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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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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嘯傲山莊大廳內,眾人齊聚一堂,只有三少主南烈角未出現。 南烈角將近半年沒回到嘯傲山莊,獨自留在東北的牧場內照料他的馬匹。 韓湘見她的孩子們各自找到另一半,完成終身大事,只剩下三子南烈角始終沒有好消息傳出,令她心急不已。 一想到南烈角那冷酷似冰的個性、性情,韓湘忍不住大歎口氣,深感無奈。 要角兒成親,恐怕會比對女人過敏的商兒還難啊!這到底該如何是好呢?韓湘真心期盼兒子能覓得良緣。 就在此時,大廳外的守衛入內,「老莊主,三少主回來了!」 南烈門一聽,立即道:「快請三少主至大廳!」 「是!屬下遵命。」守衛得令出去。 一會兒,南烈角便進人大廳。 一瞧見大廳內多了幾張生面孔,南烈角心中立即有了個底,沒去多看其他人一眼,他走到南烈門和韓湘面前, 「爹,娘,角兒向你們請安。」聲音平靜無波,面無表情,看不出他的心情是喜是憂。 「徵,他就是你三哥南烈角呀?」唐韻蝶小聲地問立在她身旁的夫婿南烈徵。 「是又如何?蝶兒,你想做什麼?」南烈徵挑眉看著眼眸中有異樣光彩的唐韻蝶。 唐韻蝶看了看南烈角;又看了南烈徵一眼,重歎口氣道廣原來你長得還好嘛!像你三哥才算得上是男人中的男人呀。」 南烈角由於經營牧場事業,時常需要在戶外工作,使他擁有一身古銅色的皮膚,而身上完美的肌肉線條,更是為他添加一分陽光氣息;他那深邃的五官、冷冽的眼神,常令女人迷戀不已。 南烈微則是長相俊美,但和南烈角一比較起來,他的皮膚白皙得像女人一樣,明顯欠缺陽剛味兒。 南烈徵一瞧見唐韻蝶那鄙視的眼神,立即明瞭她內心在想些什麼。 「現在你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你一輩子隻能夠著我,別想去看其他男人!」南烈徵氣得以一雙大手捂住唐韻蝶的眼,不讓她注視三哥。 「啊?你做什麼啦!」唐韻蝶氣得哇哇大叫。他憑什麼制止她看他三哥? 南烈角完全漠視他身後的一片混亂,以一貫的冷淡語調向雙親說道:「若沒有什麼要緊之事,角兒想先回「角院」,等會兒便要離開山莊,返回牧場。」 「怎麼不在莊內多待幾天,這麼急著回去!」韓湘立即開口問道。她心中萬分不舍許久未見的兒子這麼快離開。 「角兒這次回來僅是為了準備一些物品至牧場,而牧場內不能無人看守,所以角兒不得不儘早回去,懇請爹娘見諒。」南烈角恭敬說完,立即轉身離去,沒有多看其他人——眼。 南烈徵見南烈角離去,這才肯放下捂住唐韻蝶雙眼的手,「蝶兒,我勸你放棄找三哥聊天的念頭吧,除了娘和羽兒以外,他是不會和其他女人多說一句話的。」 「啊?這麼冷酷無情?那更是男人中的男人了!」唐韻蝶對於南烈角的傾慕更加深了,不過她心中最愛的還是南烈徵一人。 「你……」南烈徵氣急敗壞的一把扛起唐韻蝶返回「徵院」,讓她不能再有非分之想。 該死的!他居然吃起三哥的醋?!南烈徵在心中啐了一聲。 