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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雖說他們是他的兒,但他們搶走了她,就是他們不對。他很沒氣度地和自己的孩子吃起醋來。

  御醫松了口氣,「王后沒事就好,快帶兩名王子回寢宮,在下替他們把脈,看是否有受到風寒。」

  身為母親,豔姬一切以孩子為重心,跟著御醫回寢宮。

  李斯與宮女尾隨在後,也很擔憂兩名小王子的情況。

  宇烜烺被拋下,有生以來頭一回不受到重視,看著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娃兒身上,心裡越來越不是滋味。

  翌日,霞天宮來了兩名許久未見的貴客,宇烜烺與豔姬一同前去接見他們。

  宇烜烺笑看著挺著大肚子的金鏤月,「今兒個又是吹了什麼風,才把你這大忙人給吹來?」

  「客套話就免了,我是聽說王后幾個月前產下兩名王子,特地從堯日國帶來一些禮物做為賀禮。」金鏤月笑看著宇烜烺身旁的絕色女子。

  原來她就是豔姬,如今一瞧,果真是名冷豔動人的絕色女子。之前勸他將豔姬送回堯日國,他怎麼也不肯,原因就在於此。

  任誰一見到她的美色,不會為她傾倒的?

  「你好,我叫金鏤月。」她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紹。

  豔姬看著眼前豪爽的女子,朝她微微一笑。「你好,久聞大名。」以前她竟還因為她而吃醋,真是不值得。

  金鏤月眯起眼瞪向宇烜烺,「你向她提起過我的事?」

  宇烜烺抿唇一笑,「是又如何?」

  「你該不會說了些什麼不該說的事吧?」金鏤月惡狠狠的說。

  展徹揚皺眉,「什麼不該說的事?」她有什麼事瞞著他?

  金鏤月心一驚,連忙搖頭,露出一抹無辜至極的笑容,「相公,人家哪會有什麼事瞞著你呢?」

  展徹揚眯起眼,「是嗎?」擺明瞭不相信她的說詞。

  「暖,今兒個來找他們,可不是來翻舊賬的。快快快,你快把那些賀禮拿出來給他們嘛!」金鏤月連忙轉移話題。

  展徹揚瞪了她一眼,這才解開手中的錦袋,取出錦盒放在桌上。

  豔姬突然想起一事,連忙問道:「堯日王可有打算要再出兵進攻我國?」

  展徹揚笑道:「放心,堯日王最近可沒有閒工夫去做這種事。」

  「此話怎講?」豔姬不解。

  「因為他得去追回一名女子。」

  豔姬詫異,怎麼也不敢相信,如此狂妄霸道、唯我獨尊的男人,竟也會為了一名女子,放棄一統天下的打算!

  究竟是怎樣的女子,竟能令他有如此大的改變?

  「別提那麼沉悶的事,快換個話題。」金摟月連忙出聲。這裡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她可不愛。

  「那你打算要聊什麼?」宇烜烺笑問。

  金鏤月指著自己隆起的腹部,「要不要賭一把,猜孩子性別?」

  展徹揚氣得發火,「鏤月,我不是叫你別再賭了嗎?怎麼老是講不聽!」之前就已經和下人們賭過一回,怎麼來到這裡還要賭?

  賭賭賭,一大到晚賭個不停,什麼事都可以拿來下賭,真是夠了。

  「相公,別生氣嘛!難道你不想瞧瞧霞天宮的藏寶閣內有何寶物?」金鏤月笑眯了眼。

  展徹揚聞言,原本強硬的態度與堅持,瞬間消失不見。這樣喔……那好吧,就隨她去賭好了。

  豔姬訝異的瞪大媚眼。這種事也可以拿來下賭?而展徹揚不阻止她?宇烜烺打算要接受?

  宇烜烺笑逐顏開,「這麼說來,你若是贏了,就打算進去藏寶閣,隨意取走某樣寶物?」

  「正是。」金鏤月賊笑。

  「倘若是我贏了,你又打算拿什麼給我?」

  金鏤月笑眯了眼,「就跟以前一樣。」呵,她有十足的把握,他絕對贏不了。

  「那好。」宇烜烺笑看著她隆起的腹部,「我猜你懷的是……龍鳳胎。」

  下一瞬,金鏤月的笑容立即隱去,緊皺蛾眉,「你怎麼知道?」

  宇烜烺聳肩,「你我從小一起長大,你的性子我早已摸透,你絕對有十足的把握才會與人打賭。一般人都只會猜是男或是女,而猜中的機率各占一半。見你自信滿滿,仿佛料定我一定不會猜中,那就表示你懷的是龍鳳胎。」

  「可惡,真可惡!你從以前到現在都一樣奸詐狡猾,我沒一次贏過你……真是氣煞人了!」金鏤月氣得直跺腳。

  展徹揚連忙摟住她,安撫她的情緒,「好了,別生氣。」

  今天他才知道,原來她說自己逢賭必贏是假話,從小到大,怕是輸給宇烜烺無數次了。

  這大概就是她先前對宇烜烺所說的不該說的事,但他更在意的事情是……

  「你剛才說的就跟以前一樣,指的是什麼?」展徹揚挑眉看著懷中的妻子。

  金鏤月抬起頭,好無辜、好可憐地瞅著他,「相公,對不起,人家正懷著你的孩子,不能去做那件事,只好勞煩你了。」

  展徹揚頓時有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豔姬也很想知道,宇烜烺都叫金鏤月做什麼事?

  「沒什麼,只不過是請你代替鏤月幫忙打掃霞天宮幾日。」宇烜烺笑眯了眼。

  展徹揚愣住,「要打掃一座寢宮?」

  「不是。」宇烜烺搖頭。

  「是整座霞天宮?」

  「沒錯。」宇烜烺和金鏤月一起點頭。

  展徹揚頭暈目眩,差點當場暈厥過去。

  金鏤月深怕他會責備她,連忙拉著豔姬往外走去。「來,咱們快到外頭去吹吹風,別待在那麼沉悶的地方。」

  豔姬好笑的看著金鏤月。明明是她賭輸了,卻還說這種話,

  把一切殘局留給展徹揚去處理。

  待她們來到殿堂外的回廊上,金摟月笑說;「其實以前我真的很擔心你會對他不利。」

  豔姬一愣,隨即輕笑出聲。「朝中文武百官的想法都與你一致。」

  「我生下孩子後,等他們長大,一定會帶來給你瞧,再讓孩子們一同玩耍,你說可好?」金鏤月對她說。

  「當然好。」豔姬發自內心的喜歡金鏤月。

  殿堂內,宇烜烺與展徹揚看著站在回廊上笑著交談的豔姬與金鏤月。

  「她們兩人看來挺合得來。」

  「嗯。」宇烜烺點頭。

  「關於方才的賭注,可否通融一下?」

  「不行。」宇烜烺拒絕。

  「拜託,就看在以前我也幫過你的份上,別這麼堅持好嗎?」展徹揚開始套交情。

  「沒聽過願賭服輸這句話?」宇烜烺冷哼一聲。

  展徹揚欲哭無淚。

  當時萬萬不該動了貪念,真該馬上阻止金鏤月和他打賭,也不至於落得如此淒慘的下場。

  「除非你有什麼好情報可以告訴我,我再考慮是否准許你不用打掃霞天宮。」宇烜烺伸手撫著下巴。

  「有有有,當然有,要什麼情報都有……」展徹揚笑眯了眼,來回搓著手,一臉奸商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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