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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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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姬皺眉,有些不悅。「為何不告訴我?我都已經成為你的女人,自然就得與你共患難。」 她不喜歡那種被隱瞞的感覺,更不願凡事都由他承擔下來。她不是那種柔弱無力、必須倚靠男人的女人。 「你若是要與我共患難,那也得等手傷痊癒,才能向我提出這個要求。」宇烜烺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豔姬無言以對,心裡自然明白他有多關心、在乎她,遲疑了好一會兒才輕啟紅唇,「我以前曾經也是名門千金,只因家父無意間冒犯一名富紳,那人竟與官府勾結,以莫須有的罪名將家父送入牢中,施以酷刑,家父就這麼枉死在牢中,家產亦被充公,頓時一無所有,那名富紳見我與家母貌美,派人前來欲將我們強擄回府做小妾,我與家母自然抵死不從,家母咬舌自盡,當場身亡,我則是咽不下這口氣,抽出刀便要與他們拼命。」 宇烜烺靜靜地看著她,聆聽她陳述過去的回憶。 「當時的情景全被一名男子瞧見,而他正是微服出巡的堯日王,他救了我一命,並將那名富紳與官吏一同處死,我為了報答他的恩情,便留在他身旁服侍,他派人教我識字、習舞、武術…… 只是到了某日,他卻指派我前去暗殺一名向來與他政見不合的朝廷命官,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我領命前去刺殺,卻放過他的妻小,他知道此事立即派人對我施以鞭刑,丟入牢中,數日不得進食。」 宇烜烺雙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閉上雙眸,不讓她瞧見他眼底強烈的殺意。他恨不得立即前往堯日國,一劍殺了那偽善的堯日王。 「我就這麼在他身旁服侍多年,進行無數暗殺行動,若有疏失之處,立即被施以鞭刑。我一直以為自己會這麼度過一生,永遠活在見不得光的黑暗中,直到來到齊陵國,遇見了你,我的人生才開始有了改變。沒人像你待我這麼好,你給了我希望與光芒,我好怕會失去你,所以日後將會竭盡所能的保護你,不讓你受到任何生命威脅。」這是她永恆的誓言。 如今的她,為了心愛的男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不顧一切背叛主子,更絕不會做出刺殺他的事。 宇烜烺將她緊摟入懷,仿佛要揉入自己體內。 雖然李斯早已告訴他有關她的過去,但聽到她親口說出,仍令他怒不可遏。 豔姬緩緩閉上雙眸。以前她總是將這些事深埋在心底,絕口不提,可是不曉得為什麼,她就是想告訴他。 說出口後,更有種說不上來的舒暢感,但她卻不自覺地落下眼淚。為何如此?她百思不解。 宇烜烺抬手為她拭去淚水,「哭吧,把多年來的委屈全哭出來,這樣會讓自己好過一點。」 豔姬聞言,在他懷中放聲大哭。 多年的委屈,只因他的一番話,全數宣洩出來。 宇烜烺只是摟著她,未發一語,任由她痛哭失聲。他保證,她的明日將會變得截然不同。 翌日,一名貴客帶著夫婿來到霞天宮,欲見齊陵王一面。 宇烜烺得知消息,立即派宮監帶領他們前往清雲殿。 瞧著許久不見的金鏤月,宇烜烺笑說:「今兒個是吹什麼風,竟能將你這大忙人吹到宮殿內?」 身為逍遙樓的主子,金鏤月理應忙得不可開交,竟會有空前來宮中與他會面,其中定有重要原因。 「客套話就免了,我有要事得告訴你。」金鏤月壓根不在乎禮數,一副與他熟稔至極的模樣。 「他是……」宇烜烺挑眉看著她身旁的俊逸男子。 「喔,我忘了告訴你,他是我的夫婿展徹揚,堯日國人,在某天發現一封密函,其中內容你不可不知。」金鏤月神色緊張。 宇烜烺笑看著眼前男子,「你該不會是那個視錢如命的情報販子吧?」 展徹揚這名字他一點也不陌生,今日總算有機會親眼看見這個人。 展徹揚笑眯了眼,「好說。」 「那你有什麼情報要販賣給我?代價又是什麼?」宇烜烺以手支顎,滿臉笑容。 「這些事待王看過這封密函後,咱們再來討論也不遲。」展徹揚自懷中掏出一封密函,交由一旁侍衛遞向前。 宇烜烺接過密函,將其中內容仔細看過一回,臉上並沒有任何訝異神情,又將密函交由侍衛遞還給他。 「此事朕早已知曉。」 展徹揚神色訝異,「王不擔心自個兒的安危?那女人可是奉了堯日王的命令,特地前來暗殺王,萬萬留不得。」 「朕明白。」宇烜烺毫不以為意。 金鏤月緊皺蛾眉,氣得直跺腳,「你明知道此事,卻還任憑她繼續待在你身旁,瘋了是不是?」 宇烜烺任由她咒駡,依舊笑容滿面。 「你想死是吧?我可不希望齊陵國失去君王。快聽我的話,把那女人攆走。」金鏤月怒火中燒。 展徹揚一手按在金鏤月的肩上,制止她繼續說下去。 金鏤月立即轉頭,「怎麼了?」 「無論你說再多都一樣,他不會讓那名女子離開。」 「你怎麼知道?」她皺眉,猜不透。 宇烜烺輕笑出聲,「鏤月,你可找到了個好夫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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