上答應肯定是喜歡我吧,還怕康氏戳破我的保命謊言,沒讓我回鄉下莊子,而是在侯府客院住下,直接成親。」

  「那當然還是秉持著禮教,我既然答應了你一件事情,你有難,我怎能袖手旁觀。」

  她要撤回前言,她的老公好沒情趣,禮教,禮教,禮教,承認喜歡她又怎麼樣,成親十年,韶華出府嫁人,流月傷癒後也跟著出了府,說既然將來無望,遊歷天下也算完成心願,這麼多年來,他身邊真的就只有她了。

  算了,她這個兩世人,占了見識多的便宜,不跟他計較。

  堂堂一個侯爺身邊卻只有一個平妻,這在大黎國可算是空前絕後。在他完全有立場大娶特娶的時候,他卻沒這樣做,這當然是愛情,這樣都不算喜歡,還有什麼叫喜歡?

  她偷樂了一下。

  不一會,她打了個呵欠,感覺到倦意來襲,靠著丈夫的胸口,閉上眼睛,很快的睡了過去。

  這次夢境沒有家長,沒有電話,而是侯府的日常。

  她的夫君剛剛回來,揚兒跟雙胞胎妹妹在玩鬧,躍兒想端起大哥的樣子,卻不敵妹妹們的攻勢,跟著鬧了起來……

  賀行之看到她睡夢中彎起的嘴角,莞爾一笑,這傢伙總是能三兩下就睡著,作什麼夢呢,笑得這樣幸福……

  明天再問她吧。

  §後記:遺傳的神奇

  這是發生在昨天的事情。

  我走路的時候突然覺得腳下踩到東西,低頭一看,大驚,立刻拍照上傳到四姊妹聊天室。

  我:我剛剛踩死一隻蜥蜴。

  大姊:那叫壁虎。

  我:……對耶,是壁虎啊,我為什麼會覺得那是蜥蜴?!

  簡瓔:跟我一樣,上次開車經過田間,我說:「看,白鶴!」大姊說:「那是白鷺鷥。」

  薰瞬間大爆笑。

  遺傳什麼的真的好神奇,而且這種事情發生過不止一次,以前有次薰娘跟三姊妹一起去吃飯,飯後上了水果,手掌大的容器,上面放了四五種,吃完後才發現我們四人都剩下楊桃(噗)。

  楊桃的實體我不太喜歡,但楊桃汁我又頗愛,我後來想過問題應該出在形狀,星星形真的很不像水果,不知道該怎麼吃,但如果是果汁的話就沒這問題了。

  接下來要跟大家說這本《嫁進富貴窩》的寄件小插曲。

  稿子在週五順好,寄出,因為知道編編下班前會再巡一次信箱,所以晚上我登入看回條時,正常來說是有回條的,但這次是系統退信。

  有時候信箱是會這樣沒錯,於是我等周日再寄一次,又退回,週一再寄,還是退回,週二再寄,依然退回,這下薰囧了,這是要怎麼把稿子寄出去,備分是隨身硬碟,把一整顆寄去也很怪啊,後來沒辦法只好打電話去出版社,編編用另一個信箱寄給我,讓我直接回復寄送——到這邊,終於把稿子寄出去了!

  過程小離奇,但還滿好笑的。

  關於《嫁進富貴窩》的小故事就說到這邊,那我們下本書再見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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