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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過是聽說你這兒有新釀的酒,特地前來品嘗一番,哪有什麼企圖?」她是死也不會承認自己意圖不軌。

  「但我可未曾對任何人告知有新釀酒一事,請問花小姐究竟是從何人口中聽說此事?」夏侯霄唇邊笑意更為擴大。

  她的「聽說」究竟是聽誰說的?定要查明清楚。

  花翎鳳心一悸,連忙將話鋒一轉,「想不到金陵酒肆的主子原來這麼小氣,我都坐下這麼久了,連酒也不讓我飲一口。」

  「方才若我沒聽錯,是花小姐自個兒不願飲酒,怎能怪我來著?」夏侯霄笑眯了眼反問。

  花翎鳳無可奈何,只得起身離開,臨走時不忘撂下一句狠話,「夏侯霄,我絕不會就這麼算了!」這筆賬她記下了。

  夏侯霄目送她的背影離去,收起笑容,「掌櫃,」

  「少爺,有何吩咐?」

  「你確定沒將酒的消息透露出去?」

  掌櫃拚命搖頭,差點將項上人頭給搖斷,「少爺,您吩咐的事,小的一直記在心頭,並未告知任何人。」

  夏侯霄見他不敢撒謊,放心許多,但花翎鳳究竟又是怎麼知曉此事的?看來……他得多加小心注意身旁的人。

  花翎鳳氣憤地步回花家,心裡怎麼也氣不過,尤其是一想起那傢伙當時的表情,便氣得拿起一旁的花瓶要往地上丟去。

  「等等,那花瓶可是很貴的,摔不起。」一道輕脆的嗓音自身後傳來。

  花翎鳳連忙停下動作,看著手中的花瓶。確實,這青瓷鑲金花瓶好像是爹數年前買回來的骨董,價值不菲,摔不得。

  花淩月笑著步向前,一把接過她手中的花瓶,「三妹,你在氣什麼?」

  「哼,還不就是那該死的夏侯霄,一看到他就討厭。」想起他的臉,就讓她氣得咬牙切齒。

  「我真是搞不懂,你怎麼會和他結為仇人?我記得你小時候還常與他一塊兒玩的啊!」

  花翎鳳皺緊蛾眉,「你問我,我問誰?也不曉得他是哪根筋不對,突然某天就翻臉了,老擺張臭臉給我看。」

  誰知道那傢伙心裡在想什麼?雖然成了西陵酒肆的當家,卻怎麼也不願賣酒給她,而他既然不打算要與她和平相處,她也從此不給他好臉色瞧。

  「喔,這麼說來,就是莫名其妙成為仇人了?」

  花翎鳳聳肩,情況就是如此。

  「那麼,酒呢?」花淩月左看右看,就是沒瞧見她手中有任何酒瓶。

  「說到這個我就有氣,大姊,你給我的消息明明就不正確,酒根本還沒釀好。」花翎鳳一臉怨懟。

  花淩月將手中的花瓶放下,逕自坐于黑檀椅上,神情有些無奈,「這件事是誰告訴你的?」

  「當然是那傢伙。」

  「唉,你真傻,有誰會告知自己的死對頭,他私釀了美酒呢?」花淩月無奈地輕歎口氣。

  三妹個性豪爽直接,一點心機也沒有,也不懂得去懷疑他人所說的話,十分容易被騙。

  花翎鳳先是愣了一會兒,隨即皺眉不語。是啊,真是該死……她居然傻到會相信那傢伙所說的話。

  「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你潛入夏侯家偷酒。」

  「偷酒……這樣好嗎?」花翎鳳有些下安。

  花淩月神情無奈,「雖然我也是千萬個不願意你這麼做,但為了爹、為了花家,也只好委屈你了。」

  花翎鳳猶豫了一下,「好,我偷。」為了爹、為了岌岌可危的花家,無論什麼事她都願意去做。

  「那就好,我已經先將地圖弄到手了,藏酒的地方就在這裡。」花淩月立即自腰帶取出一張地圖,攤了開來,指著上頭的標記。「還有一定要到這面圍牆,牆上有數個凸起的磚塊,你才好翻牆入內。」

  花翎鳳皺眉,神情懷疑,「大姊,你怎麼會有這份地圖,還知道這面圍牆好翻躍?又怎麼會知道酒就藏在這裡?」

  「我既然要你去偷酒,自然得先將所有的事探聽好。」花淩月說得再理所當然不過。

  花翎鳳聞言,也不再追問,接過她所遞來的地圖,小心翼翼收妥。

  「夏侯家守門在戌時會換一次班,你便可乘此機會潛入,到了子時會再換一次班,那時你可得把握時機逃出。」

  「嗯,我明白了。」花翎鳳將此事牢記心頭,定要將他所釀的酒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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