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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淩月見他前來,毫不畏懼,抬起小巧下顎,綻出一抹絕美微笑,「怎麼,可是說不過我,就打算動手打人?」

  公孫歆俯下身,雙手握著木椅扶手,劍眉緊蹙,瞪著已被困住的她,「我絕不動手打女人。」那是下三濫的男人才會做出的行徑。

  「那你倒是說說,現在打算怎樣?」花淩月直瞅向他那深邃黑眸,眼底滿足笑意,毫無畏懼。

  「你是女人。」他皺眉。

  「這一點不用你說,任何人都看得出來。」她雖笑眯了眼,卻在心頭暗罵這男人究竟想說什麼?

  「那就該畏懼男人的靠近。」公孫歆說出重點。

  他倆此刻是如此靠近,但她卻是毫不在意,這一點並非好事。

  花淩月唇瓣的笑意更為擴大,「你說得沒錯,女人是不該與男人太過靠近,確實有未知的危險存在,但我與一般的女人不同,只要是犯到我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我絕不會讓對方有好日子過。」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天誅地滅。對方若對她有利用價值存在,她定會將對方徹底利用,榨幹再榨幹,確定對方連一點剩餘價值都沒有之後,再逕自走人。

  「喔,原來你是個狠角色。」公孫歆笑眯了眼。

  「奉勸你最好還沒被我宰掉前,乖乖把獅峰龍井交出,我可以考慮留你一具全屍。」花淩月同樣笑眯了眼,柔聲輕語說著威脅的駭人話語。

  「嘖,我從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女人,說出口的話比男人還狠。」公孫歆神情無奈地重歎一口氣。

  還好她只對茶有興趣,若她對王位與權勢有所圖,定會入宮色誘君王,搞得天下大亂、民不聊生、怨聲載道。

  「我就是這樣的女人,你的決定如何?最好別讓我失望。」花淩月朝他輕拋媚眼,櫻唇半啟,伸出雪白柔荑來回輕劃著他的結實胸膛。

  威脅外加美色誘惑,哪個男人能抗拒得了?

  公孫歆一把握住她那不安分的小手,眼底對她一點欲望也沒有,「花姑娘,這一招我是不曉得你對多少男人用過,但對我而言卻是一點效用也沒有。」

  花淩月氣煞,用力抽回被他握住的柔荑,「你究竟是不是男人?」可惡,在這世上應該沒有任何男人能抗拒得了她。

  「我當然是男人,若你不信,我大可在此脫下長褲,好讓你驗明正身。」公孫歆將雙手置於腰帶上。

  「住手!」花淩月嚇白俏顏,連忙將他用力推開,站起身,伸手指向他,「你這不知羞恥的男人,居然敢當著未出閣的閨女面前做出那種舉動。」

  公孫歆坐回椅上,單手支額,笑眯了眼反問:「花姑娘,我究竟是做了什麼事讓你那麼生氣?」

  喔,她發起怒來的模樣還挺可愛的。

  「你還敢說,你方才不正打算……」驀地,發覺一事,連忙止了聲,花淩月氣得脹紅俏顏,雙手緊握成拳。

  可恨,她被耍了。

  公孫歆笑得無辜,輕輕聳肩,「花姑娘,我方才可是什麼事也沒做,只不過把手放在腰帶上罷了!」

  花淩月氣極敗壞,用力跺腳,「公孫歆,你只要一日不交出茶,我就一日不放過你。」語畢,逕自步出錢莊。

  花淩月才一踏出大門乘著馬車離開,劉福與李亞便立即飛奔入錢莊,神情不安地瞅向公孫歆。

  「爺,你怎麼把花姑娘給惹火了?若她叫所有人都別來咱們這兒存儲,或是放出不利咱們的消息,壞了咱們的名聲,這該如何是好?」

  公孫歆唇瓣微勾,黑眸蘊著笑,「放心,她絕不會這麼做。」他有十足的把握,那女人為了茶,不會與他撕破臉。

  倒要看看她打算與他耗到什麼時候,又會做出什麼舉動來?十分期待往後每日的到來。

  劉福與李亞傻了眼,爺的自信究竟是打哪兒來的?而全京城大概也只有爺敢與花淩月杠上。

  最後結果究竟會如何?誰也不得而知。

  花淩月怒氣衝衝地返回宅第,怎麼也不敢相信她竟會拿一個男人沒轍?更有種被他吃定的感覺。

  「可惡!」她氣憤跺腳。

  究竟該怎麼做才能讓那傢伙乖乖把茶交出來?難不成要她趁夜潛入他的宅第,對他霸王硬上弓,待生米煮成熟飯後,要他交出茶以示負責?

  不,她雖然對茶很堅持,但要她為了茶付出貞操,對像還是那毫無用處的米蟲……辦不到!

  光想像那情景就令她快要吐血。咬咬唇,非得想個辦法,讓他欠她一個人情不可,但該怎麼做才好?

  此時,花富貴步入廳堂,「淩月,你今兒個怎麼這麼快就返回了?」以前她不都會在金陵錢莊耗到傍晚才回來?

  花淩月見爹前來,靈機一動,立即步向前,「爹,你可有辦法查出誰向金陵錢莊借了大筆銀兩,卻遲遲未歸還?」

  花富貴摸著下顎鬍鬚,思索了一下,「借了大筆銀兩又遲遲不還……那就只有李大同了。」

  「李大同?爹說的人可是住在城南的那個吝嗇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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