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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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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淩月只得坐於他腿上,纖腰任由他摟著,抬起臉瞅向那雙蘊著笑的深邃黑眸,「你究竟有何打算?」 公孫歆自袖中取出一隻翠玉金釵,「這可是你忘了帶走的?」 花淩月看著自己特意留在他宅第的翠玉金釵,「是啊,但我可不許你歸還。」 之所以這麼做,自有用意。 「喔,你可是打算將這只翠玉金釵做為與我的定情信物?」公孫歆當著她的面把玩那只翠玉金釵。 「是又如何?」花淩月笑眯了眼。「我不也取走了你的衣衫,做為你給我的定情信物。」 「原來你之所以會跟我要衣衫,為的就是這個用意。」公孫歆眼底的笑意更為擴大。 劉福與李亞聽了,先是一愣,隨即以複雜的神情看著他倆。花淩月與他們的爺已私定終身,他們究竟該感到高興還是難過? 「先說好,我可不會隨便與男人私定終身。」花淩月深信,眼前的他日後將能給予她幸福。 公孫歆低笑出聲,額抵著她的,「這一點我當然知道。」 花淩月任由他的額抵著她的,並未退開,「所以你得早日將溫立那傢伙給解決。」 夜長夢多,若是有人犯到了她,她就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對方解決,讓對方知道萬萬不該惹到她。 「這是命令?」公孫歆挑眉。 「沒錯。」她微笑應答,眼底有著堅持。 公孫歆暗自於心中輕歎口氣,她想早日將事情解決的心態是沒錯,但有些事情就是急不得,以免亂了陣腳,陷入迷亂當中。 唯有沉住氣,遇事不驚,方能處之泰然。 公孫歐沉吟了一會兒,自衣袖取出一把造型精緻小巧、卻銳利無比的匕首。 「隨身帶著,預防萬一。」 劉福與李亞訝異萬分,「爺,你怎能拿那麼危險的東西給花姑娘?若是一不小心傷了手,那該如何是好?」 公孫歆比了個手勢,劉福與李亞立即噤了聲。 花淩月伸手接過,半眯杏眸,「你怕對方會對我不利?」要不然他絕不會將這麼危險的物品交給她。 「不無可能。」 「那我便收下了。」花淩月自他腿上起身,「既然我已選定你為我的夫婿,就該有所作為讓我瞧見。」隨即頭也不回地步出廳堂,離開錢莊。 公孫歆單手支額,笑看著她離開的窈窕身影。她的用意他自然再明白不過,又有誰會希望多出個人來攪局、破壞呢? 然而他只希望方才交給她防身的匕首,永遠沒有用到的機會。 華燈初上,夜色低垂。 一封書信送至花宅,屬名為公孫歆,邀請花淩月今晚至天仙閣用膳。 花富貴歡天喜地,認定花淩月與公孫歆之間的好事已近。然而花淩月卻瞪著那封請柬,蛾眉緊蹙,不發一語。 「怎麼了?」花富貴不解地問道。 「前些日子我邀他到天仙閣用膳,他卻一臉興趣缺缺。今兒個才與他見過面,並未邀我用膳,反倒請人送請柬來,總覺得情況有些不對。」 花富貴皺眉,「難不成……有人假藉他的名義送請柬來?」 「有可能。」花淩月不得下如此猜想,沉吟了一下,隨即站起身,往外步去。 「等等……你要赴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頭也不回,乘著馬車前往天仙閣赴約。 望著花淩月離開的身影,花富貴心裡滿是擔憂,再怎麼樣她也只不過是名弱女子,若真有個萬一,那該如何是好?連忙喚來總管張奎,在他耳畔吩咐了幾句。 張奎領命步出宅第,朝京城西北方位的一座宅第奔去。 轉瞬間,馬車來到了天仙閣,方一停妥,便有一名男僕步向前,告知花淩月公孫歆已久候多時。 花淩月唇瓣掛著微笑,步下馬車,尾隨在那名男僕身後,進入天仙閣內位於樓頂的一間包廂。 男僕推開緊掩著的門扉,隨即往後退一步,站于花淩月身後,不讓她有機會轉身離開。 自門扉一推開,花淩月便瞧見了溫立坐於桌旁的身影,不怒反笑,逕自往前步去,坐了下來。 男僕見狀,隨即將門扉掩上,守候在門外,不讓任何人隨意進出。 溫立笑看著眼前的花淩月,「你好像一點都不訝異?」 「早就料到如此。」她臉上雖掛著笑,但望著溫立的眼卻不帶任何笑意,反倒有著鄙夷。 哼!假藉公孫歆的名義邀她前來,還真光明正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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