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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富貴嘴角微微抽搐,自個兒的女兒怎麼一個比一個可怕?如此精明,以後可嫁得出去?

  但他可從沒見過她對哪個男人如此熱中,也好……就讓她藉由茶去多與公孫歆接觸,搞不好過些日子她便主動說要嫁人。

  「你想存多少錢到金陵錢莊都行,爹絕不會反對。」花富貴臉上堆滿了笑,十分期待日後她與公孫歆之間會有何發展。

  花淩月轉頭繼續撥動算盤,頭也不回,「爹,你最好別想太多,我只對茶有興趣,對那傢伙一點好感也沒有。」一想起那傢伙的臉,她就一肚子氣,若不是為了茶,她才懶得與他打交道。

  哼,他居然想把她攆出去,這筆賬她可是一直記在心頭,從沒忘記過。女人什麼不會,最會記仇。

  「一切你說了算,夜已深,早點就寢。」花富貴笑著步出書房。未來的事任誰也說不準,搞不好公孫歆就是她命中註定的如意郎君。

  花淩月頭也不回地聽著爹步出廂房的腳步聲,而爹的心事她又怎麼會猜不透?

  還不就是希望她能與公孫歆藉此培養感情。

  哼,她是與爹一同設計了三位妹子出閣,但她可不打算嫁人,終其一生只願與茶相伴。

  數日後,金陵錢莊掌櫃劉福與夥計李亞看著滿桌的銀票與銀兩,傻了眼。他們雖然在錢莊做事,但今兒個可是頭一次看到這麼多的銀兩,多到數不清,讓他們不知該從何算起。

  公孫歐劍眉緊蹙地瞪著滿桌的銀票與銀兩,「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兒不是錢莊嗎?我當然是來這兒存儲的。」花淩月說得再理所當然不過。

  公孫歆只得派劉福與李亞將銀兩算個仔細,寫了本摺子給她,上頭清楚載明她今日所帶來的銀票與銀兩數量,分文不少。

  照理來說,花淩月拿到摺子就該離開,但她反而坐了下來,取出一把綴著金色流蘇的摺扇,揮開扇風。

  「你還想做什麼?」公孫歆眯眼瞪向她。

  「怎麼,又想將我攆走了嗎?」花淩月抬起頭朝他綻出一抹笑。

  公孫歆雖然心裡很想這麼做,但怎麼也說不出口,尤其是她方才還在他的錢莊裡存了大筆銀兩……

  「並沒有。」這三字他說得艱辛。

  「放心,我並沒在打什麼歪主意,只是在等朋友來。」花淩月早已將他的心事看透,笑眯了眼。

  呵,這男人的心事全表現在臉上,讓人十分容易就摸清,日後就等著被她痛快宰殺。

  公孫歆揚眉,「等朋友來?」

  「是啊!」花淩月好整以暇地揚著風,動作優雅,一派優閑自在的模樣。

  下一瞬,一輛奢華馬車在錢莊門前停下,一名身著華服、氣質高雅的婦女緩緩步下馬車,手中拎了只錦繡布包,進入錢莊內。

  「淩月,許久不見了。」

  「宋姨,你可變得更美了。」花淩月笑著迎向前。

  「呵,你的嘴跟以前一樣甜。」婦女笑著輕捏花淩月的粉嫩臉頰,隨即朝一旁的公孫歆看去,「聽說你這兒的利錢優厚,取用方便?」

  公孫歆自然看得出來眼前這名婦女來頭不小,恭敬地拱手作揖,「信譽保證,夫人大可放心。」

  「那就好。」婦女將手中的錦繡布包擱在桌上,揭了開,只見數量驚人的銀票與銀兩置於其中。

  劉福與李亞再次看傻了眼。今兒個究竟是什麼日子……財神爺來報到?!

  「丞相大人最近過得可好?」花淩月微笑問道。

  「他最近好得很,還一直惦著你,要你有空就前去府內喝茶、聊天、對奕。」

  婦女笑眯了眼,輕拍花淩月的柔荑。

  劉福與李亞驚訝萬分,原來眼前這名貴婦正是丞相夫人。

  這時,又有數輛馬車駛來,數名身著華服的婦女同樣拎著錦繡布包入內,一瞧見花淩月便笑著步向前交談,每人所帶來的布包內全裝滿了銀票與銀兩前來存儲,讓劉福與李亞數到手軟,每人所存入的金額少則數千兩,多則上萬兩。

  公孫歆見此情景,立即明瞭一切,對她確實是另眼相看。

  花淩月笑著步向前,「有道是男人買箱子,女人管鑰匙。說過了,若與我交友,定會有數不盡的好處接踵而來。」

  她敢保證,不出兩天,各官吏家眷紛紛投桃報李,把貼己錢、私房錢、箱底錢全存入金陵錢莊。如此一來,金陵錢莊的資金將會更加龐大,還與官吏間的關係更為密切,一舉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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