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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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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日來,花琉玉皆待在廂房內休憩,皇甫堂每日都會親自端來膳食與甜品,與她一同品嘗。 每次一看到他的臉,她就會不自覺心跳加快,但這種感覺卻是無比甜蜜,讓她想一直看著他。 門扉輕敲,皇甫堂入內,手中端了一碗甜湯。 花琉玉坐於床鋪上,直勾勾地望著他。 「怎麼一直盯著我瞧?」皇甫堂笑著將手中的甜湯遞向前。 她伸手接過,雙眸依舊直瞅向他,遲疑了一會兒,這才緩緩啟口,「你會對我這麼好,是因為我們是朋友嗎?」 皇甫堂逕自坐於床沿,笑著反問:「你覺得呢?」喔,她開始有了改變,而這正是他所要的。 花琉玉側頭想了想,「我也認識一些女性友人,但我就不會像你這樣,對她們那麼好……」根本就是不可能。 「然後呢?」皇甫堂笑眯了眼。 「那你對其他女人,也像對我一樣這麼好嗎?」杏眸瞅向他,不許他避談這個問題。 很在意,真的很在意……她開始變得貪婪,一心希望他只對她一個人好,不許他也對其他女子這般好。 皇甫堂臉上笑容瞬間僵硬。 她的問題還真是一針見血,腦海立即浮現數名女子的身影,只是都已模糊,好半晌後才緩緩開口,「我承認,我是喜愛女色沒錯,但我可從來不會讓女人傷心難過,更不會見一個就愛一個,若我真心愛上了一名女子,就會與她廝守到老,絕不變心。」 花琉玉看著手中的甜湯,沒了胃口,心隱隱作疼著。男人誠實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你很介意?」皇甫堂竊喜於心。他能確定,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她的心已系在他身上。 花琉玉點頭,不想隱瞞。 皇甫堂接過她手中的甜湯,擱在一旁,輕握著她的雪白柔荑,「琉玉,我問你一件事,你可得好好想想。」 「好。」她眨著眼,等著他即將說出的話。 「你認為一個男人會平白無故要求一名女子假裝他的妻子嗎?」 花琉玉毫不遲疑,「會,你就是。」 皇甫堂深呼吸再深呼吸,平緩想去撞牆的衝動,「好……我換個方式說好了,一個男人若不是喜歡那個女人,就不會帶她外出遠行。」應該講得夠明白了。 花琉玉蛾眉輕皺,「那個男人指的是你?」 「嗯。」他微笑。 「那個女人指的是我?」她伸手指著自己。 「沒錯。」他臉上笑容更為擴大。 「意思就是……你喜歡我?」 皇甫堂笑眯了眼。謝天謝地,她可終於開竅了,而他等這一刻已經等了許久。 「什麼時候?」她皺眉。 「這……」皇甫堂面有難色,不知該如何回答? 花琉玉眯起眼瞪向他,「該不會是第一次見面時,你的臉埋在我胸口的那一刻,就喜歡上我了吧?」 皇甫堂開始不敢直視她的眼。她明明對男女情感之事遲鈍得很,怎麼一下子就變得精明無比? 「下流。」花琉玉撇開臉,躺回床上,連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連忙解釋,「琉玉,你別生氣,那次的見面實在令我永生難忘,所以也就從那時候開始——」 「我要睡了。」她語氣冰冷,打斷他欲說的話。 她已下達逐客令,皇甫堂也只得轉身步出廂房。事情怎會變得如此?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待他離去後,花琉玉緩緩坐超身,端起置於一旁的甜湯,輕舀了一口,放入口中品嘗,隨即甜甜地笑了開來。 他對她的好,她怎會不知道?而他對她的寵愛,原來是出自於對她的喜愛……她知道,他們之間的開系已不再像朋友那般單純。 翌日清晨,花琉玉神清氣爽地步出廂房,前往廳堂,只見皇甫堂一臉憔悴地坐於椅上,一見她來,訝異不已。 「你可以起身走動了?」 花琉玉輕顰蛾眉,「我又不是生了什麼重病,本來就可以起身走動。」 「葵水結束了?」 花琉玉紅著臉,輕點頭。 「你……現在打算怎樣?」皇甫堂問得有些不安。就怕她仍舊生氣,不願與他一道前往江南。 「你不是要去江南見你祖母?」 皇甫堂愣了住,點點頭。 「那還不快走?若是慢了,你多了名妻子,可別怨我。」 皇甫堂訝異地瞪大雙眸,「你的意思是……」她願意繼續與他一道同行? 花琉玉懶得再與他鄉說,拎著布包,逕自往外步去。 皇甫堂連忙緊跟在後,就怕她又會改變心意。 一到馬車前,花琉玉伸出纖纖小手,置於他面前。 皇甫堂見狀,笑了開來,握著她的手,扶著她坐上馬車,兩人一同乘著馬車離開別館。 路途上,花琉玉並未與他交談,皇甫堂直瞅著她瞧,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開口,「你不氣了?」 「我何必一直生氣。」 「那就是原諒我了?」 「你又沒做錯什麼事要我原諒。」 「我們……還是朋友?」他擔憂問著。 花琉玉朝他綻出一抹豔麗絕倫的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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