韓湘見南烈微利唐韻蝶這對歡喜冤家離去後,才一臉擔憂的問身旁的南烈門,「現在只剩角兒尚未娶妻,而他似乎也還沒有屬意的對象,我怕……」 南烈門連忙打斷韓湘擔憂的話語,「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就別太擔心了,就連對女人會過敏的商兒都娶妻了,角兒一定也會有合適的對象,別太擔心。」 韓湘一聽,只得放寬心來,「嗯!希望角兒能夠早點竟得良緣。」 南烈角返回角院取走弓箭,便想離開嘯傲山莊,突然心血來潮,便走到角院角落的一隻木箱前。 拂去木箱上的灰塵,他打開那只木箱,便瞧見一把造形奇特的長劍,而那把長劍沒有刀鋒,宛若一般裝飾用的鈍器,並無殺傷力。 南烈角伸手撫了撫長劍,隨即把劍放回木箱內。他站起身來,逕自往外步去,離開嘯傲山莊。 那把劍正是名滿天下的神兵利器——軒轅劍,江湖中人莫不希望得到它,因為擁有它就等於坐享名利;也有人說在軒轅劍的劍身上,刻有黃帝所流傳下來的寶物,更有人說擁有軒轅劍便可呼風喚雨,功力倍增,所向無敵。 而南烈角則是在因緣際會下,和一位西域高僧相談甚歡,他贈予那名高僧一匹上好千里馬,而那位高僧則贈予一把長劍作為謝禮,兩人從此便未見過面。 事後,南烈角才知道長劍正是江湖中人爭得你死我活的神劍。 不願被人知道他擁有軒轅劍,他於是把劍放在角院內好好收藏,就連家人也不知他擁有軒轅劍之事,為的就是不想讓江湖中人知曉此事,而來嘯傲山莊為難家人。 他已經多年未去動擺放軒轅劍的木箱,怎會今日突然回憶起此事來?莫非近日將會有大事發生? 南烈角連忙將這思緒自腦海中甩去,躍上愛馬「烈焰」,扯動馬韁繩,迅速往前飛奔,離開嘯傲山莊,往東北牧場的方向奔去。 約莫四日後,南烈角返抵牧場,表情不似在嘯傲山莊時的冷酷;只因為他喜愛在牧場內的生活。 他這次返回嘯傲山莊,最主要是探望家人的近況,順便取回置於角院內的弓箭,因為最近牧場周圍不太安寧,夜晚常有野狼出沒,造成馬匹受驚。 為了維護馬匹的安全,他決心獵殺狼群,以求牧場安寧。 他這次回去見到二哥和四弟身旁各有一名女子相伴,想必是他們的妻子吧!想不到他們兩人會如此快成親,現在就只剩下他尚未娶妻了。 女人對他而言是禍水,是不可近身的,他絕不會愛上任何女人,成親……那更是愚蠢至極之事,這輩子他絕不會去做這件愚蠢之事。 他寧願終生與馬匹相伴,也絕不願和女人在一起片刻,與其教他成親,倒不如殺了他來得快些。 他會如此痛恨、厭惡女人是因為她們全是麻煩的代名詞,除了製造麻煩外,女人一無可取,但娘和羽兒是除外的。 就在此時,南烈角見到有人正站在他牧場的欄杆旁,望著他的木屋。 怪了!此刻已是戌時,怎麼還會有人前來牧場?可是因為迷路,所以才到他的牧場來問路? 南烈角立即策馬往那人奔去,沉聲問道:「有事嗎?可是因為迷了路?」 他今日不知是怎麼了,居然會想去幫助陌生人,以往他見到陌生人從不去理會,所以他今晚是格外反常。 那人一聽見南烈角的聲音,立即把頭俯下,更是把覆蓋在頭上的黑布拉低,不讓人瞧見其相貌,轉身便想離開。 「等等!」南烈角策馬擋住來人的去路。這人或許來意不善,他定要查清楚他的目的為何。 那名身著黑衫之人聞聲立刻往後退去,不讓南烈角有機會靠近身邊,立即邁開步伐逃離。 南烈角一見到黑衣人的舉動,立即施展輕功,往他逃跑的方向追去,一把握住他的肩頭,「看你往哪逃!」 那人停住所有動作,任由南烈角處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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