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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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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這小子怎麼柔弱得像個女人?」聶三向前逼近,仔細地看著。 李蘭兒強壓下恐懼,毫無畏懼地挺著胸,瞪著眼前的男子道:「倘若你敢碰我一下,我立刻咬舌自盡,讓你們沒有籌碼去威脅南烈宮!」 她的眼神無比堅定,令聶三退卻了,不敢再做出任何舉動來,他下令道:「來人啊,將他押進牢房。」 「是!」立即有兩個人上前,將李蘭兒押進一間十分簡陋的牢房內。「進去!」 李蘭兒則因重心不穩而跌了一跤。 「唔……」好疼!她的膝蓋撞到了凹凸不平的石地,恐怕早已破皮流血了。 但是,肉體上的疼痛卻怎麼也比不上內心的痛,只要一想到南烈宮很有可能因為她而喪命,她的一顆心就疼得難以忍受! 南烈宮若因她而死,她怎能獨活?沒有了他,她活著又有何意義? 她好不容易以為自己從此能與南烈宮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沒想到她竟會被人綁架,甚至將南烈宮拖入險境。 她好難過,心好疼,如果她不那麼任性硬要跟來江南就好了,這一切全都是她的錯! 好想他,真的好想再見他一面,向他道歉,對自己之前所有的任性行為向他道歉。還有,親口向他說出她的愛。 不過,這一切是不是太晚了呢? 「老天爺,請你保佑南烈宮,千萬別讓他受到任何的傷害。」李蘭兒向老天爺祈求。 如果可以的話,她願意用她的命去換他一命,但是,她該如何去做呢? 這時,她憶起自己先前放在腰間的五毒散,那原本是讓她防身用的,如今終於將派上用場了。 隔日清晨,聶三的弟兄中有人因飲用了河水上吐下瀉,甚至有人因此暴斃!短短的時間內,很多人紛紛倒下,然而在此重要時刻又無法隨意下山,或另覓水源。 聶三完全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只得命令弟兄暫時別飲用河水,這才沒使事態更加嚴重。 雖然聶三表面鎮定,但是心情早已紛亂無比,重要時刻發生這種事情,他一下子便損失近百名的手下。 聶三完全沒想到這事是嘯傲山莊所為,只是一直在心頭咒駡手下虛弱沒用。 南烈宮、南烈商、南烈徵坐在大廳,等待昨晚派出去的人歸來。 沒多久,一名男子人廳稟告,「少莊主,屬下已將事情辦妥!」 「很好,你下去休息吧!」南烈宮揮手要那名手下退下。 南烈商道:「既然已在聶三他們所飲用的水源中下了毒,那麼想必他們此刻必已損失大半人力,接下來便是指派人手到秦山的山頂活穴那裡,為今夜的伏擊做準備。」 「嗯。」南烈宮單手支著額閉目養神,隨口應了聲。 「還有,衙門那兒我已派人去通知,今夜便將聶三等賊人全部收押入獄。」南烈徵胸有成竹地說,仿佛一切已成定局。 「很好!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南烈宮仍閉目養,完全無法看出他此刻的情緒。 「已經是亥時。」 「好,咱們立即出發前往秦山。」南烈宮終於睜開了眼,而自他那比冰還寒冷的眼所透露出的殺意,是南烈商及南烈徵從未見過的。 聶三那群人是真的惹火了南烈宮。南烈商及南烈徵交換了一個眼。 半個時辰後,由南烈宮為首共三十人策馬直奔秦山,個個攜弓帶劍,氣勢銳不可當! 子時已至,南烈宮獨自一人赴聶三的約,兩名手持火把的人在入口迎接他。 「你就是南烈宮吧,咱們已恭候大駕多時。」 「廢話少說!聶三在哪裡!」