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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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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宣毫不畏懼他眼裡的怒氣,笑眯了眼,「當然是來鬧洞房啊。」 花雲依面帶羞澀,低垂著頭。不知他們打算怎麼鬧洞房? 梅尉文眉頭緊鎖,神情十分不悅。該死,期待以久的洞房花燭夜,他可不希望被人破壞。 「放心,我不會刁難你們,只要將桌上那象徵夫婦以結永好的合巹酒一口氣飲下,便放過你們。」 梅尉文皺眉看著置於桌上的兩隻酒杯,只得起身拿起其中一杯,一口飲下,另一杯則遞給她。 花雲依看著手中的酒杯,那清澈如水的酒散發出濃郁的酒香,但她的神情卻有些不安。 「一定要喝嗎?」她從來沒喝過酒。 「當然要。」皇甫堂搶先代梅尉文回答。 梅尉文先是瞪了他一眼,再轉過頭看著她,輕輕點頭。雖然不舍,但這合巹酒是一定要喝的。 花雲依咬咬唇,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但酒才一入喉,她便感到暈頭轉向,之後全身無力地往後倒去。 梅尉文大為訝異,只見她雙頰酡紅,雙眼緊閉,呼吸均勻,一看便知喝醉了。 皇甫堂怎麼也沒料到她的酒量竟如此差,連忙領著眾人盡速離開,並順道將門扉緊掩,不敢多待。 梅尉文劍眉緊蹙,怒瞪著緊掩的房門。都是那傢伙壞了他的好事,難得的洞房花燭夜就這麼結束了。 然而,當他的視線回到花雲依身上時,瞬間變得無比柔和。 他伸出手愛憐的輕撫著她的粉頰,接著平躺於她身旁,拉起被子覆住兩人,一手輕摟著她的纖腰,另一手輕握著她的柔荑,與她十指緊扣。 凝視著她甜美的睡容許久,梅尉文才緩緩閉上眼睡去,唇邊始終帶著一抹笑。 當花雲依幽幽醒來,已是天明。 她眨著眼,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俊容,腦海中一片空白,好半晌後,她才想起昨日她已嫁給他為妻,不禁緋紅了雙頰。 她得快點習慣每早晨都會瞧見他睡在她身旁才行,但她的心兒依舊怦怦跳,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 他的大手就橫在她的腰上,只要她稍微一動,就會驚醒他,當他醒來後,她又該與他說些什麼呢?她整顆心亂糟糟,不知所措。 她直瞅著他的俊臉,這才發現他的眼睫毛又長又濃密,而那剛毅的下巴上有著新生的胡碴。 忍不住伸出小手輕撫他的下巴,從指尖傳來一種扎手的觸感,但她很喜歡這種感覺,於是甜甜的笑了開來。 驀地,梅尉文睜開雙眸,直瞅向她的眼。 花雲依愣住,瞪大杏眸,沒料到他竟會突然睜開眼睛,因此她的手仍放在他下巴上,來不及收回。 梅尉文眼底蘊藏著笑意,「好玩嗎?」 羞紅了俏顏,花雲依想將手抽回,卻被他一把握住。他的碰觸令她不禁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他的雙眸直注視著她的眼,執起她的手,在她白皙的小手印下一吻,另一手則動作輕柔地解開她胸前的衣襟。 花雲依紅著臉,看著他為她褪去衣衫和羅裙,最後全身僅剩肚兜與褻褲。她眨著眼,不知該如何是好,全身止不住地輕顫。 「怕我?」梅尉文在她耳畔低語。 她輕輕搖頭,「不怕,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做……」身子依舊抖個不停,眼中滿是懼意。 娘親在她們四姊妹年幼時就因病去世,而已經嫁人的三姊與三姊夫離開京城到外地去做買賣,無法在她出閣前趕回來,大姊與二姊又還沒嫁人,所以根本沒有人教過她該怎麼做。 梅尉文心裡輕歎口氣,在她額頭印下一吻,逕自起身,換了套衣衫。 花雲依以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下床來到他身旁,輕拉著他的衣衫,「我是不是惹你生氣了?」 「別亂想。」他輕撫著她的粉頰,眼底盡是愛憐。他只是不希望她在緊張不安之下與他有夫妻之實。 「那我們算是已經圓房了?」花雲依問道。 梅尉文遲疑了會兒,最後輕輕點頭。他們拜過堂,飲過合巹酒,也同床共枕,算是已經圓房。 花雲依笑靨如花。他們終於成為名副其實的夫妻了。 梅尉文見她如此欣喜,並未多說,轉身拿起置於一旁的一套嶄新的衣裙,輕放在她手上,「快穿上,別著涼了。」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只穿著肚兜與褻褲,於是紅著臉捧著衣裙回到床上,拉下床幔,將衣裙穿上。 下床後,她發現自己的頭髮淩亂不堪,於是連忙想找梳子要梳理頭髮。 梅尉文步向前,並未多說,拉著她的手,讓她坐於椅子上,接著以手為梳,輕輕為她梳理一頭青絲。 他修長的手指在她發閑穿梭,動作無比輕柔,如此親昵的舉動讓花雲依緋紅了雙頰。 「你這麼做,若讓人瞧見了,會被笑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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