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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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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早就知道爸爸的病情了,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對她說,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隱瞞她這麼重要的事? 主治醫師與護士見狀,立即明白她完全被蒙在鼓裡,什麼事也不知道。 「駱小姐,我們有些文件得請你簽名,到時候,我們會開立死亡證明文件給你,也會協助你處理後事。」 駱嫿緩緩抬起頭,神情茫然看著主治醫師,「你……剛剛說什麼?」 主治醫師知道她一時之間還無法接受這個打擊,但該辦的手續是還是得辦;只好再度開口:「有些文件得請你簽名……」 「交給我就好。」驀地,一道低沉嗓音自他們身後傳來。 駱嫿認得這道嗓音,她立即轉過身,繞過主治醫師與護士,用力朝易天耀揮去一巴掌。 易天耀避也不避,臉頰就這麼多出一道鮮紅的巴掌印。 「你……你怎麼能……」她氣憤不已,上氣不接下氣,臉色一白,就這麼暈了過去。 易天耀連忙抱住她,「醫師,快看看她的情況。」 主治醫師連忙帶領易天耀抱著駱嫿到另一間病房,將她放在病床上,仔細查看她的情況。 一會兒後,主治醫生對易天耀道:「易先生,你放心,你太太只是一時太過激動才會暈倒,先讓她在這裡休息一下,等她醒來後,確定血壓和心跳都正常,就能讓她回去了。」 易天耀輕輕點頭,深邃的黑眸直瞅著駱嫿。 護士將數份文件遞向前,請他過目並簽名。 他立即掏出鋼筆簽下文件,並撥了通電話,請秘書前來處理駱正豐的後事。 之後,他又看著臉色蒼白,躺在病床上的駱嫿。他知道,她對他的恨意一定又增添一分。 明明她就在他觸手可及之處,但他卻覺得他與她之問的距離好遠好遠。 好一會兒後,一名女子奔進駱正豐的病房,卻下見他的身影,立即放聲大喊, 「我爸爸呢?你們把我爸爸帶去哪裡了?」 易天耀皺眉,站起身步出病房,只見駱纓滿臉著急的模樣。 駱纓見到易天耀從另一問病房走出來,神情訝異,「姊夫,你怎麼會在這裡?我爸爸他……」 「他已經過世了,而他的遺體應該已經送往太平間,等會兒我的秘書會來協助處理喪葬事宜。」易天耀面無表情,淡淡地回答。 「怎……怎麼會……爸爸他……」駱纓的俏臉頓時變得慘白,雙唇毫無血色,腦海一片空白。 易天耀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臂,拉著她往駱嫿的病房裡走去。 駱纓只能任由他握著,進入病房,意外瞧見駱嫿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 「姊姊她……」她一臉困惑,小聲問著。 「她剛才暈倒了,請你留在這裡照顧她,我相信……她醒來後,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我。」他嗓音低沉,帶著沉痛。 駱纓聞言,緩緩轉頭看著他。 她頭一回見到神情如此無奈、悲痛的易天耀。以前那個獨霸、傲睨一切的易天耀上哪去了? 而她清楚的知道,他會變成這樣,全是因為姊姊。 「你……深愛著姊姊,對吧?」她小聲地問。 易天耀唇邊泛起一抹苦笑,並未多說,深深看了一眼仍在熟睡中的駱嫿,隨即轉身步出病房。 他腳步沉重,心情悲痛,他沒料到死神竟會這麼快就找上駱正豐,而他與駱嫿之間的感情裂隙,則因此更為加深、擴大。 易天耀離開後,過了好一會兒,駱嫿才幽幽醒來,緩緩睜開眼。當她一瞧見坐在一旁的妹妹時,眼眶立即泛紅。 「駱纓……」她哽咽著聲音道。 駱纓的眼眶同樣泛紅,「姊姊……」 駱嫿坐起身,伸出手,緊擁著妹妹,兩人就這麼抱著彼此,痛哭出聲。 為什麼上天要如此殘忍?她們前幾年已經失去母親,如今又將父親自她們身邊奪走。 她們的未來究竟會變得如何?誰快來告訴她們! 駱正豐的喪禮十分隆重,政商名流以及各方人士均前來送他最後一程。 他的遺體與多年前因病去世的亡妻合葬在一塊。駱嫿與駱纓身著黑色衣裝,緊握著彼此的手,面色蒼白、憔悴,看著棺木入土。 喪禮結束後,姊妹倆準備一同搭車返家,整理父親所留下的一些遺物。 然而一道挺拔身影來到她們面前,阻擋住去路。 駱嫿抬起頭,一見是易天耀,便以冰冷的語氣道:「易先生,請你讓開。」 易天耀劍眉緊蹙,「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分,易太太。」 「我會儘快提出離婚申請。」 「不准!」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臂,沉聲低喝,「你是我的妻子,永遠都是。」 駱嫿望著他,冷冷地說:「當初我是為了父親才會不得已嫁你為妻,如今父親已經去世,我跟你之間的夫妻關係已經不必存在。」 他半眯起黑眸,怒瞪向她,「我絕不會同意的。」 「放開我。」她掙扎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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