南烈宮沉聲說道,明顯表現出他的不耐煩。 兩人被南烈宮的氣勢嚇到,連忙舉著火把,帶他往山寨走去。 走沒多久,南烈宮便瞧見一道木門,而四周皆有山壁環繞,形成良好的屏障。 「南烈宮來了!快開門。」其中一人朝木門喊道。一會兒工夫,木門開啟,南烈宮向內走去。 待他走進木門,便有人立刻將他身後的木門關上,一大群人分站兩列,個個手執火把及兵器。 「哼!」南烈宮冷哼出聲,對跟前的陣仗,絲毫不以為意。看來,全部的人都出來迎接他了,不過,這樣子他便可以一次將他們解決! 他向前步去,走到盡頭處,瞧見一名男子坐在高處,以居高臨下。 「你就是人稱玉面修羅的南烈宮!」聶三的口氣極為狂妄。 南烈宮沒回應他的問題,反問道:「人呢?她在哪裡?我要立刻見到她!」他沒空與這個即將受死之人多費唇舌。 「你竟敢如此對我說話!難道你不怕我立刻下令殺了你嗎?」聶三沒料到南烈宮竟毫無懼意,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 「我再問一次,她在哪裡?我要立刻見到她!」南烈宮終於正眼看著聶三,但目光冷冽,令人不寒而慄。 「來人啊!把人帶出來。」聶三故作鎮定,連忙朝一旁的手下命令道,這才沒教他人看穿他的恐懼。 南烈宮渾身散發出的王者霸氣不容人小覷呀。 「南烈宮,今日請你前來,便是要向你詢問,是否有意與咱們一同聯手,共圖霸業?只要你有意思,咱們便可……」不待聶三說完,南烈宮便打斷他的話。 「辦不到!」他的語氣十分堅定,沒得商量。 「難不成你是看不起咱們!」聶三氣憤地站起身來,而他的手下們,也憤怒地叫囂著。 「那是當然!」南烈宮不在乎眾人憤怒之情,依舊氣定閑地道:「你以為堂堂嘯傲山莊會與一群惡賊聯手去反抗朝廷嗎!很抱歉,若嘯傲山莊有心叛國的話,天下早已是嘯傲山莊的,又怎麼輪得到你們這群小賊在此撒野?更何況,你們先前奪了嘯傲山莊的財貨,公然與嘯傲山莊為敵,你們憑什麼認為我會與你們一同聯手?簡直是癡人說夢!」一字一句,犀利無比。 「你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你有法子自此地走出去嗎?」聶三狂妄地道:「進來容易出去難喔!」這下子,南烈宮非得跪地求饒了吧! 殊不知南烈宮竟開口道:「你以為我是一人前來嗎?」他以內力發出一聲長嘯。 周遭的山頂隨即出現人影,個個舉著弓箭,瞄準底下的人。 「大人,咱們已被人給包圍了!」一人慌張地向聶三報告此事,眾人聞言,開始緊張害怕起來,不知該如何是好。 「什麼?你……居然使詐?」聶三氣得指著眼前的南烈宮罵道。 「我使詐!你們一大群人手執兵器,又捉我們的人來威脅我,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南烈宮隨即又發出一聲長嘯,沒多久,一陣風吹來,緊接著聶三的手下們紛紛倒下。 聶三一瞧見跟前的情形,立即機警的以衣袖掩鼻。「你們嘯傲山莊之人,竟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居然施毒傷人!」 「比起閣下用十香軟筋散殺人劫財,咱們這『醍醐香』便只是小意思了。」南烈宮眯起眼,道:「我既然能走進來,自然也有辦法走出去!」 「你……」此刻聶三終於明白自己有多麼愚,竟惹了不該惹的人。 先前已有不少手下因飲用河水而中毒,剩下的弟兄如今幾乎全倒在地上,只有幾個人勉強可以站起身來。 看了跟前淒慘的情景,聶三忍不住在心頭悲歎,難道他真的得慘敗於此嗎? 就在此時,方才去牢中帶人過來的手下回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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