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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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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韻蝶勉強撐起疼痛不堪的身軀,自唐虹面前站起身來,又吐出一口鮮血,笑道:「哼!為了奪回戒指,就算被你擊中一掌,我也甘願。」她將剛才奪回的戒指亮出來給唐虹瞧。 唐虹一見唐韻蝶手中的戒指,驚駭得連忙朝自己腰際的暗袋一探,「該死的,你居然敢偷走我的戒指!」 「哼,是誰偷走誰的東西啊?」唐韻蝶不甘示弱,回瞪著唐虹。 「你納命來吧。」唐虹氣得朝唐韻蝶射出大量毒針,欲置她於死地。 唐韻蝶見狀,心想她這次可能躲不掉了,於是緊閉著眼眸,等著毒針刺進她體內。 南烈征欲引蛇怪至唐虹身邊時,一見到唐韻蝶被唐虹攻擊,立即施展輕功至她面前,揮出白絹扇,為她擋下所有朝她射來的毒針。 「你——」唐虹十分訝異地瞪大眼,「你怎麼可能擋下那些毒針?」南烈征招式之迅速、準確,令她無比震驚。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唐虹今日便從南烈征身上印證此話。 南烈征沒去理會一臉錯愕的唐虹,緊擁著唐韻蝶的嬌軀,「你奪回戒指了嗎?」 「嗯。」唐韻蝶立即點頭說道。 「那好,咱們此刻不走不行了!」南烈征語畢,立即擁著唐韻蝶並施展輕功往祭壇外的通道奔去。 「該死的傢伙!快把戒指還給我……」唐虹一見到眼前的景象,便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那條黑色蛇怪正吐著舌直瞪著她瞧。 「啊……」唐虹想命令被她下蠱的男人前來幫助她,卻怎麼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想施展輕功逃離時,蛇怪仿佛看穿她的行動,立即以蛇身緊緊地纏住她的身軀。 「不……不要啊……」唐虹再也無法叫出聲音來了,只因她已被蛇怪吞入腹中。 唐韻蝶在通道旁瞧見此情景,不禁傷心落淚地投入南烈征的懷抱。「我是否害了她? 我居然對她見死不救……」 南烈征連忙輕拍她的肩頭,柔聲安慰著她,「她是惡有惡報,她生平一定做了許多惡行,而且她還想置你於死地,所以她才被這條守候祭壇的蛇怪給吞了,那只能怪她自己的命薄,無法逃離死劫,老天爺定是在處罰她的惡行。」 唐韻蝶一聽,這才破涕為笑,「你這是在安慰我嗎?怎麼聽起來都是在譴責唐虹的不是。」 南烈征笑了笑,擁著唐韻蝶往前步去,「好了,咱們快返回唐門吧。」結果卻在此刻右小腿傳來一陣刺痛感,令他眉頭深蹙。 「你怎麼了?」唐韻蝶看出他的異樣,連忙開口詢問。 南烈征立即抬起腳來,發現有一支毒針在他的腿上。難怪他會覺得不適,而這毒針肯定是方才他為蝶兒擋下唐虹所射來的漏網毒針。 唐韻蝶一瞧見他腿上的毒針,立即驚呼出聲,「征,你被唐虹的毒針給射中了。」 「沒啥大礙的。」南烈征安慰道。他早已習慣毒物,所以壓根兒不把這支毒針放在眼裡。 唐韻蝶賞他一記大白眼,斥責道:「唐虹的毒針可是會要人命的,她的毒針上頭可是喂了劇毒,和我那頂多只是會傷人的毒針可是大大不同。」語畢,她隨即為他拔出毒針,並拉起他的褲管。 「你做什麼?」南烈征訝異地看著她的舉動。她該不會是想要……「當然是為你吸出毒液來呀!」唐韻蝶蹲下身去,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回視著他。 「不,不必了。」南烈征連忙往後退去。她果然如他所料一般,想為他吸出毒液,但是他怎能讓她做這種事情。 唐韻蝶連忙抱住他的腿,怒聲斥道:「你現在可是性命垂危,所以你就別顧慮那麼多了。」接著她便不理會他的制止,為他吸出腿上的毒液。 南烈征見到唐韻蝶不顧自己可能中毒的危險為他吸出毒液,他真是感動莫名。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南烈征低頭看著唐韻蝶。 唐韻蝶一面幫南烈征吸出毒血,一面說道:「這還用問嗎?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絕不可能讓你死去的,就算我會因此中毒,我也甘願。」她無法保護心愛的人,還害得他因為救她而受傷中毒,她所能為他做的就是為他吸出毒液。她說什麼也不讓南烈征因她而死,她要和他在一起一輩子。 南烈征聞言,更是感動萬分。這世上恐怕沒有任何女人會為了他而不惜犧牲性命,不顧尊嚴地為他吸出腿上的毒血。 唐韻蝶為南烈征吸出大量毒血之後,便將解毒散撒在南烈征的傷口上,藉此來降低毒性。 「好了,大功告成。」唐韻蝶滿意地站起身來。 她已吸出南烈征腿上大部分的毒血,這樣一來他便不會有中毒的危險。 南烈征立即上前擁著唐韻蝶的嬌軀入懷,他沒有開口說任何話,只因為他對她的情意已無法言喻,沒有任何話可以表達出他對她的深情。 遇上了唐韻蝶,並深愛上她,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感謝上蒼,讓他遇見了她。 唐韻蝶可以感受到他對她的情意,她滿足地揚起一抹幸福的淺笑,扶著他的高大身軀,緩緩離開蛇窟,準備回到唐門。 唐韻蝶和南烈征回到唐門,眾人立即歡呼簇擁著他們前往大殿,等候唐浩的到來。 他們等候許久卻遲遲未見唐浩到來,沒一會兒,便傳來婢女的大聲叫喊,「不好啦! 快來人哪,門主出事了!」 「什麼?」唐韻蝶一聽,立即朝唐浩的宅院奔去。 一進入唐浩的房內,她便瞧見他氣息微弱地倒在地上,「爹,爹!你怎麼了?爹!」 她立即大聲呼喊,拚命搖晃著唐浩的身軀。 尾隨而至的南烈征一見到眼前情景,連忙抱起唐浩的身軀躺回床鋪,並為他把脈。 「我爹怎麼了?為何突然昏迷不醒?」唐韻蝶著急地問著正在把脈的南烈征。為何爹會突然倒地不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他從未善盡父親之責,但是他畢竟是她爹呀,怎不教她擔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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