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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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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月翻身下床,往外走去,一不小心踢翻了水桶,水濺濕了她的外袍,她立即脫下,只著一件單衣。「拿去洗,再幫我拿一件外袍來。」 斐靳只得取來乾淨的外袍,並為她穿上,再將她脫下的那件外袍拿去洗淨。 巫月伸伸懶腰,覺得肩膀有些酸痛,朝他勾了勾手。「過來。」 斐靳立即走上前。 「幫我按摩。」巫月轉過身子,背對著他,伸手指著自己的肩膀。 斐靳瞪著她的細頸,有股衝動,想要狠狠的掐住。這女人實在很愛使喚人,並真的把他視為奴才了。 「動作快。」巫月頭也不回的嚷著。 斐靳只得伸出手,開始為她按摩肩膀。這樣的日子……他究竟還要過多久? 巫月舒服的歎了口氣,「啊……真舒服。」想不到他還挺會按摩的嘛! 好一會兒後,他打算收回手,巫月立即開口。 「是誰准許你停下來的?還不快繼續?!」 斐靳皺眉,就是不願再為她按摩,「別太過分。」 巫月轉頭,半眯杏眸瞪著他,「你說誰過分來著?你只不過是個奴才,憑什麼這麼對我說話?」十分大膽,他可是不想活了? 斐靳蹙起眉頭,「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肯幫我解咒?」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巫月綻出一抹笑,「當我高興的時候。」 斐靳瞪著她,「你什麼時候才會高興?」她的個性詭譎多變,他懷疑她會有高興的一天。 「你不應該這樣問。」巫月眼底有著笑意。 斐靳一愣,「那我應該怎麼問?」 「你應該問,我應該怎麼做才能討你歡心,讓你開心?」唉,他這人一點都不懂得說話的藝術。 斐靳劍眉緊鎖。這種話,他怎麼也說不出口。 巫月抬起小巧的下巴,冷眼睨著他,「你啊,這麼不會討人歡心……就算是等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我都不可能幫你解咒。」 「我生來不是為了取悅你。」斐靳冷冷的說。 「是啊,你只不過是一生下來就受到詛咒,想要找我解咒,卻反倒成為我的奴才罷了。」 「你……」斐靳氣煞。這女人牙尖嘴利,他怎麼樣也說不過她。 「我怎樣?」巫月的臉上堆滿了笑。 斐靳撇開臉,不想再與她交談,以免氣壞了身子。 「唉,你身為一個大男人,居然這麼愛和女人計較,以後一定不會是個好夫婿。」巫月搖頭又歎氣。 斐靳緊抿唇瓣,不開口就是不開口。 氣氛變得低迷。 巫月見他似乎真的動了怒,咬咬唇,雖然知道自己方才說話有些不對,但就是無法拉下臉來向他道歉。 「我……餓了。」 斐靳皺眉,「你不是才剛吃過?」 「反正我就是餓了,我們一起去山林裡找些東西吃。」見他還是肯跟她說話,巫月不禁笑逐顏開。 斐靳歎口氣,只得轉身,朝山林走去。 「等等。」她喚住他的腳步。 斐靳立即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她。不曉得她又想做什麼了? 巫月步上前,握住他厚實的大手,朝他綻出一抹笑,「好了,我們走吧!」 斐靳就這麼被她拉著走,看了眼她緊握著他的大手的雪白柔荑,心頭有股說下上來的感覺,淡淡的、暖暖的,但他並不討厭。 巫月見他沒有甩開她的手,笑容更為擴大,而從他掌心所傳來的溫暖體溫直達心頭,更徹底暖和了她的心。 進到林子內,隨處可見參天古樹、各式珍奇藥草,以及可以食用的野草。 瞧見了一株盛開的豔紅花卉,巫月伸手欲摘取,卻被斐靳制止。 「別摘。」 「為什麼不?」她不解的眨眼。 「那株花有毒。」 「你怎麼知道?」她有些訝異。 「以前我與一名大夫到各地旅行,他曾經教我辨識藥草與毒草。」斐靳在說這些話時的神情是溫和的。 巫月皺眉,「你跟那名大夫是什麼關係?」 真是想不到……原來他的眼神也可以這麼溫和,由此可見,那名大夫在他心裡占了極大的分量。 沒來由的,她的心頭有些悶、有些氣。 斐靳沉默了一會兒,「他是能控制我的人。」 「什麼?」巫月大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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