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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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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往哪逃!能死在自己的匕首下,也該感到慶倖。」那名女子高舉方才射中她左腿的銳利匕首,欲取下豔姬的項上人頭。 驀地,一枝羽箭自林中深處射來,正中那名女子的後背。女子瞪大雙眸,倒臥血泊中,斷了氣息。 豔姬喘著氣,看著貫穿她身軀的羽箭,立即明白是誰救了她。 下一瞬,宇烜烺騎著赤鬃烈馬來到她身旁,一躍下馬,未看地上屍首,直接為她抽出刺入右肩的短刀。 豔姬咬著牙,忍住疼,不許自己叫喊出聲。 「可有他處受傷?」他眼底盡是疼惜。 豔姬輕輕搖頭。 宇烜烺抱著她躍上馬背,準備返回霞天宮。 當他到達現場時,只見火勢猛烈,已無法撲滅。突然念頭一轉,認為這極有可能是調虎離山之計,連忙策馬尋找她的身影.還好在千鈞一髮之際救了她。 「禦林苑該怎麼辦?」豔姬見遠處火光通明,宛若白晝,熊熊大火仿佛要將一切燒盡。 「無妨,就讓它燒毀。」宇烜烺策馬前行。 豔姬訝異,抬頭一看,只見他神色凝重,總是帶著笑意的黑眸,此刻佈滿殺氣。 她知道,他發怒了。 宇烜烺眯起黑眸,瞪向遠方,暗暗立誓,這筆賬定要向堯日王討回。 禦林苑被一把無名大火燒毀一事很快在飛霞城內傳開,人人都納悶怎會發生此事,所幸當時火勢並未蔓延至整座山林,造成慘重災情。 宇烜烺步入迎鳳殿。「你的傷勢可有好些?」 「已經恢復大半。」豔姬看著他,「你看來心情挺愉悅的。」可是發生了什麼好事? 「是啊。」宇烜烺自袖袍內取出一隻瓷瓶。 豔姬立即明白他又要替她塗藥,而且由不得她拒絕,隨即站起身,往床鋪走去,背對著他褪下外袍。 宇烜烺邁步上前,「你最近怎麼都不反抗?」 「因為那一點用處也沒有。」她輕歎口氣。到最後她一定會臣服於他,又何必反抗? 宇烜烺露出笑容,倒出藥液於掌間,輕柔塗抹在她身上傷處。 還好當時她所受的傷不重,在御醫的細心診治下,傷勢很快就痊癒,只是他還是不願她身上留下任何疤痕。 他要她的所有過去,永遠自她身上抽離,無論是身或心。 豔姬感受著他的手指在她背上輕撫,舒服得輕歎口氣。 擦完藥,宇烜烺為她穿妥衣袍,笑著摟住她的纖腰,「我有一事要麻煩你。」 豔姬皺眉,「有事要麻煩我?」 「正是,而且這事也只有你才辦得到。」宇烜烺的笑容更為擴大。 豔姬蛾眉更為緊蹙,「究竟是什麼事?」只有她才能辦得到的事?無論她怎麼想也想不出。 「你應該對堯日國的地形了若指掌,各地官府、軍營所在地,你可知曉?」 「嗯,都有些印象。」 「那堯日王所居的宮殿、闕樓、殿堂……若要你繪製成圖,可辦得到?」 豔姬點頭,表示辦得到。 「那就好。」宇烜烺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豔姬念頭一轉,俏臉慘白,「你該不會打算要進攻堯日國?」 要是兩國真的開戰,後果不堪設想,百姓定會流離失所,造成無數的傷害及損失。 「我才沒那麼無聊與堯日國開戰,將齊陵國眾百姓的性命置之不顧。」宇烜烺皺眉否認。 「那你又為何要我將堯日園的地形與宮殿繪製成圖?」 「自有用處。」宇烜烺抿唇一笑。 豔姬見他不打算多說,緊皺蛾眉瞪著他,「你能向我保證,絕不會引發戰事,我才幫你。」 「你就這麼怕我進攻堯日國?」宇烜烺眯起黑眸。 她這麼做,該不會是為了堯日王著想? 「我不願見到有人因為戰事流離失所,過著三餐不繼的淒慘生活。」豔姬垂下限,淡淡說著。 宇烜烺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放心,我向你保證,絕不會讓戰事發生。」呵,原來她是為了百姓而擔憂。 「你拿什麼做保證?」她笑問。 「就拿這個。」宇烜烺自腰帶取出一隻燦燦金印,放在她掌間。 豔姬看著掌間金印,眼底盡是困惑,「這是什麼?」能代表他的保證?其中一定有非凡意義。 「齊陵國王後的璽印。」他笑答。 豔姬瞪大雙眸,立即將那只金印遞還給他,往後退一步,不停的搖頭,「不,我不配。」 他竟要她成為他的後?他瘋了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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